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從那昏暗幽深的地下空間裡走出來,數道慘白的燈光就直射在林宇和謝廉的臉上,林宇和謝廉隻覺眼前陡然一亮,雙目就因為強光刺激兩眼一抹黑什麼都看不見了。
而他們也被從天而降的兩條套索給套了個結實,緊跟著隻覺得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將他們從檢修坑道裡猛的提了起來,然後就便被狠狠地扔在了地上。
他們的身體與地麵猛烈撞擊,發出沉悶的聲響,揚起一片塵土。緊接著,粗糙的黑布袋粗暴地套在了他們的腦袋上,視力還沒徹底恢複,黑暗就再次將他們籠罩,一種強烈的不安和恐懼在心底蔓延開來。
林宇心中一沉,他知道他們陷入了極大的危險之中。儘管他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試圖從周圍人的對話中獲取更多信息,但內心的緊張仍如潮水般洶湧。
他的眉頭緊緊皺起,嘴唇微微抿著,雙手不自覺地在繩索的束縛下微微掙紮,試圖尋找一絲鬆動的可能。謝廉則更是慌亂,他的呼吸急促而沉重,在黑布袋下,眼睛瞪得大大的,滿是驚恐。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著,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哽住了,想要呼喊卻又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音。
“我就說咱們查監控這麼久,肯定會有沒注意到的地方吧,你看這兩條漏網之魚,居然摸到了這裡。”一個聲音帶著些許得意和嘲諷,在寂靜的空間裡回蕩,猶如惡魔的低語,讓林宇和謝廉的寒毛直豎。
“咱們怎麼處理這兩個人?”另一個聲音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猶豫。
“那當然是老規矩了。”第一個聲音回答道,話語中透露出一種殘忍和冷漠,讓人不寒而栗。
“嘿嘿嘿……”一陣陰森的笑聲響起,仿佛是從地獄傳來的宣判,預示著他們即將麵臨的悲慘命運。
林宇和謝廉被這些人捆紮得嚴嚴實實,像兩隻待宰的羔羊。隨後,他們被推搡著向前走去。由於目不能視,他們隻能在黑暗中摸索前行,每一步都充滿了未知和危險。
林宇努力用腳試探著地麵,試圖找到一個平穩的落腳點,但腳下的路崎嶇不平,他們隻能一腳深一腳淺地往前挪著。謝廉則緊緊跟在林宇身後,用頭依在林宇的後背上,仿佛那是他在這黑暗世界中唯一的依靠。他的心跳劇烈地跳動著,在胸腔裡發出“砰砰”的聲響,他甚至能清晰地聽到自己的呼吸聲在黑布袋內回響,每一次呼吸都伴隨著顫抖。
不知走了多久,林宇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這是什麼情況?”是何大關。林宇的心中一緊,他知道,他們現在麵對的是一個極其危險的敵人。
“何總,剛才查監控的時間有點長,所以我們又把查監控的這段時間重點區域快速過了一遍,沒想到就發現了這兩個鬼鬼祟祟的家夥進了地宮,所以我們就在這裡守株待兔等他們從裡麵鑽出來了。”一個手下畢恭畢敬地向何大關彙報著,聲音中帶著一絲邀功的意味。
“嗯,好好查查他們的來曆,看看他們都發現了些什麼,然後處理乾淨。”何大關的聲音低沉而冷酷,仿佛在談論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不是兩條鮮活的生命。
“嗯,等後半夜車來了,連帶那家夥一並和這批貨一起送走。”手下應道,語氣中沒有絲毫的憐憫。
“最近昆侖那邊可能會多方來查,趕緊處理乾淨,另外那家夥的家屬也處理一下,彆讓他們在這段時間鬨事,否則讓他們發現什麼端倪就不好收場了。”何大關繼續吩咐著,他的話語如同冰冷的刀刃,無情地切割著林宇和謝廉最後的希望。
因為剛才林宇還在想實在不行就主動亮明自己昆侖的身份,但是從何大關的話裡可以聽得出來就算他亮明身份也是難道被處理掉的下場。
“您就放心吧,又不是第一次處理了。”手下諂媚地回答著,那副嘴臉仿佛在黑暗中也清晰可見。
“相原小姐他們要的那尊佛像一定要保護好,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如果這次出不去,不行就下次,晚點交易不怕,但是貨絕對不能出問題,否則上麵老板怪罪下來,肯定會剝了咱們的皮。”何大關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緊張,顯然那尊佛像對他們來說極為重要。
“好的,何總,我肯定辦得漂亮的。”手下信誓旦旦地保證著。
隨著遠去的腳步聲,林宇知道對方已經走遠了。他的腦海中飛速地運轉著,通過他們的對話,林宇已經猜到了這些人的身份,應該就是何大關身邊那些黑衣壯漢。
他的心中充滿了憂慮,雖然不知道對方要把他們二人如何處理,但是聽他們話裡的意思會和貨一起送出去,而何大關他們暗中所做的明顯就是文物走私,那麼這裡說的送出去,肯定就是走私出國。
想到這裡,林宇的臉色變得煞白,他深知接下來如果不能及時逃脫控製的話,他們將要麵對的很有可能就是被送到公海某艘黑心醫療船上摘掉有用的器官,然後扔進海裡喂魚,或者被賣到東南亞某些國家去搞電詐,榨乾最後一分價值之後仍舊是被摘器官埋土裡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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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這些可怕的結局,他的身體不禁微微顫抖起來,但他努力克製著自己的恐懼,告訴自己一定要冷靜。
謝廉沒有林宇見識多,也沒有他這麼強的分析能力,此時的他已經被恐懼徹底籠罩。他的額頭布滿了細密的汗珠,汗水順著臉頰滑落,浸濕了黑布袋。他緊張地喊道:“放了我們吧,條件好談,你們要多少錢,我們都可以給的,你們可以打電話讓我父母出贖金的。”他的聲音帶著哭腔,充滿了絕望的哀求。
“哈哈哈,錢?就你們能掏出來多少?幾十萬?幾百萬還是幾千萬?”一個聲音充滿了不屑和傲慢,仿佛他們所談論的金錢不過是一堆廢紙。
二人雖然看不到對方的表情,但是也能從這囂張至極的語氣中聽得出來,對方壓根看不上這些錢,那隻能說他們壓根不在乎那點贖金。
林宇心中明白,這些人就是一群貨真價實的亡命徒,和他們多說什麼都是徒勞的。他的眼神變得堅定起來,他知道,他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機會逃跑,或者祈禱狼道的人能儘快營救他們。
謝廉雖然經曆少一些,但是畢竟也是個聰明人,他也漸漸意識到與對方商量不出結果,於是不再多費口舌,隻是靜靜地跟著往前走。他的身體依然在微微顫抖,但他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試圖尋找一絲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