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影裡的蘇墨塵突然劇烈咳嗽,手帕捂嘴的瞬間,三根手指快速敲擊桌麵。
雷烈的瞳孔驟然收縮——那是玄甲衛在雨林作戰時的緊急暗號,翻譯成軍語就是陷阱,速援。
這老東西...
趙寒山突然拍桌,肥臉漲成豬肝色,敢耍我們?
周都護卻按住他的肩膀,玄甲關節發出刺耳的摩擦聲:讓他簽。
他的目光像淬了毒的冰錐,我倒要看看,他寶貝孫女落在崔厲手裡時,這硬骨頭還能不能挺住。
光影突然扭曲,最後定格在蘇墨塵簽字的瞬間。
老人落筆的力道極大,筆尖在紙上劃出三道深深的刻痕,恰好組成玄甲衛戰旗的形狀。
爺爺...
蘇清依的茶杯突然脫手,青瓷碎裂的脆響驚飛了簷下的白鴿。
她終於明白為什麼奶奶總說爺爺臨終前看她的眼神像要把人看穿,為什麼老宅地窖裡藏著玄甲衛製式的匕首,為什麼雷烈脊柱裡的彈頭每次發燙,自己貼身的玉佩就會產生共鳴。
雷烈突然抽刀,的寒光劈開投影,將芯片從潛龍符中挑出。
他反手將軍刀橫握,刀柄處的七道血槽恰好構成個微型凹槽,芯片嵌入的瞬間,整把刀發出龍吟般的嗡鳴。
周明軒算準了我會剖開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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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烈的指尖撫過刀身,那裡映出他眼底的寒芒,這芯片不僅是監控器,更是引我自投羅網的誘餌。
院牆外突然傳來旋翼切割空氣的轟鳴。
三架印著玄甲衛徽記的直升機正低空掠過,螺旋槳掀起的氣流吹得石榴樹狂舞,葉片上的露珠濺在青石板上,像散落的碎玻璃。
他們來了。
蘇清依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掌心的冷汗浸濕了他的袖口,怎麼辦?
雷烈將插回後腰,刀鞘與芯片碰撞發出細微的哢嗒聲。
他走到牆角的博古架前,取下那隻缺了口的青花瓷瓶——正是昨夜發現名冊時,從暗格中滾落的那隻。
瓶底的暗紋在晨光裡顯出與令牌相同的玄鳥圖騰。
你爺爺留下的不止這些。
雷烈的指尖在瓶身上輕叩三下,第三聲未落,整麵牆壁突然向內滑開,露出後麵的密室。
貨架上碼著整排玄甲衛的舊檔案,最上層的鐵皮盒上,貼著張泛黃的照片——年輕的雷嘯天與蘇墨塵並肩站在玄甲衛訓練營的旗幟下,兩人手中的步槍槍管,正指著鏡頭外的某個方向。
拿著這個。
雷烈將一枚青銅鑰匙塞進她掌心,上麵的齒痕與蘇家地窖的鎖孔嚴絲合縫,地窖第三塊磚後有暗道,直通城外的廢棄磚窯。
突然按住她的後頸,那裡的皮膚下有塊極淡的胎記,形狀竟與玄甲衛的求救信號完全一致,到了磚窯就用這個聯係石敢當。
直升機的轟鳴越來越近,瓦片被氣流掀得嘩嘩作響。
雷烈最後看了眼牆上的光影殘像,蘇墨塵簽字的那頁文件正在燃燒,灰燼在氣流中飄成漫天火星,像無數隻求救的眼睛。
告訴石敢當,雷烈的突然出鞘,刀光在晨光裡劃出道銀弧,帶三十個弟兄,裝備穿甲彈。
他推開西廂房的窗,外麵的梧桐樹上,一片葉子恰好落在刀身,被鋒利的刀刃悄無聲息地劈成兩半,周都護在城西的軍火庫等著我們,該去會會這位老朋友了。
蘇清依看著他躍出窗口的背影,突然想起爺爺日記裡的最後一句話:玄鳥折翼時,潛龍當破空。
她握緊掌心的鑰匙,轉身衝向地窖的瞬間,八仙桌上的玄鐵令牌突然炸裂,碎片在晨光裡閃成漫天星屑,像有人在冥冥中點燃了引路的烽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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