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閣,在黃泉坊設立的秘密據點,一間雅致而又戒備森嚴的靜室之內,夜,已經深了。
蘇念真獨自一人,躺在那張由萬年寒玉打造的、本該能讓人心神寧靜的玉床之上,卻輾轉反側,久久無法入眠。
那顆沉寂了一個月的心,自從在修羅鬥場上,再次見到那個黑色的身影之後,便如同被投入了一顆燒紅的石子,翻騰不休再也無法平靜。隻要一閉上眼,腦海中便會不受控製地,浮現出那個男人的一切。
他揮劍時那孤高冷峻的身姿;他沉默時那棱角分明的側臉;以及……在那個黑暗、狹小的陷阱之中,他那滾燙的體溫,與強健有力的心跳,都仿佛還殘留在自己的感官裡,如此的清晰,如此的……令人心慌意亂。
她煩躁地在床上翻了一個身,將自己整個人都蜷縮了起來。讓那身絲滑的月白色寢衣,緊緊地繃在了那曼妙的嬌軀之上,完美地勾勒出了一道從渾圓的香肩、到挺拔的胸脯、再到纖細腰肢的、驚心動魄的玲瓏曲線。
她將自己的臉深深地埋進冰冷的絲被之中,仿佛想要用這種方式,來隔絕腦海中那些該死的、羞人的畫麵。可她越是想逃避,那些畫麵卻越是清晰。她能回想起,自己那隻不聽話的小手,按在那個……那個不該碰觸的地方時,他那瞬間僵硬的身體,與那急促的呼吸。
想到這裡,她隻覺得自己的身體,都變得有些發軟,一股奇異的熱流,從心底深處,不受控製地湧了上來,讓她那張清冷如月的臉上,浮現出動人的紅霞,連那雪白的脖頸,都染上了一層誘人的粉色。
她甚至有些惱怒地想,為什麼那個該死的秘境,那麼快就結束了?如果……如果能在那片黑暗中,再多待一會兒,該多好?可奇怪的是,她的心中除了那份極致的羞恥之外,竟然還多了一份……無法言說、如同偷吃了糖果般的,甜蜜的感覺。
這種感覺讓她害怕,卻又……讓她沉迷。她知道自己已經病了,得了一種名為“相思”的、無藥可救的病。而那個名為“無玄”的男人,便是唯一的解藥。
“不行!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我快要瘋了”蘇念真猛地從玉床之上坐了起來。脖頸,以及一小片雪白細膩、仿佛吹彈可破的香肩。她甩了甩那頭烏黑如瀑的秀發,那雙總是帶著清冷的鳳目之中,第一次,燃燒起了名為“主動”的火焰。
她赤著一雙雪白晶瑩的玉足,走下玉床踩在冰冷的地板之上,那月白色的寢衣,堪堪遮至大腿根部,隨著她的走動,那若隱若現的、筆直而又圓潤的腿部輪廓,足以讓任何男人都為之瘋狂。她走到靜室中央那麵巨大的、由整塊水晶打磨而成的鏡子前,靜靜地凝視著鏡中的自己。
鏡中的女子,依舊是那副聖潔如仙、不染凡塵的模樣,那雙水汪汪的、略帶紅暈的眼眸,那微微張開仿佛在無聲邀請的嬌豔紅唇,卻又透著一股致命、與她聖潔氣質截然相反的誘惑。
她看著鏡中,自己那因為心緒不寧而微微起伏、飽滿挺拔的胸脯,那兩座如同雪山之巔最聖潔雪蓮般的玉峰,在絲質寢衣的包裹下,勾勒出驚心動魄的弧度。以往,她從不曾在意過自己的這副皮囊,可在這一刻,她忽然有了一種強烈的、讓自己都感到臉紅心跳的衝動。
這個念頭,是如此的大膽,如此的……“不知廉恥”,讓蘇念真自己,都感到了一陣陣的眩暈。她感覺自己的身體,越來越熱,也越來越燙。她需要……冷靜一下。
她轉身蓮步輕移,走到了靜室一側,那座引來了天山靈泉、專門供她沐浴的白玉浴池旁。池中清水早已備好,水麵上還漂浮著幾片能凝神靜氣的、不知名的花瓣。
她不再猶豫,緩緩地褪去了身上那件唯一、絲滑的寢衣。隨著那月白色的布料,從她那光潔的香肩滑落,一具完美到極致的、足以讓世間所有雄性生物都喪失理智的絕美胴體,便這麼毫無保留地,展現在了這片氤氳的水汽之中。
她緩緩地踏入池中。溫熱的泉水,漫過她那纖細的腳踝,漫過她那修長的小腿,最終,將她那完美的嬌軀,都包裹了起來。
泉水,非但沒有讓她那顆燥熱的心,得到半分冷靜,反而像是一劑催化劑,讓她腦海中,那個男人的身影,變得更加清晰,更加……深刻。她將整個身體,都沉入了水中,隻露出一張布滿了紅霞的、美得令人窒息的俏臉。
在想著如何接近他……
在想著他有沒有想自己……
在想著要如何表達自己的想法……
“啊……”
蘇念真不受控製地,從喉間發出一聲充滿了壓抑與渴望、宛如夢囈般的呐喊,她像瘋子般地揺了揺頭,想將腦中亂七八糟的思想都甩走。
但那有那麼容易,因為她已經深陷到了愛的執念之中,已不能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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