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哲伸出另一隻手拿起那張紙,上麵的字應該是用眉筆寫的,字體很大,清晰可見,字跡龍飛鳳舞,很是蒼勁霸氣,可是裡麵的內容,卻猶如一把尖刀,將他那顆為愛熾熱的心刺的千瘡百孔,鮮血直流:
“哲,這是我最後一次這樣叫你,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離開了e市,離開了祖國,或許今生再也不會再回來。因為我恨你,恨你的欺騙,恨你的謊言,恨你為了得到我而不擇手段,哲,你變了,再也不是小時候那個什麼都謙讓的哲哥哥了,小時候的你隻會去大度的成全和退讓,可是現在的你卻是自私的占有和掠奪,為了讓我與你結婚,你居然騙我說你得了胃癌;為了得到我的身體,居然卑鄙的給我下藥;哲,你讓我好失望,我從來沒有想過你會變成這樣!
哲,我不會原諒你的所做所為,永遠不會,再見了,不要來找我,因為你永遠也找不到我,不要出現在我麵前,因為你的模樣讓我害怕,更不要試圖聯係我,因為你的聲音,會讓我恐懼到顫抖……哲,是你親手催毀了我們之間的友誼,更是你徹底毀了我對你的信任。你能體會被最相信猶如兄長之人欺騙的那種心灰意冷的感覺嗎?
永遠了,從此天各一方,希望我們今生永遠不再相見!”
香蘭
心瞬間被掏空,全身無力的跪在地板上,手機從耳邊滑落,裡麵傳來書香玉痛哭流涕的聲音,可是她說的什麼,他一個字都沒有聽到,他雙手緊緊的抱頭,發出了象狼一樣撕心裂肺無比痛苦淒厲的叫聲,那震耳欲聾的叫聲仿佛將風雪中的彆墅都震的搖搖欲墜。叫聲過來,房間裡傳來了一個男人低低的哭聲,久久不息。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仿佛是在同情紅塵中的不幸和悲劇,傳說,雪花,是上蒼眼淚凝結成的冰晶,將它雕成五瓣之花,灑落人間,以慰藉人世間的淒苦和悲涼。
手機落在地上,裡麵傳來了書香玉焦急和擔心的聲音,不停的叫道:“哲哥哥,哲哥哥,哲哥哥,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雖然慕容哲已經與她的姐姐結婚,已經是她的姐夫,可是她是不會承認的,因為她一定會將他從姐姐的手裡奪過來,他是她的,注定是她的。
可是沒有人回答,房間裡除了慕容哲絕望的哭聲,什麼都沒有?此時,他隻沉浸在自己傷心難過的世界裡,香蘭的留言,雖然他隻看一遍,可是每個字,每句話,都無比清晰的印在了他的腦海裡。香蘭走了,永遠的走了,再也不回來了。
香蘭,你可以恨我,也可以怨我,更可以不原諒我,可是你怎麼可以走了?沒有你的日子,我會瘋掉;看不到你的日子,我會死掉,香蘭,你可知道,你絕情的離開,卻帶走了我脆弱的生命。
香蘭,我沒有變,一直都沒有變,我還是你的哲哥哥,我還是和以前一樣,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不是,你聽我解釋,你聽我解釋好不好?可是我該去那裡找你,香蘭,我該怎麼找到你?
母親白玉梅的屍體已經被送到了太平間,而父親書承龍就如同傻了一樣,守在太平間裡,跪在白玉梅的遺體前,喃喃自語,訴說著他們兩人的相識相知到相戀。
書香玉不敢踏進太平間,不敢去麵對眾多冰冷的屍體,或許是做賊心虛吧!於是她站在太平間的過道裡,拿起手機給姐姐打電話,此刻,她迫切的想要看到姐姐那張梨花帶雨,痛苦不堪的表情,想看看知道自己的媽咪死了,會是什麼樣子?
對,她說過,她要讓她親眼看著自己自親自愛的雙親,一個個的在她麵前死去,讓她徹底崩潰,讓她在無休無止的痛苦中輪回,姐姐,我要毀掉你一切在乎的東西,我的報複才剛剛打開序幕,你也是時候登場了。我喜歡聽到你痛苦到絕望的哭聲,那聲音一定很動聽……
這便是書香玉打電話前,心中的幻想,可是她沒有想到的卻是,接電話的並不是姐姐,而是慕容哲,她讓他將手機給姐姐,他沒有回答,她告訴他,媽咪過世他,讓姐姐快點到醫院來,可是他還是沒有回答,緊接著就傳來了慕容哲的撕吼聲,以及哭聲。
他這是怎麼了,她很想衝到他家去看看,可是腳步剛邁出一步,她又收到回來。不行,現在絕對不行,你媽咪才剛剛過世,警察正在調查車禍的起因,如果在這個時候離開醫院,一定會引起所有人的懷疑,到時候讓警察起疑,那就得不償失了。
可是聽著慕容哲痛苦的哭聲,她心急如焚卻又無計可施,隻能拿著手機聽著那邊的動靜,可是很不幸的是,香蘭的手機這個時候沒有電了,孤零零的在地板上自動關了機。
書香玉終於無奈的放下了手機,可是轉念一想,嘴角又蕩起一抹笑意,慕容哲會哭肯定是因為姐姐,看來姐姐又傷他的心的,很好,隻有他們不斷的鬨矛盾,她才有機會乘虛而入,還真是天助我也,本來還想用點‘離間計’的,看來現在可以省了。
白玉梅的葬禮辦的極為簡單,可是前來悼念的人還是洛澤不絕,畢竟書承龍是e市副市長,所以e市的商界、政界、軍界等不少人攜同妻子一起前來,慕容家慕容哲並沒有來,前來的是慕容峰和她的夫人楊玉婉,慕容哲從那晚起就將自己關在香蘭的房間裡,不吃不喝,也不出來,整天望著窗外的雪花發呆,有時候還自言自語,有時候又傻傻的發笑,整個人的精神都處於恍惚中。
無論父母在外麵怎麼敲門,他都不回答,也不開門,仿佛根本沒有聽到,期間,慕容安也來過幾次,與慕容峰與楊玉婉不期而遇,可是一看到他們兩人的臉,他什麼話都不說,調頭便走。當慕容峰氣喘籲籲追出去的時候,慕容安已經坐在了他的黑色法拉利跑車裡,用力一腳油門,車子揚長而去。不給他們任何說話的機會。
最近幾天,慕容峰感覺到從未有過的挫敗,為什麼兩個兒子就沒有一個省心的啦?為什麼原本那個和睦溫馨的家庭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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