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曲樂園的空氣裡飄著甜膩的腐臭,活體肌肉織成的過山車在尖叫中扭曲,眼球湖泊裡的瞳孔死死盯著每一個闖入者——這裡是克係眷屬的狂歡場,也是“取悅祭師”們的角鬥台。張治恒拖著殘破的身軀踏入樂園,脖頸的契約印記閃爍著混沌微光,耳邊卻響起“祂們”混沌的嗡鳴,那聲音不像指令,更像孩童把玩玩具時的喟歎。
“法不傳六耳?”他低笑出聲,潰爛的指尖劃過眼球湖泊的黏液,倒影裡的自己滿臉血汙,卻藏著狡黠的光,“祂們偏生有‘六耳’,聽得見眾生諂媚,看得見萬物瘋魔,卻偏把這當成笑話——把自己當神,把我當小醜,不過是覺得玩具好玩,多瞧兩眼罷了。”
遠處,三隻克係眷屬正圍著一位祭師狂歡。那祭師身著華麗的血紋祭服,正用活人骨骼演奏詭異的樂章,取悅值飛速跳動,卻在瞥見張治恒時,眼底閃過一絲陰鷙。他叫秦淵,曾是樂園裡最受寵的祭師,直到張治恒帶著“至高瘋魔”的評級降臨——對祭師而言,取悅“祂們”是使命,而踩下同類、獨占寵愛,才是藏在骨子裡的欲望。
“新來的,滾出樂園!”秦淵猛地揮手,骨骼樂章戛然而止,他指著張治恒嘶吼,“‘祂們’的寵愛隻能屬於我!你這滿身爛肉的小醜,也配做祭師?”
張治恒咧嘴一笑,白骨手掌拍了拍胸口的潰爛傷口,黑血順著指縫滴落:“祭師?我隻當自己是戲子。但戲台上,最有趣的從不是取悅台下的神,而是鬥垮身邊的同行。”
“祂們”的混沌光影在樂園上空浮現,六道無形的“耳”捕捉著這場衝突,低頻嗡鳴裡竟帶著一絲玩味——祂們聽不懂“人鬥”的執念,卻覺得這種爭搶“玩具寵愛”的戲碼,比單純的獻祭更有趣。眼球湖泊裡的瞳孔齊齊轉向兩人,取悅值開始緩慢上漲【取悅值+2.3,累計546.3】。
秦淵見狀,立刻撲向張治恒,手中骨骼權杖帶著蝕魂之力砸來:“我要讓你取悅值歸零,死得比那些小醜還慘!”他以為張治恒隻剩殘軀,卻沒料到對方側身躲過,潰爛的膝蓋精準頂在他的小腹,力道不大,卻剛好讓他撞向活體過山車的肌肉軌道。
“取悅‘祂們’要精準,鬥人更要算計。”張治恒的聲音在秦淵耳邊響起,帶著瘋魔的笑意,“你以為‘祂們’寵你,是因為你演奏得好?不,是因為還沒出現更有趣的玩具——而我,剛好會讓你變成無趣的垃圾。”
他猛地拽住秦淵的祭服,將他拖到眼球湖泊邊,白骨手指戳向秦淵的眉心:“你想取悅‘祂們’?我便讓你演一場‘祭師叛逃’的大戲。”契約權限驟然爆發,青黑色紋路纏住秦淵的神魂,強迫他做出褻瀆“祂們”的動作——他猛地將骨骼權杖砸向眼球湖泊,嘶吼著:“我才是神!祂們都是騙子!”
克係眷屬瞬間暴怒,觸須與利爪齊齊湧向秦淵。“祂們”的嗡鳴變得急促,卻不是憤怒,而是極致的愉悅——這場突如其來的叛逆,比循規蹈矩的演奏有趣百倍!取悅值瘋漲【取悅值+47.2,累計593.5】【取悅值+63.8,累計657.3】。
秦淵驚恐地掙紮,卻控製不住自己的肢體,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被眷屬撕碎。他到死都不明白,自己為何會淪為張治恒的墊腳石——他不懂,“祂們”的寵愛從不是永恒,而“人鬥”的狠辣,遠比取悅的技巧更能抓住混沌的趣味。
張治恒站在秦淵的屍骸旁,任由眷屬的涎水濺在身上,眼底卻燃著興奮的光。他喜歡這種感覺,喜歡算計人心的博弈,喜歡看同類在欲望中沉淪——比起麵對“祂們”那種無法戰勝、無法理解的虛無恐怖,與人鬥才是實打實的酣暢,才是活著的真正樂趣。
“祂們當神,我當小醜;祂們看玩具,我看棋局。”他抬手抹去臉上的黏液,白骨手臂指向樂園深處,那裡還有更多祭師,更多隱藏的對手,“這扭曲樂園,不是取悅‘祂們’的舞台,是我張治恒的棋局——每一個祭師,都是我的棋子;每一場爭鬥,都是我的樂子。”
他拖著殘軀走向樂園中央的鬥祭台,那裡早已圍滿了聞訊而來的祭師,個個眼神貪婪而狠厲。有的祭師用活人做誘餌,有的用自身神魂做賭注,有的甚至勾結眷屬陷害同類——眾生的惡念在這兒發酵,卻在張治恒眼中,變成了最誘人的獵物。
“祂們有‘六耳’,聽得見所有諂媚;我有一雙眼,看得透所有人心。”張治恒踏上鬥祭台,殘破的身軀在眷屬的注視下張開雙臂,瘋癲的笑容裡滿是戰意,“想搶‘祂們’的寵愛?想讓我取悅值歸零?儘管來——我倒要看看,誰能笑到最後,誰能成為這棋局裡,唯一的執棋者!”
“祂們”的光影在鬥祭台上空沸騰,六道“耳”捕捉著台上的劍拔弩張,混沌的嗡鳴變成了狂歡的序曲。取悅值還在上漲,卻不再是因為張治恒的自我獻祭,而是因為這場人鬥的張力——祂們不懂,卻沉醉於這份瘋狂的爭奪;張治恒不在乎,他隻享受將同類玩弄於股掌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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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身材魁梧的祭師率先發難,手中的骨斧帶著風聲劈向張治恒:“我乃鬥祭台霸主!受死!”
張治恒不閃不避,反而猛地跪倒,額頭精準磕在鬥祭台的血紋上——這一跪,既像是向“祂們”取悅,又像是故意示弱,讓魁梧祭師的斧刃擦著他的頭皮劈空,重重砸在台上,震起一片血霧。
“人鬥的樂趣,在於出其不意。”他猛地抬頭,白骨手臂抓住斧柄,毒鱗粉末順著傷口滲入對方體內,“你以為的強悍,在我眼裡,不過是取悅‘祂們’的又一場戲碼——而你,是戲裡最蠢的配角。”
魁梧祭師渾身一顫,骨斧脫手,神魂被毒鱗控製,竟轉身撲向身邊的其他祭師。鬥祭台瞬間陷入混亂,祭師們互相廝殺,鮮血與殘肢飛濺,克係眷屬的狂歡聲、“祂們”的混沌嗡鳴、祭師的慘叫交織在一起,取悅值如同瘋了般飆升【取悅值+129.7,累計787.0】【取悅值+186.3,累計973.3】!
張治恒趴在血汙裡,看著台上的廝殺,嘴角勾起一抹滿足的笑容。他不需要親自出手,隻需輕輕撥動棋子,便能讓同類自相殘殺,既能取悅“祂們”,又能享受人鬥的樂趣——這才是他想要的大戲。
“祂們當我是玩具,我便做最有趣的玩具;祂們看笑話,我便讓笑話裡全是人的欲望與廝殺。”他呢喃著,眼底的瘋魔與算計交織,“與人鬥,其樂無窮。這扭曲樂園的棋局,才剛剛開盤——誰是棋子,誰是執棋者,咱們慢慢玩。”
“祂們”的光影傳來新的指令,帶著混沌的愉悅:【人鬥取悅評級:極致趣味。獎勵:毒鱗之力強化可大範圍操控生靈神魂),取悅值累計973.3。後續任務:主導“祭師大亂鬥”,讓所有祭師自相殘殺,最終僅留一人——成為樂園唯一的“鬥戰祭師”。】
張治恒緩緩站起,殘破的身軀在血霧中顯得格外挺拔。他看著鬥祭台上廝殺的祭師,像是在欣賞自己親手譜寫的樂章:“僅留一人?好啊。這場人鬥大戲,我會讓它足夠精彩——直到最後,站在台上的,隻能是我張治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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