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這片絕對的黑暗與死寂中,失去了意義。
一刻,或許是一個時辰。一個時辰,又或許已是一天。
陷阱之內,那令人窒息的曖昧,非但沒有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消散,反而像一壇,被埋藏在地底深處的美酒,愈發酵愈是濃烈,也愈是……醉人。
三人的喘息聲,越來越重。
那壓抑的、灼熱的氣息,在這狹小的空間裡,交織、回蕩,仿佛一首充滿了原始誘惑、無聲的交響樂。
三人的身體,更是不時地,會因為肌肉的酸痛,或是心神的激蕩,而發出一絲絲不由自主的顫動。每一次微小的顫動,都會引發連鎖反應,帶來更加清晰、更加致命的摩擦與接觸,讓三顆本就狂跳不止的心臟,都不由自主地猛然一緊。
蘇念真早已放棄了思考。她將自己的臉,深深地埋在無玄那寬闊的胸膛裡,仿佛一隻受驚的鴕鳥。她不敢動,也不敢亂想,甚至不敢呼吸。她隻希望,這一切,都隻是一場荒謬的羞人夢境。可那從他身上傳來、滾燙的體溫與強健有力的心跳,卻又如此真實地提醒著她,這一切都是現實。
靈月也同樣不好受。她那魔族聖女的驕傲,早已被這該死的環境,給磨得粉碎。她隻能緊緊地閉著眼,長長的睫毛,如同蝶翼般不斷地顫抖著,暴露了她內心的不平靜。她甚至能感覺到,自己那緊貼著無玄大腿、柔軟的翹臀,正不受控製地,變得越來越敏感,越來越滾燙。
而作為這一切的中心,無玄,正承受著煉獄般的煎熬,他是一個正常的、血氣方剛的男人。
左擁右抱,溫香軟玉在懷,感受著兩位絕色佳人那最真實、最私密的觸感,聞著那足以讓任何男人,都為之瘋狂的體香。
他的身體,早已起了最誠實的反應,那股洶湧、幾乎要將他理智燒成灰燼的火焰,在他體內橫衝直撞。
他隻能死死地咬著牙,將所有的意誌力,都用來對抗這股原始的本能。他一遍又一遍地,在心中默念著“竊火者”的傳承,試圖用那冰冷的法則,來澆滅心中的欲火。
不知過了多久,或許是他的意誌力,終究戰勝了本能。又或許是他的身體,已經對這種極致的刺激,產生了一絲麻木。
在經過了好長好長的時間之後,無玄那顆狂跳不止的心,終於緩緩地,奇跡般地平複了下來。
當那洶湧的欲火稍稍退去,一絲清明,重新回到了他的腦海。
他開始強迫自己去思索,去回憶,他開始思索起這一路的遭遇,從鬼市,到迷林,再到這座古堡,以及這個該死的陷阱。
黃泉獸魂……
古屋……
猛然間!一個被他忽略的細節,如同一道閃電,劃破了他腦海中的迷霧!他想起了,那些悍不畏死的黃泉獸魂,在麵對那間古屋時,那種發自本能、極致的恐懼!
他也想起了,當他融合了“幽冥鬼火”之後,那些獸魂在麵對他時,同樣的那種,如同老鼠見了貓一般的、畏懼臣服的姿態!
古屋的牆壁上,銘刻著能克製“怨念”與“死亡”的古老符文。
而他體內的“幽冥鬼火”,作為萬千怨念與死亡煞氣的精華,其本源力量,或許,也同樣擁有這種“克製”或者說“同源相斥”的特性!
既然古屋的符文能讓獸魂不敢靠近……
那麼,他的“幽冥鬼火”,是不是也能對這個,充滿了詭異禁製的陷阱,產生某種特殊的影響?!
這個念頭,如同一把鑰匙,瞬間打開了他心中那扇,被絕望與欲望封死的大門!
一線生機,就在眼前!
無玄不再有絲毫猶豫,他深吸一口氣,將所有的心神,都沉入了自己的丹田氣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