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快坐！”老帥引著江雪到桌前，親自給她倒了杯熱開水，“條件簡陋，委屈你了。”
他看著江雪，開門見山，“我也不繞彎子，西北基地現在的情況，你可能也了解。缺糧食，缺藥品，缺精密儀器……”說到最後，他的聲音低了些，帶著幾分無奈，“你看看你能否幫忙提供，我們知道這些要求難，但隻要能弄到，國內能給的，我們都願意給。”
江雪接過水杯，喝了一口：“老帥放心，大米白麵豬肉羊肉海鮮等等糧食，我都有，能提供。藥品、先進武器、精密儀器，我也能提供。”
老帥聽到江雪的話，眼睛猛地一亮，這驚喜來得太突然。
可下一秒，上前一步，聲音帶著幾分顧慮：“江同誌，我聽說前陣子你給東北軍區送了不少物資，現在又要幫我們……會不會太為難你？要是渠道緊張，咱們先解決糧食和藥品就行，儀器和武器可以慢慢想辦法。”
江雪聞言淡淡一笑：“老帥放心，我的渠道還撐得住。東北軍區那批隻是一部分，這次給你們準備的，不會少。”
老帥這才徹底鬆了口氣，臉上露出久違的笑容，轉身快步走到牆角的保險櫃前。
那保險櫃是老式的，帶著厚重的鐵鎖，他掏出鑰匙，手抖了兩下才插進鎖孔，“哢嗒”一聲打開，從裡麵取出一疊厚厚的材料，紙張邊緣都被摩挲得發毛，顯然是反複翻看了很多次。
“江同誌，你看看這個。”他把材料遞過來，帶著幾分不好意思，“這是基地列的詳細清單，從糧食到儀器，甚至還有些科技資料……你看看，能弄來多少就弄來多少。”
江雪接過材料，清單列得極細：大米、麵粉、凍豬肉、青黴素、磺胺類藥品、精密車床、光學測量儀、甚至還有“導彈製導係統相關圖紙”“航空發動機零件加工工藝”等科技資料的需求。她看得出來，每一項都是基地急需的。
“我儘量。”江雪把清單折好，收進口袋，“能弄到的，我都會優先給基地送過來。”
“好！好！”老帥連說了兩個“好”，激動得在屋裡踱了兩步，又想起什麼，停下腳步，語氣鄭重起來，“對了江同誌，還有結算的事。前陣子你送的那批糧食，還沒給你結賬；這次你幫著弄這麼多物資，我們得好好算一算——你想要什麼？錢？票證？還是國內的老物件？隻要我們能拿得出來，都給你！”
江雪心裡快速盤算起來。錢和票證她不缺，空間裡的港幣、韓元還有各種票證堆了不少；老物件對她而言雖然也有用處，但她最需要的是老物件蘊含的靈氣而不是老物件本身，現在靠著東北軍區那邊，也在源源不斷的尋找，倒也沒必要讓這邊再找，免得引起衝突。
想了半天，好像沒有什麼是自己需要的。可江雪也清楚，不能免費送，否則不利於後續相處。
就在這時，老帥像是想起了什麼，眼睛一亮：“我聽說東北軍區為了感謝你，給了你一個二十平方公裡的山頭，還讓你全權管理？要不這樣，我們也給你一塊地！隻要你能把清單上的物資弄來，我們也給你十平方公裡，同樣由你全權管理！”
這話一出，江雪終於有了反應，眉梢微挑：“十平方公裡？位置在哪？”
老帥臉上的笑容淡了些，語氣帶著幾分愧疚：“就在西北……具體位置你可以自己選，十平方公裡不少了，就是……就是那邊多是沙漠戈壁，不像東北的山頭有林有田，可能沒那麼實用。”他越說聲音越低，顯然也知道西北的地條件差，拿不出手，可這已經是他能調動的最大資源了——西北基地周邊多是荒灘，能劃出十平方公裡全權管理，已是突破了不少規矩。
江雪卻沒在意地的好壞，反而追問：“全權管理是指？”
“就是你說了算！”老帥連忙解釋，眼神又亮了起來，“地裡的資源、人員調配，甚至後續想在那裡建點什麼，隻要不違反國家原則，都由你定！我們絕不乾涉！”
江雪心裡有了主意。
西北雖多沙漠戈壁，但她有空間裡的靈泉水，或許能改造土地；更重要的是，一塊完全由自己掌控的地，能作為她後續在國內布局的落腳點，比什麼錢票都實用。
她抬眼看向老帥，語氣篤定：“行，就按老帥說的，用十平方公裡的地結算。前陣子的糧食不用另外算，算在這次裡就行。”
老帥愣了一下，隨即大喜過望：“江同誌，你……你不嫌棄那地貧瘠？”
“地是死的，人是活的。”江雪淡淡一笑，“隻要有管理權限，貧瘠也能慢慢改造。”
這話讓老帥心裡又敬又佩，他重重點頭：“好！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地的手續我儘快給你辦，保證讓你能全權管理！物資這邊，國內我就讓周倫負責，要是在港島那邊，就有鐘安國負責和你對接。”
江雪點點頭，合作的事情就這樣談好了。
雙方也沒有簽訂什麼協議或者合約之類的東西，靠的就是各自的信譽。
老帥相信江雪，江雪也相信老帥。
合作的事情談好之後，兩人隨意的聊了聊其他話題。
拉了一會家常，老帥剛鬆了口氣，像是突然想起什麼，往前湊了半步，語氣關切：“對了江同誌，前幾天聽說，你從奧門回港島時遇襲了？還動了槍？你沒受傷吧？”
“一點小插曲，沒礙事，攔路的人都已經處理乾淨了。”江雪眼底掠過一絲冷意。
“處理乾淨就好！”老帥鬆了口氣，下一秒，他猛地一拍桌子，眼裡的怒火幾乎要溢出來，“倭寇這群狗東西！當年在咱們土地上燒殺搶掠，賬還沒算清，現在又敢在咱們的地界上撒野，真當咱們沒人能治得了他們？”
他語氣裡的憤恨不是裝的——作為經曆過戰火的老兵，對倭寇的恨早已刻進骨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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