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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回(上)

農家巨悲苦父難兒

聽見有人敲門,馬不前趕緊整理好衣服,問道:“誰呀?”門外答到:“是我,老馬哥!”

馬不前聽出來是好友張八鬥,就打開門。張八鬥進門跺跺腳,抬頭看見趙小丘坐在床沿上梳頭發,壞笑道:“我說怎麼大白天裡插著門,抽空加班啊!”趙小丘嗔道:“彆胡說,老馬這不是剛回來嘛!”張八鬥道:“是是,老馬剛回來自然得忙活忙活。才這幾天就受不了了?找我去呀,我光棍一條。”趙小丘笑罵了一句。張八鬥轉臉對馬不前說:“大哥,我猜你就該回來了。你走了這幾天,這裡出了大事,小嫂子和你說了嗎?”趙小丘道:“我正想說呢,你就敲門了。”馬不前疑惑地看著倆人:“什麼大事兒?”

張八鬥伸手從馬不前那裡要了一支煙點上,吸了一口,道:“咱生產線上的小牛跳樓了。”馬不前驚道:“什麼?什麼時候的事?”張八鬥道:“就在前天。”馬不前道:“人不要緊吧?”張八鬥道:“不要緊?從廠裡宿舍十三樓上跳下來,頭先著地,血他媽的都流出去十多米!”馬不前垂頭歎道:“嗨!可惜了。才二十多歲的年紀,我早就覺得他苗頭不對,開導過他幾回。他有事也常和我說。我要是不走,或許就能勸住他。”

張八鬥道:“哥,這事能怪誰?咱們是一條生產線上的,這兩年你幫了他還少?就說他剛來時,主板貼得不合格,線長罵他,要扣他工資,他捋起袖子就要乾,線長叫來廠裡的安保,那兩個安保狼一樣撕住他就往外拉,要不是你上去攔住,安保怕你,那一頓他就挨慘了。”馬不前道:“主要是我看著這小夥子還著調。頭一個月工資開了1500,他往家寄去了1200元。我就覺得這孩子還行,又是老鄉,沒想到,唉……”

趙小丘道:“要是有個男領導還好點,我那個線長更變態,我那個線組也有要跳樓的,被拉了回來。我和線長抗過,那回我實在忍受不了,和她攤牌了,我說,老娘我可沒那麼好欺負,哪一天我要跳樓,一定拉你做墊背的!她才老實點兒。”

張八鬥道:“那個變態娘們能有多厲害?可彆讓俺碰到,不然……”趙小丘道:“有多厲害?男人當然不怕她,可是小姑娘們就不行了。有一回罵一個小姑娘:‘彆給我裝處女相,找個男人給你弄一弄,看還裝不裝了!’那小姑娘本來就靦腆內向,哪受得了這個?當時就趴桌子上哭了。”張八鬥道:“我靠,抽空我去給那老娘們弄弄。”

趙小丘笑著打了他一下,接著說:“好像她真是缺這個,心理才那麼變態。每次都因為一點小事,就發瘋,往往把全線的人一起罵,說‘你們這群老鼠屎,不要臉!’至於‘耍無賴、畜生’這種話常掛在嘴上。工人的家人生病了要請假,她也大罵:‘私事放在第一位的,趕緊給我滾蛋!’有人忍不了,打一架就辭職了。有一回我嗆她:‘你咋不滾蛋?你滾了蛋我當線長,比你當得好!’”張八鬥問道:“她當時怎麼說?”趙小丘笑道:“她當時怔住了,過一會才緩過勁來:‘有本事你爬到我頭上去!’”

馬不前道:“唉,也是,像咱這活,不加班吧,不掙錢;加班一天得乾十多個小時,咱們七零後的都是吃苦過來的,倒能受得了,可小孩子們就撐不住了。”又轉問張八鬥:“小牛的老家來人了嗎?”

張八鬥說:“我正來說這事呢,小牛的爹和叔,從老家請了律師,來和廠裡談判。整整一上午,不知道有啥結果。說中午約咱幾個和小牛要好的老鄉,一起吃個飯,商量商量。飯店已經定下了,就是咱們常去的老口味飯店。”馬不前說:“那咱得去,這頓飯我請,主要是安慰安慰他的親屬。”說著就穿了外套,趙小丘道:“那我呐?”馬不前道:“你不能去。老家裡來人,免得走漏了風聲。”張八鬥還要和趙小丘鬨,讓她一起去,被馬不前拉著出去了。

二人到了飯店,早有同廠老鄉在門口迎接,進了飯店,馬不前才知道請來的律師原來是陳得,先打過招呼,又和牛家的人一一握手勸慰。牛家的人含淚謝了馬不前等人,垂下頭不再說話。

馬不前就問陳得與廠裡談的結果,陳得道:“廠裡隻說按規定辦,跳樓的按以前的同類標準補償。另外又給報了交通費、住宿費。”馬不前說:“這倒是。聽說這是總部定的標準,彆看這些線長平時吆五喝六的,關鍵時候他們說了不算。以前跳樓的工人中,有家屬來鬨,也沒啥用。人家是大廠,還怕你鬨?”又問陳得:“從法律上看廠裡理虧嗎?”

陳得說:“從法律層麵上,不好找企業的過錯。一則咱是自殺,不是其他原因;再者加班等獎懲措施,工人都是簽了協議的,至少從書麵上看是自願的。隻是從道德層麵上,有道義責任。”在一旁早就想插話的張八鬥說:“他們缺德是定了。那幫管理上的人天天牛氣哄哄的,瞧那個熊樣!安保動不動就打人,俺們又不是勞改犯!”陳得又說:“現在的年輕人也是嬌弱些。”眾人就都不言語。

張八鬥吸了會煙,說:“小牛這孩子也是,誰欺負你你說一聲嗬,咱們合夥治他,咱老馬哥能文能武,怕啥呀?非得走這一條路!”小牛的爹又抽泣起來。馬不前說:“老牛哥也彆太難過,這事也不光咱,都好幾個了。再說廠裡補得錢也不算很少,好歹是在這個大企業,要是攤上個小廠,隻補個喪葬費,還有的一分也不給,咱也沒法兒。凡事還得想開些,往後的日子還得過。這頓飯我請了。”

小牛的叔叔說:“多虧陳律師多給爭取了一些。廠裡的那個當家的是個女的,說看在陳律師很帥的麵上,再給多補一些。”陳得苦笑,搖頭歎息。不一會兒吃完飯,陳得囑咐了小牛的親屬幾句,說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再說,自己往南邊還有事。當下辭了眾人,往海南而來。

原來,陳得見事已完畢,且聽說海南要辦“海天勝筵”,有眾多名模彙集,正好搜集風月信息,且已近在咫尺,隻隔了一處海峽,何不順便前去看看?

不半日功夫,就到了島上的海棠灣。展眼一望,一片潔淨的玉貝色沙灘,彎彎地環著海水,淺淺斜斜地捧起嬌翠的一片海,藍天的弧形在另一麵嗬護著,白雲竟像一架升起的帆。遠看海色淺藍,如幼童的表情,正和天空融融地對話。這裡沙灘貞靜,海水嫻雅,雲兒仙逸,鷗鷺悠悠,海風溫潤如花噓麵,時光柔和又豐盈。

陳得在海灘散步,沙灘上一道道的橫紋,想是那潮汐去後留下的吻痕,看著自己的腳印有些不忍,隻輕輕地向前移去。近沙灘的一帶淺水是浮動的沙色,漸進漸變,遠處的海水淡藍淺黃,間著深碧的紋絡。再近看時,諸色皆無,隻有光影搖曳,虛虛幻幻。

不知站了多久,忽見一片白雲從遠處快速移來,近前才看清是一隻白色的小船,靠近了一處小小的碼頭。那船小巧而簡約,船尾有一架無屏的方亭,愈顯輕靈,想必是電機引擎,那船兒穿波無息。

從船上走下一個小夥兒,身材高挑,白衣白褲,方臉粗眉。他係住小船,沿著台階灑灑而上。那邊兩棵棕櫚樹擎了長長的葉子,有小木屋半隱半現。陳得剛才隻顧往前看海了,倒沒注意這裡有叢林屋,覺得雅致,就信步過去。

那一串小木屋沿海岸坐落,皆麵朝大海,兩邊棕櫚樹作籬欄。一隻小木屋前,有個小小的方庭,那白衣男子正坐在那裡,輕輕地搖著杯子,望著大海出神,想是思索剛剛去過的海景,對比遠觀與近臨的感覺。陳得雖欣賞此景,但礙於禮貌又不便久望,隻是放慢腳步,看看前麵,或者大海,再看看那木屋。這時一個聲音飄過來:“李瑟,來客人了?”

陳得循聲望去,從樹籬間擠出一人,撥開葉子走出來,是一個略胖的黑衣中年男人,笑望著白衣男子,又瞧一眼陳得,他顯然是把陳得當成白衣男子的客人了。李瑟站起來說:“沒有,尹哥。”也看了一眼陳得。陳得衝二人微笑一下。

那黑衣男人突然驚歎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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