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廣場的青石板在刹那間龜裂,十二道深可見骨的裂痕如蛛網般蔓延,將九根雕花石柱齊齊拽入地下。
雷烈站在塌陷邊緣,望著那座由鎮魂鐵鑄就的巨門緩緩升起,門扉上流轉的金色紋路與自己胸口的天樞核心產生共鳴,每一道弧線都像是用他的血脈勾勒而成。
烈兒...
門後的雷母被玄鐵鎖鏈穿透肩胛骨,玄甲戰裙上的七道傷口正不斷湧出漆黑的蠱蟲,那些蟲子落地便化作紫煙,卻在鎮魂鐵門上留下腐蝕性的痕跡。
她左腕的銀鐲早已碎成三段,唯有嵌在皮肉裡的半片殘片,還在與雷烈的戰尊護臂遙遙呼應。
新都護的骨杖在廣場邊緣劃出圈詭異的符文,十二名銀甲衛的玄甲突然滲出鮮血,順著符文紋路彙入杖頂的骷髏頭:雷烈,看著清楚。
他的骨杖輕輕一點,門後的雷母便發出撕心裂肺的痛呼,一道蠱蟲組成的血線從她心口抽出,在半空凝成猙獰的蛇形,用你的天樞核心來換,否則她每炷香就要被啃噬一塊骨頭。
雷烈的在掌心劇烈震顫,刀身映出廣場上驚慌奔逃的人群。
三個月前他從機場歸來時,這一片廣場還是孩童追逐嬉戲的樂園,此刻卻成了新都護施展邪術的祭壇。
戰尊護臂突然發燙,與不遠處雷煞的機械眼同時亮起,兩道金光在空中交織成十字。
哥,還記得父親的鑄甲坊嗎?
雷煞的機械腿在地麵踏出半寸深的腳印,金屬指節在護臂上敲出熟悉的節奏——那是當年兩人偷學鑄甲術時的暗號,他說雙胞胎的血脈,能熔合最堅硬的玄鐵。
雷烈的天樞核心驟然沸騰,金紅色的流光順著經脈湧向護臂。
他與雷煞的身影在金光中逐漸靠近,戰尊護臂與機械眼的光芒越來越盛,當兩人肩膀相抵的刹那,兩道身影竟在強光中融成一體,玄甲縫隙間滲出的鎮魂鐵汁液,在地麵彙成太極圖案。
這不可能!
新都護的骨杖突然劇烈抖動,骷髏頭裡的血光黯淡了三分,你們的血脈明明已經...
他的話被金光中的龍吟打斷,融合後的雷烈周身浮現出龍鱗虛影,戰尊護臂上的紋路與鎮魂鐵門扉完全同步,噬龍蠱,上!
無數蠱蟲從地底鑽出,在廣場上組成黑色潮水湧向雷烈。
蘇清依抱著嬰兒連連後退,月白色旗袍的下擺被蠱蟲的毒液灼出七道焦痕。
那名嬰兒突然咯咯直笑,粉嫩的小手抓住蘇清依的銀簪,指向鎮魂鐵門扉的最高處——那裡的雲層正在旋轉,露出一顆散發著古銅色光芒的星辰。
是北辰星!
蘇清依的銀簪突然自行飛起,在半空劃出北鬥七星的軌跡,爺爺的手劄裡說,這是戰尊血脈覺醒的征兆!
她懷中的嬰兒突然拋出半塊鎮魂鐵,碎片在空中化作微型龍形,鑽進雷烈的護臂。
融合後的雷烈突然睜開雙眼,雙瞳中同時倒映出戰尊護臂與機械眼的光影:新都護,你可知玄甲衛的規矩?
他的劃出一道橫貫廣場的金弧,蠱蟲潮水在刀光中紛紛化為灰燼,傷害戰友家屬者,斬立決!
門後的雷母突然咳出一口血,血珠在門上炸開,顯露出隱藏的初代戰尊虛影。
那道虛影手持與相同的軍刀,玄甲上的戰紋與雷烈身上的龍鱗產生共鳴,竟在門扉上凝成了一個完整的戰尊傳承圖譜。
那是...
新都護的骨杖落地,骷髏頭裡的血光徹底熄滅,初代戰尊的殘魂!
他的玄甲突然自動崩解,露出裡麵爬滿蠱蟲的胸膛,不可能...鎮魂鐵怎麼會喚醒他...
雷烈的融合體一步步走向鎮魂鐵門,每步落下都讓地麵震顫三分。
戰尊護臂與門扉的共鳴越來越強,金色紋路順著他的腳邊蔓延,將新都護的邪術符文寸寸碾碎。
當他伸手觸碰門扉的刹那,初代戰尊的虛影突然揮刀,刀光穿過次元壁,與雷烈的在空中交擊出璀璨的火花。
蘇清依懷中的嬰兒突然指向雷烈,小家夥掌心的龍形胎記與雷母玄甲上的戰紋完全重合。
廣場邊緣的石敢當突然發出歡呼,他認出胎記的形狀——那是雷家祖傳的雙龍護主印記,隻有同時擁有天樞核心與戰尊血脈的人才能顯現。
娘,我們回家了。
雷烈的融合體將插入門扉的鎖孔,鎮魂鐵鑄就的巨門發出沉悶的轟鳴,鎖鏈崩斷的脆響中,雷母的身影逐漸變得清晰。
新都護在金光中發出絕望的嘶吼,蠱蟲組成的身軀正在消融,露出裡麵一根根白骨——那是他吞噬無數玄甲衛後留下的罪證。
當雷烈抱著雷母走出異界門的刹那,初代戰尊的虛影突然抬手,將那柄與相同的軍刀擲向天空。
金紅色的刀光在雲層中炸開,化作場流星雨落在江城廣場,每一個被星光觸及的人,都看到了玄甲衛浴血奮戰的幻象。
融合體緩緩分離成雷烈與雷煞,兄弟倆的玄甲都已布滿裂痕,卻在星光中泛著聖潔的光澤。
蘇清依抱著嬰兒走上前,小家夥伸出小手,輕輕觸碰雷母手腕的銀鐲殘片,那些碎渣突然自行聚合,在雷母腕上重鑄成完整的戰尊紋章。
雷烈望著逐漸關閉的鎮魂鐵門,知道這場跨越次元的戰爭才剛剛開始。
初代戰尊的虛影在門後向他頷首,那一柄古老的軍刀與產生的共鳴,仿佛是跨越千年的傳承號角。
喜歡卸甲姑爺踏江城請大家收藏:()卸甲姑爺踏江城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