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像一塊浸了墨的綢緞,緩緩裹住“躺贏天下”的飛簷翹角,簷下的銅鈴在晚風裡輕輕晃動,鈴聲比白日裡更顯清透,像是在為新舊故事的交替打著節拍。廊下,阿澈正小心翼翼地替阿溪掖了掖軟毯,少女眼底的疲憊已褪去大半,臉頰泛著桃花釀帶來的淡淡紅暈,指尖還捏著半塊沒吃完的靈果點心。她抬頭看向院中,看著那對並肩而立的身影——蕭燼玄色衣擺拂過青石板,洛小魚月白裙裾沾著桃花瓣,兩人站在暮色裡,像一幅定格的暖畫。
“他們……好像和我們不一樣,卻又好像一樣。”阿溪輕聲說,聲音帶著剛歇腳時的柔軟。
阿澈順著她的目光望去,點了點頭,眼神裡多了幾分篤定:“不一樣的是經曆,一樣的是——在這裡,我們不用再躲了。”他想起白日裡蕭燼說“住下吧”時的溫和,還有洛小魚遞來桃花釀時的溫柔,那些藏在山間寒霧裡的惶恐,似乎都被這院中的暖光消融了幾分。
院中,洛小魚指尖捏著一枚剛從星落海寄來的珍珠,珍珠的微光在暮色裡輕輕搖曳,像一顆墜落人間的星子。她抬眼看向蕭燼,眼底帶著幾分感慨:“還記得我們第一次來這裡嗎?連客房的門都不敢輕易推開,怕驚擾了什麼,也怕被什麼驚擾。”那時的他們,像受驚的鳥雀,滿身是防備,卻在“躺贏天下”的暖意裡,慢慢卸下了所有的盔甲。
蕭燼抬手,拂去她發間沾著的桃花瓣,聲音低沉而溫柔:“那時小鹹說‘想住就住’,我們才敢踏進這扇門。”他頓了頓,目光掃過廊下的阿澈與阿溪,眼底多了幾分堅定,“現在,我們也可以為他們撐起這片屋簷——就像曾經有人為我們做的那樣。”
洛小魚輕輕靠在他肩上,指尖的珍珠微微發燙,像是回應著她心底的暖意:“是啊,新故事開始了,可我們的故事,好像還沒終。”她想起前世客棧裡的那對男女,想起他們手腕上一模一樣的珍珠手鏈,想起那句“我們來自過去”。那些未解的謎團,那些跨越時空的重逢,像一條隱秘的絲線,將過去與現在、新與舊,都輕輕纏繞在一起。
小鹹的“度假分身”忽然從矮幾上飄起來,光暈在暮色裡劃出一道柔和的弧線,帶著幾分調侃,卻也藏著幾分認真:“宿主,蕭燼宿主,你們這話說得對!新故事是阿澈和阿溪的‘尋藥之旅’,舊故事是你們和‘前世之影’的‘重逢之謎’——可不管是新是舊,都是‘躺贏天下’的故事啊!”它頓了頓,光暈晃了晃,指向後山的方向,“而且,後山的靈獸穀裡,說不定藏著新故事的答案,也藏著舊故事的線索呢!”
兩人聞言,都忍不住笑了。洛小魚抬眼看向後山的方向,暮色裡,靈獸穀的輪廓若隱若現,像是藏著無數的秘密;蕭燼則握緊了她的手,指尖傳來的溫度,像一道堅定的承諾。
“新故事開始了,”洛小魚輕聲道,指尖的珍珠微微發亮,“阿澈和阿溪需要‘赤焰草’解北境的瘴氣,我們明日便帶他們去靈獸穀——這是新故事的起點。”
“舊故事未終,”蕭燼接道,目光落在她手腕的珍珠手鏈上,那串手鏈與前世女子的如出一轍,像是在訴說著未完的前緣,“前世的他們留下的痕跡,還有小鹹的秘密,我們終究會找到答案——這是舊故事的延續。”
廊下的阿澈與阿溪聽著他們的對話,眼底滿是感激與期待。阿溪輕聲說:“蕭公子,洛姑娘,謝謝你們願意幫我們。不管是新故事還是舊故事,能在這裡歇腳,我們已經很感激了。”
蕭燼回頭看向他們,眼神溫和:“‘躺贏天下’的規矩,新客舊客,都是客人。你們的新故事,也是我們的故事;我們的舊故事,說不定會成為你們的線索——故事從來不是孤立的,就像這院中的桃花,年年開,年年落,可每一片花瓣,都連著過去與未來。”
暮色漸濃,院中的燈火次第亮起,暖黃的光透過窗欞灑在青石板上,與暮色裡的星光交織在一起。簷下的銅鈴又輕輕響了一聲,像是在應和著這場新舊交織的相遇——阿澈與阿溪的新故事,帶著北境的寒霧與希望,正緩緩鋪開;洛小魚與蕭燼的舊故事,藏著前世的重逢與謎團,依舊在時光裡延續。
小鹹的“度假分身”飄在空中,光暈裡帶著幾分感慨:“新故事開始,舊故事未終——這才是‘躺贏天下’最動人的地方啊。不是所有故事都要有結局,也不是所有謎題都要立刻解開;重要的是,在這裡,有人願意為你們撐起屋簷,有人願意和你一起,把故事慢慢講下去。”
風又吹過,桃花瓣落在廊下的軟榻上,蓋在阿溪的裙擺上,也落在洛小魚的發間。洛小魚抬手,指尖輕輕拂過發間的花瓣,眼底滿是笑意;蕭燼則握緊了她的手,兩人並肩站在院中,像兩棵相依的樹,守著這片暖融融的天地,也守著新舊交織的故事。
暮色裡,“躺贏天下”的燈火暖得像一顆不會熄滅的星,簷下的銅鈴輕輕晃動,像是在說:新故事的篇章正緩緩翻開,舊故事的餘韻依舊在流轉;而在這裡,所有的故事,都會被溫柔以待,像一場永遠不會結束的、關於相遇與守護的約定。
喜歡鹹魚妃她又躺贏了請大家收藏:()鹹魚妃她又躺贏了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