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關站在門口,心情猶如暴風雨來臨前的海麵,波濤洶湧且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他輕輕將手搭在門把手上,微微顫抖著,深吸一口氣後,緩緩地將門推開了一道縫。
那輕微的“吱呀”聲在寂靜的房間裡顯得格外清晰,仿佛是命運的齒輪開始轉動的聲音。他的目光透過那道縫隙,瞬間被一道熟悉且靚麗的身影所吸引。
隻見柳思思正站在房間中央,纖細的腰肢以及因為彎腰整理衣物,而更加突出的迷人曲線,那身姿如同一幅優美的畫卷,即使在這樣緊張的氛圍中,也依然散發著一種獨特的魅力,讓何大關不禁咽了口口水,心中五味雜陳。
柳思思似乎也感覺到了有人進來,但她隻是微微頓了一下,手中的動作並沒有停止,依舊默默地收拾著東西。她的臉上沒有表現出絲毫的驚慌,仿佛早已預料到這一刻的到來。
她平靜地說道:“我回來收拾一下東西就走,不會耽誤太多時間。”她的聲音輕柔卻帶著一絲決然,眼神專注地盯著手中的衣物,避免與何大關的目光交彙。
何大關原本以為自己會滿心的憤怒與疑惑,可當他再次看這道熟悉的背影,那些即將脫口而出的質問和辱罵的話語瞬間被卡在了喉嚨裡。
他的嘴唇微微顫抖,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不知從何說起。他的內心在痛苦與掙紮中徘徊,一方麵是被背叛的憤怒,另一方麵是對往昔情感的難以割舍。他隻是默默地站在那裡,眼神複雜地看著柳思思,手中那把匕首雖然還緊緊握著,但卻無力地垂在身側。
柳思思一邊繼續收拾著衣物,一邊頭也不回地說道:“既然來了,就跟著我一起收拾,彆在那傻站著。”
她不同於以往的溫柔,語氣中帶著一絲命令的口吻。
何大關聽到這句話,身體微微一震,仿佛從恍惚中被喚醒。他緩緩地抬起手,將匕首再次慢慢舉了起來,那把匕首在燈光下閃爍著寒光,此刻卻失去了它原本的威懾力。
就在這時,柳思思也終於回過了頭。當她的目光與何大關的目光交彙的瞬間,她的心猛地一慌,雙腿一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她的眼睛瞬間瞪大,驚恐地看著何大關手中的匕首,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她的嘴唇變得蒼白,聲音也帶著明顯的顫抖,結結巴巴地說道:“何大關,你想乾什麼?我勸你不要衝動啊。”她的雙手緊緊地抓著身邊的衣物,仿佛那是她唯一的依靠。
原本就強忍著心中邪火的何大關,聽到柳思思的話,頓時怒火中燒。他覺得自己的尊嚴受到了極大的侮辱,心中的憤怒如火山噴發般不可遏製。
他一個跨步來到柳思思的麵前,動作迅速而粗暴。他伸出手,一把捏住了柳思思的下巴,手指用力地掐著她的皮膚,將她的臉抬起,迫使她與自己對視。
同時,他將匕首貼在了她的麵上,那冰冷的刀刃緊緊貼著她的臉頰,隻要稍微一動,就可能劃破她的皮膚。他咬牙切齒地問道:“你以為是誰?張南博那個吃裡扒外的東西?還是其他男人?你就這麼急不可耐了?”
他的眼睛裡充滿了血絲,眼神中透露出憤怒、嫉妒和痛苦,額頭的青筋暴起,汗水順著臉頰滑落,滴在柳思思的臉上。
柳思思驚恐地看著貼在自己臉上的匕首,她能清晰地感受到那冰冷的觸感和死亡的威脅。她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著,牙齒不停地打架,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無助。
她緊張地回道:“你在胡說什麼,這是咱們的家,我怎麼會認為是彆人?”她的聲音微弱得如同蚊蠅一般,試圖用謊言來安撫何大關的情緒,可她顫抖的聲音卻出賣了她內心的真實想法。
何大關冷笑著說道:“那你在害怕什麼?”他的笑聲中充滿了嘲諷和不屑,手中的匕首在柳思思的臉上輕輕拍打著,每一下都像是敲在她的心尖上,讓她的恐懼愈發強烈。
柳思思嚇得幾乎無法呼吸,她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深吸了幾口氣後說道:“你大晚上的手裡拿著匕首,誰不害怕。”她的眼睛裡閃爍著淚花,強忍著不讓眼淚流下來,她知道,在這個時候,任何的示弱都可能會讓自己陷入更加危險的境地。
何大關用匕首拍著柳思思的臉,繼續問道:“說,你這大晚上的收拾東西乾什麼?難不成是想和張南博那個小雜碎私奔?”他的眼神依然緊緊地盯著柳思思,不放過她臉上的任何一絲表情。
柳思思聽何大關如此說,心中一陣酸痛。她知道,事情已經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再隱瞞也沒有意義了。
她深吸了幾口氣,像是鼓起了巨大的勇氣,緩緩說道:“事情已經發生了,至於為什麼咱們會走到今天這一步,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現在不想再多說什麼了,既然咱們徹底結束了,我自然要搬走了。”她的聲音雖然依然帶著顫抖,但卻多了一份堅定。
何大關聽完柳思思的話,若有所思地陷入了沉默。他的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了往昔的點點滴滴,那些與柳思思在一起的美好時光如同一幅幅畫卷在他眼前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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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了當初柳思思是如何走到一起的。那時,榮城鋼管廠剛剛拿到第一筆投資,當時他意氣風發,充滿了雄心壯誌,打算大展拳腳,招兵買馬增強自身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