礙於慕容集團的權威,和慕容三少的麵子,警方絲毫不敢怠慢和馬虎,很快就來了,給兩人做了相關的筆錄,又詳細的詢問了基本情況,對樓上樓下的各個房間也進行了拍照取證,也在屋裡做了痕跡鑒定,更是第一時間查看了‘聚龍豪庭’內所有路口的監控,可是結果卻仍是一無所獲。
監控裡隻找到三個月前,東方炎從醫院開車一路回到彆墅後,就再也沒有出來過,然後直到今天才發現他失蹤了,他的隨身物品和轎車都在彆墅裡,並且查了這三個多月來的航班、火車、車站等所有的地方,都沒有他出行的記錄。
這讓警察的偵察找不到任何的突破口,彆墅內並沒有任何打鬥的痕跡,而東方炎可是世界武術教練,相新在這個世界上很難找到可以製服他的對手,唯一的方法就是投毒,但是鑒定科的人將房間裡所有的餐具、茶杯、冰箱內剩餘的食物完全作為檢測,並沒有發現任何有毒物質。
難道說這東方炎是在自己家中憑空消失的嗎?可是這根本不現實呀,彆墅裡已經進行了地毯式搜索了好幾遍,仍然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呀。
搜索範圍也擴大到整個‘聚龍豪庭’彆墅區,並挨家挨戶進行了走訪,結果卻是令人很失望,因為眾人一致表示自從葬禮結束後,都沒有再見過他。
調查了一整天,毫無進展,就連‘九龍望月’湖與‘九龍戲珠’的群山都進行了仔細的排查,卻依舊沒有發現任何的蛛絲螞跡,雖然現在是炎冬,可是‘九龍望月’的湖麵並沒有結冰,於是就連湖底也出動了數十艘小型潛艇一字排開進行了湖底搜索,最終仍然沒有找到屍體或屍塊之類的東西。
一整天就在這樣的焦急等待中過去了,慕容哲和香蘭在將希望的眼神都放在了警察的身上,但是最終卻變成了失望,天漸漸的黑了下來,警方收隊離開,臨走時警察隊長表示會加大力度繼續追查,讓他們先不著急,靜等消息。
慕容哲送警察離開,回到客廳就看到香蘭魂不守舍的坐在沙發上,內疚、自責、悔恨、茫然、無助、還有絕望的情緒統統都寫在臉上。其實他此刻的心境又何嘗不是與香蘭一樣,他真心的祈禱乾爹千萬不要出什麼事,可是這種的祈禱在警察展開了一整天的調查毫無結果後,似乎隱隱的透著某種不祥的預感。儘管如此,在一切沒有水落石出之前,他是不會將內心的負麵猜測告訴香蘭的。
於是他走過去,慢慢的坐在香蘭的身邊說:“現在沒有結果,或者就是最好的結果”。
香蘭似乎無法理解這句話,她抬起頭望著慕容哲,一臉的困惑。
慕容哲又耐心的解釋道:“乾爹的學生可是布滿世界各地,說不一定他隻是出國去旅遊了,三個月不見蹤影並不代表著遭遇不測和死亡,既然找不到他的屍體,那麼還有百分之五十的機率,代表他還活著不是嗎?”
聽完慕容哲的話,香蘭暗淡的眼神裡,多了一絲希望和亮色,開口說:“希望伯父千萬不要出什麼事,否則我沒有辦法向禦交待,我答應他,要照顧好伯父伯母的,可是現在……”。香蘭說到這,剛剛希望的眼神再次變的灰暗。
慕容哲本想繼續安慰香蘭幾句,可是他突然感覺氣血上湧,胃部一陣翻滾,竟‘哇’的一聲,又吐出一大口鮮血,鮮紅的血噴在了乳白色的地板上,是那樣的紅白分明,讓人膽顫心驚。
突如其來的一幕將香蘭嚇了一跳,她大驚失色的急忙開口問:“你怎麼了?”
問完就後悔了,因為她的心底很清楚這是怎麼了,哲得了絕症,是胃癌末期,他這隻是發病時的症狀,慕容哲吐出鮮血後,似乎是好了很多,儘管他臉色蒼白如紙,還是低垂著頭,絲絲的鮮血從嘴角流出。他伸出手從懷中掏出一塊男士的手帕,拭去了嘴角的血,才抬起頭衝著香蘭微微一笑說:“香蘭,我沒事,隻是上火導致的氣血攻心,沒事,彆擔心,天色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香蘭望著他,盈盈的秋波裡再次漸漸的溢滿了淚水,望著慕容哲,聲音有些哽咽的說:“我都知道了,你不必瞞著我,你生病了,是很嚴重很嚴重的病,嚴重到你的生命已經開始了倒計時,隻剩下了一個月的時間,對不對?”
既然香蘭一語戳破,那麼他也就沒有繼續隱瞞的必要,於是他輕歎一口氣,有些認命似的低下頭說:“香蘭,以後我可能再也無法繼續陪伴你,無法繼續照顧你,更無法默默守護你,所以你一定要堅強,要勇敢的活下去,我和禦會在天上看著你,保佑你的……”。
不等慕容哲說完,書香蘭一下子撲到慕容哲的懷裡,緊緊的抱著他,聲音裡充滿了害怕和乞求的說:“不,不要離開我,不要丟下我。哲,我什麼都沒有了,我隻剩下你了,你是我世界裡的最後一縷陽光,最後一絲光明,若你走了,我的世界就隻有無儘的黑暗”。
慕容哲並沒有去回抱香蘭,而是又傳來一聲重重的歎息說:“香蘭,我很想一輩子陪在你的身邊,一輩子守護在你的身旁,一輩子為你遮風擋雨,一輩子默默的看著你,直到你青絲變白發,兩鬢染霜霞,可是上天並不給我這個機會”。他說完沉痛的閉上了眼睛。
“哲,我們出國去治療,現在醫學這麼發達,一定可以治好的,一定可以”。香蘭有些急促的說道。
“沒用的,沒用的,我的身體器官已經嚴重衰竭,再先進的醫學水平也無力回天,香蘭,這件事我父母並不知道,希望你不要告訴他們,我爺爺才剛剛過世不久,他們還沒有從悲痛中走出來,如果再知道這件事情,對他們而言就是雪上加霜,他們會無法承受的,所以幫我瞞著他們”。慕容哲淡淡的說道,那淡漠的語氣仿佛是對生命的釋然。
“可是他們最終還是會知道的,不是嗎?”香蘭鬆開他,望著他問道。
“不會的,他們不會知道的,我打算在生命快終結的時候出國去旅遊,以環遊世界之名布下一個我還在人世間的局,那樣他們永遠都不會知道真相”。慕容哲胸有成竹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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