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不解地望著雪花:“什麼一種手術,兩種結果?什麼亂七八糟的喲?”
何主任也好奇地看著雪花:“他做的兩次手術你都知道嗎?”
“當然!”
雪花沉著臉默了默沉重地說:“我表哥是當兵的,退伍後就回到地方在區上當武裝部長,後來又當了鎮黨委書記。”
“說重點!”何主任著急地說。
雪花忙說:“這不是和重點有關插一句嘛,重點馬上就來啦——七年前的夏天,表哥明忠檢查突然就發現肝臟有一個3厘米的腫瘤,查血、ct確診肝癌,在渝市軍大醫院做了手術。術後7天出院。出院後也未做化療放療。”
“是哪一種類型長在什麼地方知道嗎?”星辰看著雪花認真問道。
雪花搖搖頭說:“這個譚姐沒說,問她說不知道,她把病曆全都撕了丟掉了。我是在他和表哥從渝市做完手術回到江遠市,譚姐跑到我那裡來要一種東西,我問譚姐來那東西乾啥,她才神秘兮兮說,我明忠表哥做了手術。”
記得那是夏天,天正熱得冒煙,譚姐走得汗流浹背地,說表哥做了手術。
我忙問她:“什麼手術,在哪家醫院做的?”
譚姐瞅瞅周圍沒人才悄悄在我耳邊說:“是肝癌手術!”
“肝癌?”我著急地大叫一聲。
譚姐忙用手捂住了我的嘴巴。
我當時很不理解,盯著她不想說話。譚姐見我不高興忙說:“我給你表哥和所有人都說是做的闌尾炎手術,所以,你也要保密。”說著用祈求的眼光看著我。
“濤兒也不知道嗎?”
我看著譚姐問道。
“嗯,他也不知道,目前為止,就我們倆人。”
譚姐難過地看著我說。
想著她全心全意為著表哥好,想著那麼多因為恐懼癌症而死亡的病人,我心裡的不快很快被譚姐對表哥的熱愛感動。
“放心,我絕對不會對任何一個人說。你要的東西,有了我告訴你,自己來拿吧!”
我想了想對譚姐說。
是啊,哥哥是當官的,江遠市就這麼點大,醫院人來人往的那麼多人,不知道在那個旯旮角角就有個熟人聽了去,傳到表哥耳朵裡。
那我們的心血也就白費了。事實證明,譚姐的做法是對的。
後來,有天,我找到她想要的東西後,給她打電話,叫她來拿。她說她很忙,叫我90多歲的小姑姑來拿,並再次強調不能告訴我小姑姑,明忠表哥做了那個手術。隻把東西拿給她端回去就行了。
我說:“好!”
從那以後,差不多每天,我拿到那個東西給譚姐打電話後,都是小姑姑來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