江雪瞥了眼李秉，從空間摸出張生死符，隨手拍在他腦門上。
“呃啊——！”
符紙剛貼上，李秉就像被扔進了螞蟻窩，渾身的皮肉下仿佛有千萬條蟲子在鑽，從頭皮到腳底板，連指甲縫裡都癢得像是要炸開。
他抱著頭在地上瘋狂打滾，指甲摳進自己的臉，劃出一道道血痕，卻連半分癢意都緩解不了，喉嚨裡發出困獸般的哀嚎，眼淚鼻涕糊了滿臉，哪裡還有半分財閥掌舵人的樣子。
“這滋味，記好了。”
“要是敢動歪心思，就讓你癢到神魂俱滅。”
李秉連滾帶爬地磕頭，嘴裡嗬嗬作響，連句完整的求饒都說不出來，眼裡的反抗心思早就被這鑽心的癢意碾成了粉末。
江雪收回目光，數了下大廳裡麵的人，除了服務人員外，看起來像是李家和四星集團的人，一共35個，生死符卻隻剩十九張，差了十六個。
她皺了皺眉，再煉符太費功夫，還是省事點好。
身影驟然消失在原地。
下一秒，她已出現在人群中，單手拎起一個戴金絲眼鏡的管事，像扔垃圾袋似的往空中一拋。
“砰！”
又是一朵煙花在半空炸開，碎肉濺到旁邊人的臉上，那人嚇得尖叫一聲，當場癱倒在地。
沒等眾人反應過來，江雪的身影在人群中穿梭，抓、拋、炸……，每一次抬手，都有一個人被扔向空中，隨即化作漫天血肉。
“啊——！”
“救命！”
哭喊聲、驚叫聲混著血肉爆裂的悶響，整個大廳成了修羅場。
一分鐘後，江雪停下動作。
大廳裡隻剩下20個人，其中李秉已經享受了生死符。
這些人個個渾身是血，癱在地上抖得像篩糠，連抬頭看她的勇氣都沒有。
空中的血霧還沒散儘，濃重的腥氣嗆得人喉嚨發緊。
“現在人數就剛剛好。”江雪拍了拍手，從空間摸出剩下的十九張生死符，屈指一彈，符紙便精準地貼在每個人身上。
“呃……啊……”
此起彼伏的哀嚎聲再次響起。
19個人抱著頭在血地裡翻滾，有的用頭撞牆，有的死死掐著自己的脖子，那極致的癢意直衝天靈蓋，讓他們恨不得當場死了算了。
江雪冷眼看著，直到他們癢得快翻白眼，才指尖一動，暫時壓住了符力。
19個人像從水裡撈出來似的，渾身冷汗，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看向江雪的眼神裡再沒有任何其他小心思了，隻剩下深入骨髓的恐懼。
連旁邊端著茶水、嚇得瑟瑟發抖的服務人員，也“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拚命磕頭：“大人饒命！我們什麼都聽您的！絕不背叛！”
江雪瞥了她們一眼，沒說話。
任何時候，任何地方，都有階級存在。
就像現在這樣，這些底層牛馬就不配享受生死符。
走到李秉麵前，後者還在渾身發軟，見江雪看來，連忙爬到她腳邊，抱著她的褲腿哭嚎：“大人！我聽話！四星集團都是您的！我們李家也是您的！您叫我們乾什麼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