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哭之崖,崖頂。
洛星河的身影如鬼魅般浮現,前一秒還是一副“爾等皆是螻蟻”的逼王姿態,後一秒落地,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沒站穩。
他不動聲色地扶住旁邊一塊風化的岩石,臉色在死寂麵具的遮掩下,白得跟a4紙有得一拚。
“淦……”
洛星河在心裡爆了句粗口,隻覺得神魂深處傳來一陣陣被掏空的虛弱感。
裝逼一時爽,事後火葬場。
剛才那一縷混沌之氣,看著輕飄飄,跟逗貓棒似的。
但實際上,那是他強行從自家“大胖兒子”——世界之胚那裡“貸”出來的力量。
這感覺就像,你跟一個剛出生的娃說:“兒砸,把你下個月的奶粉錢先借爹用用,爹要去外麵跟人裝個逼。”
結果這一用,直接透支了未來一年的奶粉預算。
他與世界之胚之間那點脆弱的,剛剛建立起來的“親子連線”,此刻跟被薅禿了的網線一樣,信號微弱,滋啦作響。
“這玩意兒……是究極大招啊,不能當平a用。”洛星河心有餘悸。
看來,以後還是得主打一個“物理說服”,不到萬不得已,不能輕易啟動“格式化”程序。畢竟,自家娃的口糧,比什麼都重要。
他盤算著先回去打坐調息,恢複一下被掏空的精神力,順便規劃一下接下來的“零元購”路線圖——畢竟,娃的奶粉錢,還得從組織的寶庫裡“報銷”。
然而,他剛準備坐下。
嗡——!!!
懷裡那塊代表著身份的“淵主令”,突然跟打了雞血一樣,劇烈震動起來,溫度瞬間飆升到能煎雞蛋的程度。
“我趣?”
洛星河掏出令牌,感覺自己像是接到了一個淩晨三點的奪命連環ca,而且還是老板親自打來的那種。
他通過令牌接收。
下一秒,洛星河隻覺得眼前一黑。
整個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關機鍵,他的神魂被一股大力從身體裡猛地抽了出來,就像被人從電腦上拔掉的u盤,連個“安全彈出”的提示都沒有。
……
當洛星河的意識再次恢複時,他發現自己來到了一片無儘的黑暗虛空。
這裡沒有上下左右,沒有時間空間,甚至沒有一粒塵埃。
純粹的“無”。
而在他前方不遠處,一道偉岸的身影靜靜矗立。那身影由無儘的黑暗與威嚴構成,仿佛是這片虛空的唯一主宰。
淵主。
隻不過,這次的淵主意誌投影,跟之前的幾次都不同。
他那原本凝實如山的身影,此刻正像信號不良的老舊電視機一樣,劇烈地閃爍、波動,邊緣甚至出現了不穩定的“雪花噪點”。
洛星河內心:“……”
老板,您家寬帶該續費了,這網速卡得都快掉線了。
還沒等他吐槽完,一道夾雜著壓抑不住的震驚、狂熱,甚至還有一絲顫抖的聲音,在這片死寂的虛空中轟然炸響:
“你……你做了什麼?!”
淵主的聲音不再是往日的平穩與威嚴,而是像一個中了五百萬彩票但又不敢相信的賭徒,每一個字都在抖。
“風哭之崖的本源……變了!還有,你剛才用的那股力量……那是什麼?!那是‘創世’的氣息!”
來了來了,裝逼之後的售後服務來了。
洛星演員河瞬間進入狀態,將自己那點被掏空的虛弱感藏得嚴嚴實實,再次切換回了那個高冷、神秘、多說一個字都嫌浪費口水的“冥”的人設。
他微微抬頭,用那張死寂的麵具對著淵主,言簡意賅,酷得仿佛剛從冰櫃裡拿出來。
“一個實驗。”
內心os:沒錯,一個名為《如何用一朵花逼瘋一個劍客》的行為藝術實驗,效果拔群,建議推廣。
淵主的身影猛地一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