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回
百折萬難尋緣頗深三馬二聚害人不淺
得知老欒遇難,陳得正在後悔,老欒的兒子小欒哭著來找他。原來,這小欒剛接到了官府的通知,頓時又驚又悲。轉念又想,老爹一死,必會有一大筆賠償金,有了錢又能和那少婦混到一起了,不禁又心中暗喜。
原來,這小欒前番在網上聊了個少婦,她的丈夫在外麵工廠打工,平日不大回家,孩子由婆婆照管,她自己隻聚宴赴約,吃喝玩樂。有三十多歲,身材苗條,雖不算多漂亮,但活潑風騷,且不需要多少錢,不過是請她吃飯,每次給個二三百的零花錢,或是買件衣服、化妝品。時間一久,小欒手裡的錢漸漸花光了,那少婦不願再理他。正在著急之時,不料發財的機會就來了。
知道老爹出事後,小欒先用信用卡透支,給那少婦買了一百元一瓶的化妝品,轉念一想,前幾個月出的安全事故,礦上賠了每人四十多萬,這次事故更大,賠償款隻能多不能少,何不再給那少婦多買一些?省得被小瞧了。又狠心透支了一千多元給少婦買了裙子和鞋,約了少婦去酒店。那少婦收到東西,自然高興。小欒兩杯酒後,豪氣滿懷,說自己馬上就發大財,不出一個月,就給少婦買輛小車。少婦滿心崇敬,格外熱情,二人即去約會。事畢小欒就來找陳得,讓他算算一共應賠償多少錢。
陳得也早認識小欒。當下小欒抹眼弄鼻,回顧了老爹曲折的一生,如何不易,又埋怨老爹不該偷偷去旅遊,最後請陳得算算該得多少賠償款,委托陳得去處理,自己願意支付代理費。陳得又難過又愧疚,便道不必收代理費,便按標準計算一番。
小欒道:“那我們得要求多少錢?”陳得道:“可要求六十萬左右。”小欒道:“那可少了點,上回的事故就賠了四十多萬,這回這麼多人,就不長一點?等去了我就說,我也不願要這錢,把人活生生地還給我就行!看他們怎麼說!”
陳得道:“作為家屬,當然可以多要求一些。”小欒道:“那我就要一百萬,不給錢就給人!”陳得道:“到了那裡哭哭鬨鬨是可以的,也要注意分寸。”小欒道:“怎麼地?他們還敢抓我不成?還有你律師跟著呢!”陳得道:“那倒不至於,那麼多人,也不光咱,得按一個標準來。”
不過兩日,二人就到了沉船處的一個小城。早有人接待,登記了身份,進了會議廳,隻見地下坐滿了人,又哭又喊。小欒觸景生情,走不兩步,放聲大哭起來,吼得嗓門高過彆人,眾人都往他這裡看來。他捶胸頓足哭了幾聲,一口氣沒上來,就暈了過去。兩名服務人員忙抬到醫務台搶救,醫務人員壓胸捋腹掐人中,把氧氣管接到鼻子上。一會兒小欒醒過來,又擠著眼流淚,已有人安排好住處,服務人員勸二人到房間休息。
次日,二人到了江邊,見那沉船已經扶正,打撈上來的屍體正往岸上運送,陳得滿心淒惶,看著裡麵哪個是老欒。這時抬上來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手裡還拿著絨布的小浣熊。陳得不忍細看,彆過臉去。小欒隻是喊著爹大哭,隻說:“我也不想活了!”
陳得往旁邊看去,隻見從江邊,一隻狗兒往這邊走來,漸行漸近,竟是一個人,佝僂著身體,跌步晃身地往前走。隻見那身影有些熟悉,不由得瞪大眼睛,仔細辨認。那人又近了一些,終於認清,倒吸一口涼氣:“老欒!”陳得又驚又喜,揮舞著手臂跑過去,攙扶著老欒。老欒隻說“沒事沒事”,抓住陳得的手拍著。
小欒也已看見,驚得一腚坐在地上,道:“你咋又回來了!”麵上並無半分喜色,責備他爹為啥要偷來這裡。老欒一時無話可說,隻淒淒惶惶地站著。小欒要他爹趕緊回家,老欒說要等著打撈行李,得拿了行李再走。陳得見小欒隻訓斥他老爹,並無關心之語,心中頗為不快。自己待欲問時,老欒卻避開他倆,到一邊去了。小欒見拿錢無望,滿腔惱怒,看到老欒也躲開,隻好與陳得先行返回。
老欒不管他二人離開,去問行李。打撈的人說,人還沒打撈完呢,哪來得及打撈行李?等著吧,有了就通知你。老欒就坐在地上等著。
原來,那晚跳水之後,老欒順流斜遊,漸漸靠岸。上岸喘息一陣,雨雖止,風尚在,又饑又寒,見前麵有燈火,想是有人家,就往那邊走去。走近一棟房舍,聽見有嚶嚶的哭聲,老欒嚇了一跳,借著屋裡的燈光,見門外坐著一個人。老欒清了清嗓子,上前搭訕。那人倒一驚,站起來,原來是一婦人。
老欒怕嚇著婦人,笑嘻嘻地說了自己的遭遇,想求住一宿,吃些東西。那婦人倒也爽快,就請老欒進屋。屋裡家具簡陋,並無他人。老欒仔細看這老婦人,五六十歲年紀,身材瘦小,竟和船上的那老太太有幾分像,老婦人盛了一碗米飯來,弄了一小碟酸菜。老欒餓極了,低頭就吃。吃了一陣想起來,問老婦人為啥在門外哭泣。
老婦人微微歎息,說老伴早已去世,兒子在外打工,如今兒子要訂親,需要一大筆彩禮,無奈拿不出,一想就哭了。老欒問:“多少彩禮?”那老婦人道:“女方要彩禮十萬,過門又得花幾萬,我們一家就二三畝稻田,上哪裡弄這些錢去?把我賣了也弄不了。”
老欒道:“等等,大妹子,你剛才說把你賣了……你看我也是單身,有退休金,手裡有個六七萬元。你看看要是咱倆能行的話,我幫你湊這個錢。”那老婦人先是吃驚,後略略沉思,打量了一下老欒,道:“嗯……那樣的話,還是不大夠。”老欒見老婦人有意,隻是嫌錢少,就興奮了,落水的沮喪一掃而光,眼睛閃閃發亮,盯著老婦人問道:“還差多少?”老婦人道:“還差五六萬吧。”老欒道:“要不我再去打工攢些?你彆看我六十了,身體還很結實,和小夥似的。”老婦人微微一笑,瞅了老欒一眼。
老欒又道:“要是咱倆成了,我就把七萬元給你帶來。你去我那裡過也行,我上你這裡過也行。要不咱倆出去打工?就是找不著地方。”老婦人道:“打工的地方倒有,我有個表弟在渤州承包工程,過年時來信,讓我去工地上看家做飯,工資也不少,因想家裡雞狗鵝鴨沒人照看,就沒去。”老欒道:“你和你表弟聯係好,就說咱倆都去!”老婦人道:“行倒是行,隻是咱們太急了點……我也不知道你叫啥名字?”
老欒一拍腿道:“嗨!我給你看身份證。”上下掏了一陣,驀然想起身份證在旅行包裡,就道:“我的證件在旅行包裡,包在船上哩,我天亮後去找。”飯罷,休息了一會兒,天就亮了。老婦人送老欒出門,說彆忘了回來吃飯。老欒一聽心中大喜,想是老婦人同意這門婚事了,當下連聲答應,記住位置,辭了老婦人,不顧疲勞,便往江邊尋找。
且說老欒從船艙裡找到包,匆匆往回趕。到了老婦人家,老欒洗刷乾淨,老婦人找了兒子的衣服給他換上。婦人早已做好了飯菜,二人慢吃細聊,宛然有訂親的意思。晚上老欒就睡到老婦人床上了。過了兩天,老婦人處理好了家裡的事情,兩人就動身,先回到碣石州,老欒將七萬塊錢轉到老婦人兒子名下。因怕小欒知道,不敢停留,即往渤州趕去。老婦人已事先和表弟說好,兩人到了港口工地上,老欒做飯,老婦人看家,吃住的費用都能省下,兩個人一月也有五六千元的收入。老欒將工資全交給老婦人,日子終於平穩下來。
原來這地方位於北海之濱,是北方富庶之地。因航運貿易日漸興隆,原有的港區不堪重負,遂又填海造田,擴建港口。醫院、學校、居民樓相繼拔起,各工地晝夜施工,到處是澆灌的嗡嗡聲,吊車的戛然聲,叮叮當當的敲擊聲,一片繁忙景象。各地的農民工湧到這裡,像暴雨前的螞蟻群一般急急匆匆,忙忙碌碌。
老欒給工人們做飯,漸漸和工人們熟悉了。因聽一個叫小四的小夥子口音親切,就問是哪裡人。小四說是碣石州人,老欒說是老鄉,就和小四熱乎起來,吃飯的功夫聊聊家鄉。小四人精乾,乾活肯下力氣,老欒很相中他,越看越覺得該是自己的兒子。又想要是小四是自己的兒子,他娘不就是自己的媳婦?暗自興奮,就問小四的娘還壯實吧。小四說才五十多歲,是個媒婆,已說成了很多對。
老欒說,早認識你娘的話,省得我費這麼大勁兒才弄了個老伴。話裡沾小四的便宜。小四笑話他說,大爺,你這麼大了,找了媳婦有啥用啊。老欒說,你小夥知道個啥,用處多哩。小四見他老不正經,就逗弄他。老欒更如活寶一般,順杆就爬,啦那些見過的婦人。那些民工都是長久在外的曠夫,一啦起婦人,豈有不愛聽之理?常在一起哈哈大笑。雖然勞累,倒也快活。
然而有一天,小四突然接到老家小舅子的電話,說自己兩歲的兒子因肚子痛住院,搶救無效,竟於昨日死了,老婆也哭昏過去。至親有事,小四即要請假回去。老欒幫他收拾行禮,一邊安慰他,並說自己有個好友做律師,人很好,需要時就去找那律師。小四說正好想找個律師幫助,就問是誰。老欒說了陳得的姓名和律所的位置,小四記下了。小四回到老家後,先去看了親戚,安慰一番,即與他小舅子來找陳得。
兩人到了律師所,抬眼一看,門口掛了一個牌子:“風月案件免收代理費”,不解其意,遂上樓來。陳得恰在辦公室裡。小四先說是因老欒介紹而來,他小舅子隨後講了事情始末,最後又問這算不算“風月案件”。陳得一愣,忽然想起下邊掛的牌子,他們顯然是想省代理費的意思,便道:“這個不算。但既有熟人介紹,又是遭遇不幸,也可免收代理費。”
原來,陳得將前期收集的幾個風月故事給了荷靈,荷靈說,事情倒也生動,隻是種類少些。如何才能收集的門類齊全?陳得思來想去,就想出了這一招。孰料此牌一掛出,就有不少女子湧上門來,皆因私情孽愛,索財要物,賴夫爭子,不可開交,陳得好不忙活。久之,坊間又盛傳,這律師雖不收費,卻把陰私問得詳細,似是有此癖好,彆人便對陳得側目而視。
偏有個人聽到傳聞,竟會心一笑,似心有靈犀。此人姓朱,是碣石州大學化學係教授,和袁教授相識。那朱教授聽說有這麼個律師,遂想到,這律師竟和我一樣,也有窺探陰私之癖好,可見“德不孤,必有鄰”。偶爾與袁教授聊天,便和袁教授笑談此事。袁教授道,那是鄙人的小弟,豈敢同老兄相提並論?暗譏朱教授的品行。誰知恰是這不雅之人,後竟幫了小四的大忙。
陳得接受了小四二人委托後,因得知死者眾親屬尚在醫院,便往醫院趕去。陳得走進醫院門廳,往裡一瞧,幾個男女在坐在地上,指天捶地大哭,一個婦人已趴在地上,以頭磕地,撕心裂肺地嚎啕,想必正是幼兒的母親。中間是一堆冒著青煙、尚有餘燼的紙灰,旁邊地上隆著一個小紅被子,上麵橫懸一幅白布,黑字寫著“黑心醫院,還我人命”,旁邊圍了一群人觀看。
陳得想先聽聽院方的意見,就直奔醫務科而去。那醫務科的蔣科長正愁這事,幾次和患者親屬溝通,都被罵了回來,院長又要他儘快處理妥當,焦頭爛額之際,見患者的律師來了,不禁大喜,連忙請陳得坐了,遞煙衝茶。
陳得就問這小患者的醫治經過。蔣科長說:“這不是事故。這小患者幾天前因小便疼痛來院檢查,做B超結果是腎結石,接著住院治療,誰知卻不見好轉,腎功能衰竭,醫院就下了病危通知,最終也未能搶救過來。我們的診療,自始至終都沒有問題!隻是在搶救時突然停了電,幾分鐘後隨即又通電。其實不停電也無力回天。”
陳得道:“搶救時若不停電,或許還有一線生機,院方恐怕難辭其咎了。”就問能賠償多少。蔣科長說:“院方可以從同情的角度給予適當補償,但太多了不行,這個鬨法也不行。真要打官司,我們也不見得輸。不過還是和解為好,陳律師是懂法律的,請多勸勸他們。”陳得正道:“正是要和解,我才來談談。還有一事,這麼小的孩子怎麼會得腎結石呢?”
蔣科長說:“對了,剛才我想說這個事兒來,一提醫鬨氣得我就忘了。據我了解,今年的嬰兒腎結石患者,我院已接診了五十餘人,其他都已治愈出院,死亡的僅此一例。這個病即便有遺傳傾向的話,也不會在這麼小的時候發病,推測病因是與飲食有關。嬰兒又不像大人,亂吃亂喝的,他們的飲食很單純,經過詢問家長,這些小患者都常吃某一種奶粉。”
陳得問:“什麼奶粉?”蔣科長囁嚅道:“這個你問問患者親屬就知道了。你還是勸勸患者親屬,不要以為這事全怪醫院。”陳得覺到主要問題不在醫院,問了蔣科長最高能補償的數額,又下去找小四等人。
陳得便和小四等眾親屬說,得看看嬰兒用的奶粉是否有問題,主要責任恐不在醫院,遂說了院方的意見。小四等人疑道,難道是那三馬奶粉有問題?要真是這樣,又該怎麼辦?陳得說,那比較複雜,慢慢再說。小四等人商量一陣,隻得同意與醫院和解,當即簽下協議,拿了錢撤離醫院。小四又請陳得幫助檢測奶粉,一邊帶人到三馬公司去鬨。
次日,小四即將一袋奶粉給陳得帶來。陳得感到此事重大,即去京城找袁教授說了。袁教授道:“若這奶粉真是有毒有害,則為禍不淺。至於檢驗,我委托碣石州大學的朱教授去辦,他是化學係的,具備檢驗條件。”
陳得道:“不知這朱教授為人如何?這事需要保密的。”袁教授道:“這個放心。他和我是本科時的同室好友。為人坦蕩、誠實,也有才,除了好色之外,其他都是優點,嗬嗬。”說話時已撥通了朱教授的電話。隻聽見婦人的蕩笑。袁教授道:“這才上午十點……也沒個正點。完事後給我回電。”那頭說:“好勒,哥。我加緊哈。”
陳得道:“這家夥就好這個?”袁教授道:“可不是。從上大學時他就有異常的癖好,一天早晨,我去衛生間,看見晾衣繩上掛了女人的內衣之類的東西,惡心的差點嘔出來。”陳得心中暗笑,知道他有潔癖。隻聽袁教授接著說:“後來知道是他從女生宿舍樓上偷來的。這家夥雖胖,身手卻靈活,翻爬宿舍樓如履平地。也是因他有這些癖好,兩次婚姻都不成功。”
拍哥道:“想必是他見異思遷?”袁教授道:“他對老婆要求極高,自己雖然是個大胖子,但卻要求老婆必須是諸種女人的合體:有公主之嬌貴,狐精之妖媚,洛神之淑美,歌女之冶蕩;更有庖廚之藝,文姬之才,以至於品酒論詩,能歌善舞,無所不可。試想,世間哪有這種女人?”陳得笑道:“這哥們注定不能有一個穩定的家庭。”
袁教授道:“正是這樣。‘合體’的找不到,他就分彆去找。找也就罷了,不料這家夥近來竟熱衷於令人不齒的遊戲——換配。”見陳得不解,袁教授解釋道:“就是一對夫妻與另一對夫妻,相互交換。”
陳得詫異道:“這樣怎麼能行?家庭倫理何在?”袁教授道:“此君正是挑戰現有的家庭倫理秩序。他說:什麼一夫一妻製?不符合人性中的自然屬性,無論男女,時間長了都想換異性,就像常吃一種菜,想換換口味一樣,沒有什麼不對。道法自然,應該遵循自然規律。如此等等,淨是些奇談怪論。”
陳得道:“若人類隻顧自己享樂,沒有共同撫育後代的責任,恐怕也能不長久。竟不如獸類。”又道:“若用毒食品喂養後代,更不如獸類了!”袁教授道:“這話極是。”不一會兒,朱教授回電,袁教授和他說了幫忙一事,要讓陳得去找他。朱教授滿口答應,說久仰律師大名,恭候大駕。
陳得返回碣石州,去找朱教授。朱教授即對奶粉作了檢測,二聚氰胺竟嚴重超標,大怒道:“真夠狠毒!這東西會損害嬰兒腎功能。要人斷子絕孫嗎?”陳得將結果和袁教授說了,袁教授道:“等著看罷,某些專家又要信口雌黃了。”陳得不明其意。
袁教授道:“近年來的一些案例:某牛奶廠****超標,有院士某君稱:‘公眾沒有必要驚慌,我們對食品的監管力度全球第一。’‘鉻膠囊’曝出後,合理用藥專家某某說:‘一天吃6個含鉻膠囊沒事。’‘地溝油’出現時,某院士說:‘無論從技術上還是成本上,地溝油絕無可能存在,都是媒體炒作。’所以你等著瞧吧,很快就有一位專家出來說話了。”
不久,三馬奶粉中二聚氰胺超標的事件,傳得沸沸揚揚。那拍哥也聞風而動,找到了蛋白粉的加工點。原來,將二聚氰胺和麥芽糊精,按照一定的比例混合起來,即為“蛋白粉”,添加在牛奶中,以提高牛奶的蛋白質含量。至於為何要提高蛋白質含量,拍哥更探聽到,原來奶粉質量檢測中,有一項指標即是蛋白質含量。此前曾發生了“大頭娃娃”事件,一些嬰兒因食用蛋白質含量不夠的劣質奶粉,致使頭臉胖大,四肢細短,嘴唇青紫,全身水腫,重量不足,患了重度營養不良綜合症,乃至於有搶救無效而死亡的。因而乳業公司想方設法,增加奶粉的蛋白質含量。
果然沒兩天,有位用藥專家郝院士,公開接受電視台記者采訪稱,嬰兒每天6克二聚氰胺應該不會有問題,按一個嬰兒每天全部吃奶粉算,淨含二聚氰胺不會超過6克,因此廣大群眾不用擔心。又稱患病的嬰兒都與自身缺陷有關,可能存在遺傳性的結石傾向。
然而民情洶湧,早已驚動朝庭。元首聞知大驚,即令嚴查。有大臣諫道:“可仿先例,內緊外鬆。一麵安撫民眾,救助傷者,平複驚慌;另一麵責令各乳業公司下不為例。因損害既成,多查無益。如此以來,也可保住這品牌企業。”
元首揮淚道:“爾等切勿再行縱容!如今水土多汙,霧霾犯闕,皆因臣下欺瞞誤國,且不可一誤再誤。不能勸善人性,亦屬為政之失。德治難行,律法再弛,國將何國?長此以往,民將無可食之物,國將無康健之民,吾等後繼無人矣!不待人攻而自取滅亡!”當即責令有司嚴懲。不久,朝庭即勒令三馬公司停產,賠償受害者,救治嬰幼兒。又抓捕範總,發配寧古塔。並將朝中食藥部大臣,置之極法。
下界事故頻發,引起了一個人的憂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