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晴天霹靂
“星辰,彆哭!彆哭……”
高大帥氣的周陽渾身顫抖地抱著淚流滿麵花容失色的星辰著急地不停叫著。
星辰的世界瞬間崩塌,她死死抓住周陽的手,聲音顫抖:“周陽哥哥,為什麼是我?我不想死,我還不想死……”淚水決堤,身體不受控製地劇烈顫抖。
周陽緊緊擁著星辰,低頭吻著星辰精致的臉上不停湧出的淚水,一邊扯出餐巾紙顫抖地擦拭著星辰不停流出的眼淚,一邊不停地安慰著:“星辰啊,咱不怕啊,癌症嘛,沒什麼了不起的,做手術就好了!”說話時劍眉星目上已滿是淚水,高挺的鼻梁上架著的眼鏡已歪滑到眼角。
周陽右手抬了抬眼鏡,看著懷裡的人兒不再抽搐想放下。
星辰絕望地緊抓著周陽的衣袖不放。
周陽再次緊緊地抱住了懷裡的星辰,眼淚快掉到星辰的臉上,忙轉過頭眼淚甩到不整的白襯衣上。
下午,星辰給一個宮頸癌病人做完手術交給助手處理後,懷著忐忑不安的心跑到病理科。
病理科何主任,星目微皺看著星辰欲言又止,最終隻點點頭把報告輕輕放在星辰手上。
“謝謝!”星辰不敢看不敢問結果,拿到報告便躲閃著轉身便往婦產科跑。
何主任看著逃跑樣的星辰搖搖頭,一臉遺憾,心裡哀歎:“哎,多好的人啊,咋就得了這個病喲?”
星辰揣著報告深一腳淺一腳好不容易跑回科室。閉著眼睛雙手顫抖著拍拍胸口,下定決心一睜開眼睛:“宮頸癌!”三個字如天雷炸響。星辰瞬間感到五雷轟頂。
“啊!”地驚叫一聲“轟”地暈倒在地。
“星辰!”
“星辰啊”
“張醫生!”
“星辰老師!”
室內外看見星辰倒地的醫生、學生、病人、家屬大聲驚叫著。
“快快快,輸液、輸氧……”
科室一大群醫生護士喊著叫著,著急忙慌地搶救著。
“這是哪兒哪?”
悠悠醒轉的星辰睜眼驚慌地看向四周。見科室一大群人站在床邊,星辰站起來就跑。也不管一屋子關切的聲音,生怕晚了會被大家絆住。
“彆跑!彆跑!”
科室姐妹們不放心地追著叫著扶著把星辰送到家門口。星辰雙手抖著摸半天才拿出鑰匙,卻怎麼也放不進鎖孔裡,護士長向紅一把奪過鑰匙打開門。
一群人蜂擁而入,把星辰圍在中間,緊張關切地望著星辰。
“做手術把子宮切除就行了!”
“放療就是嘛!”
“化療也可以啊!”
“最好還是請教授到我們醫院來做手術吧!”
一群醫生護士七嘴八舌地對著星辰問著說著討論著……
星辰內心煩躁,傷心絕望:“姐妹們去忙自己的事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一群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後都搖搖頭,歎息著和星辰揮手離開。
屋子裡馬上安靜得落葉可聞。
星辰一下子癱坐在沙發上,雙手緊緊抓著汗水浸濕的報告單,盯著“宮頸癌”三個大字,顫抖、恐慌,眼淚如斷線的珠子“嘩嘩嘩”地流著……
周陽衝進家門一看,星辰眼睛通紅,滿臉淚水坐在沙發上哭得全身抖動。
周陽心痛地一把抱起星辰,溫柔地雙手抹著星辰臉上的淚水勸著哄著:“星辰啊,咱不哭!不哭!”
星辰反手緊摟周陽:“周陽哥哥,我也不想哭,可淚水它自己要跑出來呀?”
周陽噙著眼淚埋頭不停親著星辰,喉頭哽咽著:“星辰呀,勇敢點吧!”
星辰緊貼著周陽的胸口:“我也想勇敢點,想跑去看書拿電腦想辦法,可我手腳罷工,站不起來呀!哥哥!”
周陽強作鎮靜,緊摟著星辰一邊拍著背部一邊鼓勵著:“星辰呀,不怕!不就是宮頸癌嘛?你給彆人做了那麼多宮頸癌手術,你自己怕什麼?”
星辰難為情地:“我也不想怕,可看到自己名字下出現宮頸癌的時候,就如晴天霹靂,全世界都毀滅了呀!”
周陽哐小孩睡覺樣地抱著星辰輕輕搖著拍著哐著:“好,咱緩緩,緩緩,深呼吸!深呼吸……”
下午快下班的時候。周陽剛做完一個肝癌手術後,接到病理科何主任的電話,整個人僵住了。他匆忙交代助手幾句,便瘋狂跑向婦科。沒找到星辰,又心急如焚地開車回家。路上,他的腦海一片空白,直到被交警攔下,才回過神來,定睛一看車已開進了隔離帶裡,花草已倒下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