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憐月選擇暫時閉麥，感覺跟這個財迷多說一句，自己的涵養都會被拉低。
外界，死裡逃生的林雪和陳少終於從極度的震驚中緩過神來。
林雪快步走上前，看著張曉凡的眼神充滿了感激和敬畏，聲音都有些顫抖：“大……大師……謝謝您！真的太謝謝您了！小倩她……她沒事了吧？”
“無妨。”張曉凡用空著的一隻手，擺出一個高深莫測的姿勢，完全是現學現賣的蘇憐月範兒，“怨靈已入輪回，她隻是驚嚇過度，脫力昏睡罷了。休息一晚，便會醒來。前塵舊事，她不會記得分毫，對她來說，不過是南柯一夢。”
這話說得，他自己都想給自己點個讚。瞧瞧，多有大師風範！
“那就好，那就好！”林雪連連點頭，看向張曉凡的目光簡直像是在看一尊行走的人民幣……啊不，是行走的活菩薩。
而另一邊，癱在地上的陳少，此刻也掙紮著連滾帶爬地過來了。他剛才被嚇得魂不附體，現在危機解除，對張曉凡的恐懼已經百分之百轉化為了崇拜和……諂媚。
“大師！神仙！活神仙啊！”陳少一把抱住張曉凡的小腿，差點讓他一個不穩把小倩給摔了。
“鬆手！”張曉凡臉一黑，一臉嫌棄地低喝道。
他倒不是嫌棄陳少，主要是這個姿勢太不雅了，嚴重影響他“世外高人”的形象。你見過哪個神仙被人抱著大腿的？
“啊！是是是！”陳少趕緊鬆開手，改成一個九十度鞠躬，態度那叫一個誠懇，“大師，先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狗眼看人低，我不是人，我就是個屁！您大人有大量，宰相肚裡能撐船，千萬彆跟我這種凡夫俗子一般見識！”
張曉凡瞥了他一眼，心裡樂開了花。
喲嗬？剛剛不是還挺囂張嗎？現在慫得跟個鵪鶉似的。
他正想說幾句場麵話，腦子裡的蘇憐月又上線了。
“告訴他，讓他處理好這裡的手尾。你我身份，不宜聲張。”
“手尾？啥手尾？”
“滿地狼藉，以及他自己的口無遮攔。”
張曉凡秒懂。
對啊！這房間跟被拆遷隊光顧了似的，總得有個說法。而且這個陳少是個大嘴巴，萬一出去到處宣揚自己“一指定乾坤，揮手破怨靈”，那還得了？到時候有關部門找上門來，是請自己去喝茶還是切片研究啊？
必須封口！
想到這裡，張曉凡清了清嗓子，用一種淡漠到骨子裡的語氣說道：“此間事了，塵緣已儘。今日之事，你若對第三人提起半個字……”
他沒說下去，隻是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陳少。
那眼神，平靜無波，卻讓陳少瞬間感覺自己像是被扔進了冰窟窿裡，從頭涼到腳。他想起了剛才那女鬼尖嘯的恐怖，想起了大師輕描淡寫就讓怨靈灰飛煙滅的神威。
他毫不懷疑，如果自己敢多嘴，這位大師有一萬種方法讓自己“物理性閉嘴”，而且保證查不出來任何痕跡。
“不敢！絕對不敢！”陳少把頭搖得像撥浪鼓，“大師您放心！今天什麼事都沒發生！我就是來探班，結果不小心把燈給撞壞了，對，就是這樣！所有的損失，我十倍賠償！劇組那邊我也會打點好，保證沒人敢亂嚼舌根！”
“嗯。”張曉凡滿意地點了點頭。
孺子可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