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麵摻了弟兄們的血痂!”
石敢當一拍腦門,從懷中掏出個瓷瓶,用力扔給雷烈:“俺一直帶在身上,這可是林醫官當年親手熬的,說是能治刀傷,沒想到今天還有這用處!”
雷烈擰開瓷瓶,將裡麵的褐色藥膏均勻抹在十二枚彈頭上。
藥膏剛接觸彈頭,淡綠色汁液便停止滲出,彈頭表麵的“天樞”刻痕漸漸淡化,最後徹底消失,變成了普通的鐵疙瘩。
艙壁上的玄鳥圖騰也隨之暗了下去,隻剩下淡淡的印記,像被歲月磨過的舊痕。
趙奎在快艇上看得目瞪口呆,隨即怒吼道:
“不可能!
鎮魂鐵怎麼會失效?
給我加大火力,我就不信炸不爛這破船!”
雷烈將最後一枚失效的彈頭扔進鐵皮箱,轉身對石敢當喊道:
“敢當,撤!
這貨輪撐不了多久,我們去碼頭倉庫,那裡有玄甲衛的舊部等著支援!”
石敢當點點頭,流星錘突然脫手飛出,鐵鏈纏住快艇的螺旋槳,猛地發力,快艇瞬間失去平衡,在江麵上打了個轉,重機槍的子彈射向了旁邊的另一艘快艇,兩艘快艇頓時撞在一起,水花濺起丈高。
“走!”
雷烈抓住石敢當的手腕,兩人沿著貨輪的軟梯滑下,落在碼頭的淤泥裡。
晨霧還未散儘,他們踩著淤泥往倉庫方向跑,身後傳來貨輪的爆炸聲,火光映紅了半邊天,將江麵上的霧染成了詭異的橘色。
剛跑出去沒幾步,身後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五名黑衣漢子從霧裡竄出,手中短刀閃著寒光,正是從快艇上跳下來的九商盟死士。
為首一人臉上帶著刀疤,左眉角缺了一塊,正是當年參與血洗雷家彆墅的劊子手之一。
“雷烈,你跑不掉的!”
刀疤臉獰笑著撲上來,短刀直取雷烈後心,“當年沒把你弄死,今天正好補上!”
雷烈的反應快如閃電,轉身的同時“破陣”已劃出一道銀弧,刀背重重砸在刀疤臉的手腕上。隻聽“哢嚓”一聲脆響,刀疤臉的手腕應聲折斷,短刀掉落在淤泥裡。
石敢當趁機上前,一拳砸在刀疤臉的胸口,肋骨斷裂的悶響在霧中格外清晰。
剩下四名死士見勢不妙,轉身就要跑,卻被雷烈的“破陣”攔住去路。
刀光閃過,四名死士的腿筋同時被挑斷,重重摔在淤泥裡,發出痛苦的哀嚎。
雷烈看著他們掙紮的模樣,眼神沒有絲毫憐憫——當年這些人殺玄甲衛舊部時,可沒留過半分餘地。
“雷隊,倉庫就在前麵!”
石敢當指著霧中隱約可見的倉庫輪廓,“玄甲衛的弟兄們應該已經到了,我們快點過去,免得趙奎的人追上來!”
雷烈點頭,剛要邁步,卻突然停住——他的脊柱又開始震顫,這次不是共鳴,而是預警。
他抬頭望向江麵,隻見三艘新的快艇正破開晨霧駛來,船頭的重機槍比剛才的更粗,甲板上還站著兩名穿著玄甲衛都護製式服裝的人,腰間的令牌閃著金光,顯然是周都護派來的增援。
“看來,今天這碼頭的殘煙,要染更多血了。”
雷烈握緊“破陣”,眼底閃過一絲決絕,“敢當,通知弟兄們做好準備,今天我們就替玄甲衛的弟兄們,清理這些叛徒!”
石敢當重重點頭,從懷中掏出潛龍符,按動符牌上的暗紋,一道淡藍的信號彈從符牌中射出,在晨霧中炸開,像一朵綻放的冰花。
遠處的倉庫方向很快傳來回應,三道紅光衝天而起,正是玄甲衛舊部的信號——他們已經做好了戰鬥準備。
趙奎的快艇越來越近,擴音器裡傳來他囂張的笑聲:“雷烈,你以為叫了增援就有用嗎?
今天我帶了都護大人的‘鎮魂炮’,能把整個碼頭炸平,你們一個都跑不掉!”
雷烈沒有回應,隻是將“破陣”扛在肩上,目光掃過身邊的石敢當,又看向倉庫的方向。
晨霧漸漸散去,朝陽的光芒灑在碼頭上,將地上的血跡與淤泥照得格外刺眼。他知道,這場戰鬥不會輕鬆,但為了玄甲衛的英烈,為了江城的百姓,他必須贏。
“敢當,跟我上!”
雷烈率先衝了出去,“破陣”在陽光下劃出一道耀眼的弧線,直取衝在最前麵的快艇。
石敢當緊隨其後,流星錘的鐵鏈帶著呼嘯,砸向快艇的甲板,一場新的廝殺,在江城廢棄碼頭的晨霧與朝陽中,正式拉開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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