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著‘川島’手中的手槍脫落,身子軟軟的向地上倒去,他一下子衝過去,在半空接住他的身子,將他抱在懷裡大聲的質問道:“你為什麼要這樣做?為什麼?”
‘川島’睜著虛弱的眼睛看著他,嘴角去勾起了一抹解脫的微笑說:“既然你下不了手,所以我隻能幫你”。
東方禦聽完,心猛然的痛了一下,淚水滾落在‘川島’的臉上,他用力緊緊的捂住他胸口的彈孔,試圖堵住那是泊泊流出的鮮血,可是一切都是徒勞,那溫熱的液體從他的指縫間不斷的流出,將他的整個手染的一片鮮紅,他害怕的乞求道:“川島,不要死,求求你不要死”。
可是‘川島’眼中的光澤正在一點點的暗淡,臉色也越來越蒼白,嘴中也湧出了大量的鮮血,身體也越來越軟,他望著他,嘴巴張張合合,卻發不出一丁點的聲音。
東方禦隻能將耳朵急忙湊在他的嘴前,隻聽到他吐出的居然是一串數字:“27、16、18.6、13.2”,東方禦不明白這些數字究竟代表什麼意思,可是他還是將他牢牢的記在了心裡,當‘川島’吐出最後一個數字,手便從東方禦的懷中滑了下去,他抬起頭就看著他已經緩緩閉上的眼睛。
東方禦發瘋般的拚命搖晃著懷中的‘川島’,一聲又一聲撕喊著他的名字,可是他卻再也聽不了,隻有胸前那溫熱的液體還在持續不斷的流著。東方禦伏在‘川島’的胸前,撕心裂肺的撕聲痛哭,哭聲在空曠的木屋裡回蕩。
良久,當哭聲停止時,東方禦緩緩的抬起了頭,他的淚中依然包含著搖搖欲墜的淚水,可是那淚水的後麵卻是閃著深深的仇恨,他將‘川島’的屍體放在了地上,慢慢的起身,拿起桌上的那把無比鋒利的斧頭說:“川島,我發誓,我一定會為你報仇的,我不會讓你白死的,害死你的那些人,終有一天,我會讓他們血債血償”。
說完,他最後深深的看了一眼‘川島’的屍體,舉著斧頭對著他的脖子砍了下去,瞬間,鮮血飛濺,熱乎乎的血噴了東方禦一臉,那是‘川島’血液的溫度,東方禦無力的垂下頭,一下子跪在‘川島’失去了頭顱的屍體跟前說了一句:“對不起”。
他望著那顆滾到一旁,鮮血淋漓的頭顱充滿了內疚,充滿了悔恨,最終他撿起地上‘川島’的人頭,珍視的將他緊緊的抱在懷裡,感受著他的存在。頭顱上的血染紅了他胸前裸,露的肌膚,順著他的身體流向了腹部,再從腹部染紅了他的褲子。
就在時間隻剩下最後一分鐘時,東方禦才擦乾眼淚,裝著一臉平靜,提著‘川島’的人頭,從五樓的窗台一躍而下,穩穩的落在了古樓外的草地上,大步的向樹林裡的冷嘯天走去,他要把所有的悲傷都收起來,他要把仇恨深深的埋藏在心裡,他要化悲痛為力量,他要複仇。
東方禦無比冷漠的將‘川島’的人頭遞到了冷嘯天的麵前,冷嘯天十分滿意的望著那顆頭顱說:“很好,歡迎你從這一刻起正式的成為‘地獄門’的一員,從明天開始,將對你進行兩個星期的技能培訓,烈火,這件事你來負責”。
烈火無比恭敬的變腰回答道:“是,門主”。
獨倚窗前,看雪花飄舞,憶往事獨悲傷,心似已灰之木,身如不係之舟,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
慕容哲推門進入病房,就看到香蘭獨自一人倚靠在窗前,目光呆呆的望著窗外漫天飛舞的雪花,默默的流著淚。
他急忙走過去,掏出身上的男士手帕,小心翼翼的替她拭去眼中的淚水,溫柔的說:“香蘭,站在這裡會著涼的,你的感冒還沒有好,我扶去你休息吧!”
可是香蘭卻並沒有回答,她依然保持著之前的姿勢,仿佛根本就沒有聽到慕容哲的話,望著日漸消瘦,失魂落魄的書香蘭,慕容哲真的很可疼,可是他卻是束手無策而又無計可施。
快一周過去了,醫院依然檢查不出來她的病情,這讓慕容哲心急如焚,擔心不已,他才剛剛從院長辦公室出來,院長已經明確的表示對於書小姐的病情實在是無能為力,像她這樣的病例他們從來沒有遇到過,並且他們已向國外的多名專家求助,可是依然一無所獲。
院方給出的建議是儘快安排出國治療,說不一定,在國外先進的醫療設備下,或許可以查出病因,書小姐的病才會有轉機,再在國內耗下去,隻會延誤病情。
醫院確實已經束手無策,所以才硬著頭皮,提前說明,他們真的怕出現什麼意外,他們承擔不起後果,因此才希望慕容哲儘快安排轉院,及時丟出這枚燙手的山芋。那樣即使最後出了事,也與他們醫院無關。這是所有醫院一直以來一貫的做法!醫院的想法,慕容哲又怎麼會不明白?可是他現在彆無它法,事關香蘭,他不敢大意。
於是他從院長辦公室一出來,就給手下的保鏢莫洋打了一通電話,讓他馬上安排轉院的相關事宜。明天就動身去美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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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哲見香蘭並沒有動,也不再勉強,輕歎一口氣,拿過一件厚厚的外套幫她披在身上,並細心的幫她係好領口的帶子,防止滑落。
正在這時,一陣輕輕的敲門聲響起,慕容哲深深的凝視了香蘭一眼,才轉身走過去開門,房門被打開的一瞬間,慕容哲就愣住了,因為門口站著的正是他的二哥——慕容安。
自從上次在爺爺的墓前,他因為爺爺的死氣憤的揍了他一頓後,他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他覺得爺爺的死確實是他導致,所以他無顏再見他,也更無臉出現在他麵前。
所以即使他知道他在本市舉行個人攝影展,他也沒有去,並不是他不想去,而是他怕他的出現,會影響他心情。他記得三年前,二哥在法國巴黎舉行首次個人攝影展的時候,他因為人在學校無緣參觀,深感遺憾。當時二哥在電話裡安慰他說:“彆難過,二哥答應你,第二場攝影展會在e市舉行,到時你可以看個夠,算是二哥對你的補償,好不好?”
聽了這句話,他陰鬱的心情一掃而空,滿心歡喜,他一直默默的期盼著,等待著,可事後二哥再未提起過這件事,他以為二哥當時隻是隨口一說,並不當真。可是卻沒有想到,他一直都記得。幾天前,無意中得知他要在市中心文化宮舉行攝影展時,他當時是多麼的激動,多麼的開心,恨不得跑到他麵前,緊緊的抱著他歡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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