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如此富麗堂皇、雍容華貴的彆墅,走進去卻略顯冷清和蕭條,空曠的大廳中沒有想象中的傭人成群,隻見陳瑞雪獨自一人坐在可以容納千人的大廳裡,悄悄的抹著眼淚。這‘九龍至尊’正是東方禦的家)
沈登然緩緩走了過去,將一條男性的黑色手帕透上,陳瑞雪看著眼前的手帕,才慢慢抬起頭這才看到站在麵前的沈登然,她接過手帕尷尬的說:“登然,你來了,快坐”。說完站起身,準備去倒水。
沈登然一把拉著她說:“師母彆客氣,我不渴,你剛剛是不是想念師兄了?”
陳瑞雪聽著他提起自己的兒子,眼淚又不爭氣的落了下來問:“登然,還有幾天就是禦兒的行刑的時候了,我……”。說到此,陳瑞雪一下子捂著嘴,怎麼也說不下去。
沈登然一把拉著她坐下說:“師母,我知道你心裡難受,誰也不想發生這樣的事,本來我以為可以憑借父親的權力將師兄救出來,可是此事全國關注,父親也不敢徇私枉法。師母,對不起,沒有幫到你”。
陳瑞雪搖搖頭,望著他眼中的內疚說:“我明白,這事不能怪你,都是禦兒闖下大禍,隻是我依然無法接受這個現實,我還是很想他,我不知道失去這個兒子以後,我要怎麼活?”
沈登然將陳瑞雪擁入懷中,輕輕拍著她的背說:“師母,你還有我,以後師兄不在你身旁,我就是你們的親生兒子,我會代替師兄照顧你們,替他儘孝”。
陳瑞雪聽了十分感動的點點頭說:“真是個好孩子,你師父沒有看錯人,登然,也隻有你經常來看我們,自從你師兄出事後,所有的親朋好友都避之不及,看到我們就象看到瘟疫一樣掉頭就跑”。
沈登然鬆開手說:“師母,現在的人都是那麼世俗和現實,你不要放在心上,和他們那些人計較,不值得,彆氣壞了身子”。
陳瑞雪望著沈登然問:“登然,我想去看看禦兒,你知道他被關在哪裡嗎?”
沈登然搖搖頭說:“哲少,都已經派了好多人去打聽,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都查不出來師兄關押的地方,不過師母你放心,我和哲少一定加大人手,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了”。
陳瑞雪感激的說:“謝謝你,登然,禦兒的事就拜托你了”。
沈登然說:“這沒什麼,師母,我希望你可以儘快從傷痛裡走出來”。
陳瑞雪搖搖頭說:“這樣的喪子之痛,我輩子恐怕都走不出來”。
“師母,你彆這樣,你這樣,師兄也走的不安心,你知道嗎”?
陳瑞雪閉上眼睛,淚劃過眼角說:“登然,你不要再說了,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好的,師母,我不打擾你了,師父在哪裡?”沈登然問。
“他還是老樣子,把自己每天都關在書房,雖然他嘴上說要與兒子斷絕父子關係,可是實際上每天都看著禦兒的獎懷,默默的流著淚。他也是刀子嘴豆腐心,你上去多勸勸他。”
東方炎的書房設在了‘九龍尊至’的樓頂,沈登然坐著觀光電梯,觀光電梯設在山與湖的一麵,坐在電梯裡,可以將‘九龍望月’從下而上欣賞它的每一方位的美,此時的湖麵波光粼粼,無比清澈,湖麵上飄落幾片樹葉,隨著水波微微蕩漾。不遠處有一對情侶在水中央泛舟,女子穿著一條白色長裙,坐在船尾赤著一雙玉足放在水中,一臉的笑容和甜蜜。男子一身灰色的休閒裝,正在奮力的劃著舟。藍天白雲、青山綠水、一片小舟,一切都是那麼和睦與自然。
這樣的地方總是可以讓人們沉醉,不知不覺放下心中的包袱,感覺到輕鬆和愜意。可是並不是所有人都能被這樣的美色所誘&惑,就如此時的東方炎,這個曾經國際武術界的風雲人物,站在‘九龍尊至’頂樓的陽台,望著遠處的‘九龍戲珠’,臉上是深深的哀愁和落莫,就算是再美的風景也趕不走他內心的苦與痛。
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兒子鋃鐺入獄,而束手無策。一個曾經呼風喚雨的武界之尊,兒子卻即將赴死刑場。都說孩子是父母的心頭肉,那個父母可以冷血到無視子女的生死。二十幾年的朝夕相伴所建立起來的親情,豈能是一則申明就能抹殺掉。
沈登然走進書房時,沒有看到師父身影,就習慣性的走向了陽台。外麵陽光普照大地,可是卻怎麼也照不到師父昏暗的背影。他輕輕的走上前,筆直的站在他身側,恭敬的叫道:“師父”。可是這聲‘師父’並沒有打斷東方炎的思緒。
沈登然等了一分鐘,也沒有見前麵的人回過身來,於是再次出聲叫道:“師父”。
東方炎聽著叫聲,才收起了苦澀的心情,緩緩轉過身望著自己的得意門生,也隻有他沒有給自己抹黑,自己的兒子在‘世界武搏會’上失勢,幸好有他奪冠。他這個‘世界武術教練’教出了無數優秀的學生,可是卻偏偏沒有教好自己的兒子。
東方炎走過他身邊,儘量表現的一臉平靜說:“登然,你來的正好,陪我下去練練手”。
沈登然不好意思的一笑說:“我怎麼可能是師父的對手,每次都是不出十招,必定敗在師父的手下”。
東方炎回頭看著他說:“怎麼,我東方炎的徒弟還沒有上場都膽怯了?”
沈登然搖搖頭說:“那倒不是,隻是以前每次都是師兄與師父……”
“不要和我提那個孽障,以後都不準提他”。東方炎氣憤的打斷他說道。
“可是師父,師兄也是年少輕狂,一時衝動,人非聖賢孰能無過,你都不能原諒他嗎?我相信,在他臨走之前,還是很希望得到你的諒解”。沈登然不顧東方炎的命令,執意的說道。
“不可能,我今生都不可能原諒他,我曾經去監獄給過他改過自新的機會,可是他執迷不捂,死不悔改,自已殺了人還一副盛氣淩人的模樣,好了,這個話題到此為至,如果你還認我這個師父,以後就不要在我麵前提他”。東方炎長歎一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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