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
秦墨眼神躲躲閃閃，不敢直視孫海濤。
隻有他知道包括孫海濤在內的數十名科研人員對‘蛟龍’是有怎麼樣的感情。
可以說，整個項目僅剩的62人，有很一大部分人把10年的青春都奉獻給了‘蛟龍’。
“我不同意，‘蛟龍’的研發已經到了最後，隻要半年就可以試飛，十年我們都堅持過來了，沒理由最後時刻放棄。”
“更何況，‘蛟龍’項目不但對我們，對我們大夏都有重大的意義！”
“難道你想當民族的罪人嗎！”
孫海濤對著秦墨怒目而視，大聲駁斥道。
“我也不同意，秦總，再給我們半年時間，我們一定讓‘蛟龍’上天！”
有科研人員紅著眼大聲附和道。
此人名為王海，哈工大博士畢業後就進入公司，參與到了‘蛟龍’的設計。
他也由一個青蔥少年變成了一位年近四十歲的中年男子。
可以說是把整個青春都奉獻給了‘蛟龍’。
“我也不同意！”
“秦總，再給我們一個機會，哪怕四個月也行！”
“對，我們不要一分工資。”
其他科研人員也紛紛悲痛道。
秦墨雖然心有不忍，但還是堅定道：
“各位請聽我說，這不是錢的問題！”
“我知道‘蛟龍’項目是大家的心血，這何嘗又不是我的心血，我父親甚至因為它丟了性命！我也想堅持下去，但是我現在已經看不到它繼續堅持的意義！”
“我們已經在這個項目上浪費了太多時間，這10年中軍事技術突飛猛進，我們的‘蛟龍’的設計理念依舊停留在十年前！”
“它在高空的性能雖然還算優良，但是在中低空的機動能力有著天然的缺陷，現在防空導彈的射高動輒三五十千米，它1.8萬米的升限在防空導彈麵前完全就是一個活靶子！”
“更重要的是，它落後的航電係統已經融入不了空軍的現代化作戰體係，就算我們研發出來空軍也不會采購！”
“所以，我們研發出來有什麼意義？自娛自樂嗎？”
秦墨的一番話，讓偌大的實驗室內一片寂靜。
包括孫海濤在內的科研人員無不雙眼通紅，滿臉痛苦。
片刻，甚至有科研人員悲聲大哭。
秦墨的這番話，他們自然也明白。
隻是近10年的心血，讓他們不願意麵對現實。
這就像是他們未出世的孩子，即便知道他有缺陷，但是依舊想讓他呱呱墜地。
“既然如此，那我們這些老家夥是不是就可以退休了？”
孫海濤的眼神黯淡，完全沒了精氣神，整個人像是老了十幾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