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國王宮的寢宮之內,燭火搖曳,光影在牆壁上晃蕩,仿若不安的幽靈,使得本就緊張的氣氛愈發凝重。窗外,夜色如墨,濃得化不開,狂風呼嘯著席卷而過,吹得窗欞嘎吱作響,似在為這即將爆發的衝突奏響前奏。魏舒身著素白的寢衣,靜靜坐在床邊,她麵容憔悴,宛如一朵在霜雨中凋零的嬌花,可那眼神,卻透著如寒星般堅定與執拗的抗拒之光。此刻,她內心滿是忐忑與決絕,回想起與嬴虔相處的點滴,那些溫暖的畫麵成了她此刻唯一的慰藉,也讓她堅守內心的決心更加堅定。
這幾日,朝堂之上波譎雲詭,各方勢力蠢蠢欲動,嬴渠梁為了穩固秦國局勢,周旋其中,殫精竭慮。今日又在酒桌上與一眾大臣推杯換盞,實則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權力博弈。他不勝酒力,卻不得不強撐著,此刻帶著一身酒氣,腳步踉蹌地步入寢宮。白日裡處理國務的疲憊悄然爬上他的眉梢,可身為秦王,他即便在這私密的寢宮,也不得不時刻維持著威嚴。走進寢宮看到魏舒的那一刻,他心中閃過一絲期待,期望魏舒能像尋常夫妻那般接納自己,可又深知兩人之間橫亙著難以跨越的鴻溝。
見魏舒這般模樣,他極力放緩腳步,走近她身旁,語氣儘量溫和地開口:“魏舒,你我既已成夫妻,同床共枕,本就是夫妻之義。”話一出口,他心裡默默想著,隻要她能放下對嬴虔的感情,好好和自己過日子,秦國和魏國的聯盟也能更加穩固,秦國便能有更多精力應對內憂外患。
魏舒仿若未聞,片刻後,她緩緩抬起頭,眼神冷漠得似冬日冰湖,直直地望向嬴渠梁:“大王,您該知曉,我心有所屬,自始至終,從未變過,實在無法與您這般親近。”說這話時,魏舒在心裡悲歎,自己不過是政治的犧牲品,可即便如此,她也不願違背內心,將自己的感情隨意交付。
嬴渠梁的臉色瞬間陰沉得仿若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青筋在太陽穴處突突跳動,心底積壓多日的酸澀與慍怒,在酒精的催化下,如決堤的洪水般洶湧澎湃。此時,一道閃電劃過夜空,將整個寢宮照得慘白,緊接著,沉悶的雷聲滾滾而來,仿佛是嬴渠梁內心憤怒的回響。他想起朝堂上那些對他權力的覬覦,想起為了這場政治聯姻所付出的諸多努力,而眼前的魏舒,卻始終對他冷若冰霜,心心念念著嬴虔。多年的涵養在這一刻轟然崩塌,他再也無法壓抑內心的憤懣。他在心中怒吼,自己貴為秦王,坐擁天下,卻連一個女人的心都得不到,這讓他的尊嚴和驕傲受到了極大的打擊。
“你心心念念的是嬴虔,是嗎?”嬴渠梁咆哮著,聲音因憤怒而變得沙啞,幾近破音,嘴角不自覺地泛起白沫,“你以為我不知道?你以為你能在我麵前肆意妄為?”他一步一步逼近魏舒,每一步都重重地踏在地上,似要將地板踏出個窟窿,眼中滿是瘋狂與不甘,仿若一頭發狂的野獸,“我是秦國的王,你既嫁給了我,就彆想再惦記著彆人!”他心裡想著,一定要讓她屈服,讓她明白自己才是她的歸宿,隻有這樣,才能挽回自己作為秦王的顏麵。
魏舒的眼眶瞬間紅了,淚水在眼眶裡打轉,聲音帶著哭腔卻依舊堅定:“大王,感情之事不能強求,我從未想過欺瞞您。我既已嫁入秦國,便會儘我所能輔佐您,可唯獨這夫妻情分,我給不了!”她緊咬下唇,像是要用疼痛來支撐自己的堅持。此刻,魏舒滿心委屈,她不明白為何命運要如此捉弄自己,自己不過是渴望一份純粹的愛情,卻要遭受這般逼迫。
“給不了?你以為你有得選?”嬴渠梁怒極反笑,笑聲尖銳刺耳,在寢宮內回蕩,讓人毛骨悚然,“今日,你必須屬於我!”說著,他猛地伸手,一把掀翻了旁邊的桌子,桌上的燭台“哐當”一聲摔在地上,燭火搖曳幾下,熄滅了,室內陷入一片昏暗,隻剩角落裡那微弱的燭光勉強照亮著這混亂的場景。與此同時,窗外的雨傾盆而下,豆大的雨點砸在窗戶上,發出劈裡啪啦的聲響,仿佛在為這場衝突助威。嬴渠梁心中的怒火已經完全吞噬了他的理智,他隻想用強硬的手段讓魏舒屈服,卻未曾想過這樣做會對兩人的關係造成怎樣無法挽回的傷害。
魏舒像是聽到了什麼極為刺耳的話語,猛地站起身來,往後退了幾步,與嬴渠梁拉開距離,雙手握拳,指尖因用力而泛白,似要在兩人之間劃出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大王,您若非要如此,與禽獸何異?我魏舒即便死,也不會屈服!”她的胸脯劇烈起伏,眼中燃燒著憤怒與不甘的火焰。她在心中暗自發誓,就算拚儘最後一絲力氣,也絕不讓嬴渠梁得逞,她要扞衛自己的尊嚴和愛情。
嬴渠梁的眼神瞬間淩厲如鷹,好似被觸碰到了逆鱗,他怒吼一聲,向前跨出一大步,速度之快帶起一陣風,伸手便欲抓住魏舒的手臂,聲音低沉而飽含威懾,仿若從地獄傳來:“魏舒,莫要一再挑戰本王的耐心!”他心裡想著,這個女人太不識好歹,自己已經如此容忍,她卻依舊冥頑不靈,今日定要讓她知道自己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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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舒奮力掙紮,雙手在空中瘋狂揮舞,指甲在嬴渠梁的手臂上劃出幾道血痕,她的手臂因用力而青筋暴起:“放開我!你放開我!”她的聲音帶著絕望的嘶吼,在空蕩蕩的寢宮內回蕩,每一個字都飽含著她的不屈。她抬起腿,拚命踢向嬴渠梁,試圖掙脫這噩夢般的束縛,發絲淩亂地飛舞,汗水與淚水交織在她的臉頰。此時,狂風裹挾著暴雨,將窗戶吹得劇烈搖晃,似乎也在為魏舒的掙紮而顫抖。魏舒滿心絕望,感覺自己就像一隻被困在牢籠裡的小鳥,無論怎麼掙紮都無法逃脫。
“反抗?你越反抗,我越要讓你知道誰才是主宰!”嬴渠梁此刻已徹底失去理智,他麵目猙獰,臉上的肌肉不受控製地抽搐著,雙手像鉗子一般死死地抓住魏舒,手上的力氣大得似乎要將她的手臂捏碎。他的眼神中除了怒火,還有一種近乎癲狂的執著,好似要將魏舒徹底征服,讓她的世界裡隻有自己。眨眼間,她便被迫倒在了床上,嬴渠梁順勢俯身壓下,他的目光中怒火與無奈交織,複雜難辨。此刻,嬴渠梁的心中既有對魏舒反抗的憤怒,又有一絲對自己行為的愧疚,但強烈的征服欲讓他無法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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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掙紮後的淩亂床榻、散落的發絲,以及魏舒絕望緊閉的雙眼,便足以讓人感受到她的無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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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個烽火連天、權力至上的混沌時代,個人的情愛與微小的意願,仿若螻蟻,常常被無情地碾碎在政治利益的滾滾巨輪之下。魏舒這一番掙紮與抵抗,在嬴渠梁那掌控秦國乾坤的絕對權力麵前,是如此的蒼白無力,宛如螳臂當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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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後,一切歸於平靜,寢宮內唯有蠟燭燃燒時偶爾發出的劈啪聲,似在幽幽歎息。魏舒躺在床上,淚水不受控製地順著臉頰無聲滑落,浸濕了大片枕巾,眼神空洞而絕望,仿若靈魂已被抽離,徒留一具軀殼。她的身體微微顫抖,雙手緊緊揪著被角,像是要抓住這世間僅存的一絲安全感。此時,窗外的雨漸漸停歇,隻剩下滴答滴答的水滴聲,仿佛是魏舒無聲的抽泣。魏舒心中滿是痛苦與絕望,她不斷反問自己,為何自己的命運如此悲慘,未來又該何去何從。
嬴渠梁坐在床邊,望著魏舒微微顫抖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既有那因權力壓製而獲得的一絲征服的快意,可更多的,是對魏舒這般痛苦的不忍與同情。他開始反思自己的行為,意識到自己的衝動或許給魏舒帶來了無法彌補的傷害,心中湧起一絲悔意,但身為秦王的驕傲讓他難以輕易低頭。
良久,嬴渠梁打破寂靜,聲音低沉得近乎喃喃自語:“魏舒,我深知這對你而言,太過不公。可我身係秦國蒼生,頭戴這秦王冕旒,便有我的責任與擔當。我期望你能慢慢理解,嘗試著接納我。”他在心裡默默期待,希望魏舒能聽到他的這番話,能明白他的無奈和苦衷,兩人之間的關係能有所緩和。
魏舒仿若未聞,隻是將頭默默轉向內側,抬手拽過被子,將自己蒙得嚴嚴實實,好似要將這世界的所有不堪與痛苦一並隔絕在外。她的身體蜷縮成一團,在被子裡無聲地抽泣著,那壓抑的哭聲,讓這寂靜的夜顯得愈發淒涼。她在心中對嬴渠梁充滿了怨恨,根本無法接受他的這番說辭,隻覺得自己的世界已經徹底崩塌。
嬴渠梁見狀,無奈地長歎一聲,起身,拖著沉重如鉛的腳步,緩緩離開寢宮。他的心中滿是失落和迷茫,不知道該如何修複與魏舒之間的關係,也不知道秦國的未來該走向何方。
那扇宮門在他身後悄然合攏,卻好似將兩人的心隔得更遠。
魏舒在被子裡,終於忍不住低聲喃喃:“為什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我不過是想守住心中那一點純粹的感情,為何要遭受這般對待?嬴虔,你可知道我此刻的痛苦?這深宮裡,我仿若置身無間地獄,往後的日子,我又該如何熬下去……”她的聲音帶著無儘的哀傷與絕望,在這寂靜的寢宮裡,漸漸消散,隻留下滿心的瘡痍與對未來的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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