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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三甲醫院主任醫師,咋就成了拔牙匠?(1 / 1)

“窩草!頭好痛……”

陳越猛地從一張木板床上彈起來,腦子裡像被人用根管銼狠狠地攪過,嗡嗡作響。

後腦勺傳來一陣劇痛,讓他猛地倒吸一口涼氣。

“嘶……哪個孫子下的黑手?”他掙紮著睜開眼,視線裡明暗交織的場景,非常陌生,完全不知道自己身處哪裡。

他擺正姿勢,揉揉眼睛,環顧四周。牆是半截矮牆和半截土坯的結合體,茅草頂,一扇吱呀作響的木窗糊著層發黃的紙,陽光懶洋洋地透進來,照亮了空氣中飛舞的塵埃顆粒。牆角擺著個破木箱,上麵零散地扔著幾把鏽跡斑斑的鐵鉗子、小錘子……看著像是從哪個施工隊淘汰下來的破舊工具。

“我靠……”陳越懵了,“這什麼情況?惡作劇?還是……我被綁架了?”

他最後的記憶,是自己剛在宣武醫院給一位大導演做完高難度的顯微根管治療。那位張導拍戲時牙疼得滿地打滾,被連夜送到他這兒。治療結束後,張導千恩萬謝,還開玩笑說下次拍醫療劇一定請他做顧問,說不定還能給個客串角色。

當時他就以為人家導演感謝他的高超治療手段,隨口客氣客氣,沒當回事。他記得自己又囑咐了張導幾句術後注意事項,已經累得跟狗一樣,不想再多說一句話,下了手術台,回到醫生休息室,就半躺在椅子上歇了會兒,怎麼一睜眼就換了天地?

“這尼瑪……到底什麼鬼地方?難道……張導連聲音招呼都不打,就把我帶進組啦?測試我的演技?這也太快了吧?演藝圈的效率這麼高嗎?”陳越腦中閃過無數個荒誕的念頭。這布景也太真實了,連牆角的蜘蛛網都大大小小一層又一層,顯得那麼有層次感。

就在他撐著劇痛的身體想坐起來時,屋門外有個腦袋探頭探腦地往裡麵張望,看見他坐起來了,立即“哐”的一聲把門推開了。一個捂著半邊臉、眼淚汪汪的壯漢,被一個焦急的婆娘攙著衝了進來。

“陳牙匠!你可算醒了!俺家當家的牙疼得要上吊了,今天一大早就來了,可是你這直挺挺的躺在床上不動彈,跟詐屍似得,呸,瞧我這張臭嘴,你起來就好,快給瞧瞧吧!”

那婆娘的哭腔,配上壯漢殺豬般的**,演技簡直炸裂。

陳越心裡暗自佩服:“可以啊,這群眾演員哪兒找的?太投入了!台詞說的這麼溜。”

作為一名頂級牙科醫生,他的職業本能瞬間啟動。儘管他覺得這一切都是演戲,但看到“患者”痛苦的樣子,還是忍不住開了口。

“躺下,張嘴我看看。”

那壯漢疼得神誌不清,聞言乖乖地躺在硬木板上張開了嘴。一股濃烈的腐敗氣味撲麵而來,差點把陳越熏了一個跟頭。

“化妝組也太拚了,這口腔味道……沒必要這麼真實吧。”他一邊吐槽,一邊湊近了觀察,雖然沒有手術燈,但隻一眼,就給出了診斷:“右下第一磨牙,深齲導致牙髓壞死,急性根尖周炎,已經形成膿腫了。得,小手術。”

他站起身,撓了撓頭,心裡嘀咕“怎麼這麼逼真呢?演戲也沒必要找個真病人來呀?難道是有隱形攝像機?新的拍攝手法?沉浸式新電視劇?”,想到這裡又往門外看了看,也沒有副導演和場記啊,空無一人。隻好扭頭回來看這個壯漢,隻見這個壯漢哼哼唧唧地還在一直喊疼,他婆娘一臉焦灼地看著他,好吧,沉浸式就沉浸式吧,於是習慣性地說道:“準備一下,器械盤,無菌手套,給我拿生理鹽水和碘伏來做衝洗消毒。”

那婆娘和壯漢一臉茫然地看著他,像是聽天書。

“啥……啥鹽水?”

陳越一愣,隨即“了然”地一笑:“哦,懂了,追求真實是吧?行,按你們的劇本來。”他環顧四周,指著牆角那堆破破爛爛的工具,皺起了眉頭:“就用這些?這探針比我掏耳勺都粗,還有這鉗子,是拔釘子的吧?衛生標準呢?出了事算誰的?”

見兩人楞楞地接不上他的話,陳越歎了口氣,“行吧,你們是導演,你們說了算。”

這個房子可以說是‘家徒四壁’,除了那堆工具,翻找了半天,也沒找到消毒的酒精和藥棉,甚至連燒酒都沒有,他隻好指揮那婆娘:“去,燒一碗開水,多放點鹽,越鹹越好!”然後,他在那堆“道具”裡挑了一根最細的鐵針,架在油燈上反複燒烤,直到針尖變得通紅。

“沒有酒精,隻能用最原始的高溫滅菌了。”

在壯漢夫妻倆驚恐的注視下,陳越一手穩穩地固定住壯漢的下頜,另一隻手捏著燒紅後又稍稍冷卻的鐵針,用筷子壓住舌頭,看到了牙齦上那個腫脹到發亮的膿包頂點。

“哥們兒,忍一下,為了藝術。”

話音未落,手腕輕輕一抖,針尖已然刺入那個膿包。

“噗嗤”一聲,一股黃白色的膿飆了出來。壯漢渾身一顫,但隨即,那股仿佛要將他腦袋撐爆的劇痛,如同被戳破的氣球般,瞬間煙消雲散。

“哎?哎!不……不疼了?”壯漢難以置信地坐起來,滿臉都是劫後餘生的狂喜。

“膿排出來了,暫時就不會感覺有多疼了。”陳越站起身,用一塊還算乾淨的布擦了擦手,“記住,這隻是治標不治本,你這顆牙的牙髓已經爛光了,想要根治,得把裡麵的臟東西掏乾淨,再堵上。當然……”他看了看四周,沒有看到更多的‘牙科道具’,“以我現在的條件,做不到。”

“神了!陳牙匠,你……你簡直是華佗在世啊!”

看著兩人堪比奧斯卡影帝的表演,陳越接過那婆娘遞來的幾枚銅錢,心裡直樂:“可以,表演到位,看來這群演都是價碼最高的。這絕對是大製作,沒跑了。”

“拿這碗鹽水漱口,口腔內部清洗消毒,以後飯後一定要漱口,半個月內不要吃硬東西。”沒辦法,戲要演足,連醫囑他都一絲不苟。

送走兩位演技爆棚的“群眾演員”,陳越覺得這戲演得差不多了,是時候出門找導演談談了。可當他推開門,走到街上時,整個人都石化了。

他以為會看到攝像機、燈光師和穿著羽絨服的工作人員。然而,映入眼簾的,是高矮不一的胡同院落,抬眼往高處看是遠處巍峨的城牆輪廓……。

“這影視城也忒大了,張導拍戲的懷柔中影基地我去過呀,他們都是攝影棚,沒有橫店那種實景啊,這到底是哪裡啊?”陳越一腦門子漿糊。

走出門,腳下是坑坑窪窪的土路,街道兩旁是挑著布幡的酒肆,掛著招牌的中藥鋪子,擦肩而過的是推著獨輪車的小販,穿著粗布短打的腳夫三三兩兩地散落在胡同口,街上的行人們全都穿著古裝,梳著發髻,說著一口他勉強能聽懂但腔調古怪的官話。

他抬起頭,天是藍的,雲是白的,遠處的天際線,除了連綿的屋頂,就是拐個彎才看清的城門樓子。

這……這手筆也太大了!為了拍戲,把整個影視城都給租下來了?還找了這麼多群演?這是大製作啊!

他不由得有點興奮,趕緊攔住一個路人,笑著問道:“大哥,打聽一下,張導的監視器在哪邊啊?咱這部戲叫什麼名兒?”

那路人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他,拱了拱手,一臉困惑:“這位公子,何為‘監視器’?您說的張導,又是哪位官人?莫不是衝撞了什麼,失心瘋了?”

說完,那人避之不及地快步走開了。

陳越徹底蒙了。這演技沒誰了,怎麼路上的群演都有台詞了。

出了胡同口,就在他東張西望地找導演的時候,突然一陣鑼鼓聲傳來,一隊兵丁擁著一個太監,在不遠處的牆上貼了張黃澄澄的布告。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當今太子染牙疾,日夜不寧,太醫院束手無策!茲昭告天下,無論士農工商,各行各業凡能解太子之痛者,賞黃金百兩,封官八品!弘治十一年十月初三日,欽此!”

弘治十一年?

陳越的腦袋“嗡”的一聲,仿佛被重錘擊中,一股不屬於他的記憶猛地湧入腦海。

這身體的原主也叫陳越,一個在大明京城底層刨食兒的遊街牙匠,沒執照,沒店鋪,全靠一張嘴和一把鉗子忽悠人。昨天給人拔牙,結果手一抖,把人半口好牙給撬了下來,被人家屬追著打出三條街,一頭撞在牆上,暈死過去,連怎麼回去的都不知道。然後,來自21世紀的牙科副主任醫師陳越就來了。

原來,這不是拍戲!

“我……我特麼穿越了?到了明朝,弘治十一年!”陳越低頭看著自己寒酸的打扮,欲哭無淚,“還從三甲醫院的副主任醫師,直接降級成了封建社會的無證拔牙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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