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師禮?”
趙旻不禁有些疑惑,他什麼時候送上了拜師禮?
謝流雲撚著胡子笑的和善,“初次見麵的那葫蘆,可不就是拜師禮嗎?”
秦夫子親自備了茶放在桌子上,有時候不得不感慨,緣分的確是很奇妙。
趙旻看到後,立刻規規矩矩的端起茶盞,跪在地上。
“師父請用茶。”
謝流雲滿意的接過茶盞抿了一口,趙旻這才俯身叩首。
“好,以後你就是我謝流雲的關門弟子了,這個你拿著。”
謝流雲從腰間摸出一塊玉佩,通體白色觸手生溫,一看就是上品。
“這……太貴重了。”
“長者賜不可辭。”
趙旻這才接過玉佩,隻見玉佩正麵刻著“謝”字,反麵則是一個特殊的花紋。
“這是我們謝家的信物,為師就交給你了,清河太小,關不住你的。”
謝流雲滿意的品著茶,隨後,麵色變得嚴肅起來。
“三年之內,你可有把握進京參加殿試?”
趙旻認真的點了點頭。
彆說三年,給他一年時間就足夠了。
但是大梁科舉需要層層遞進,他得一層一層往上考。
需要時間啊!
“徒兒有把握!”
謝流雲聽到後當即放聲暢笑,“好,不愧是我的徒弟!”
說著謝流雲掏出他的酒葫蘆酣暢的喝了一口酒。
“我倒有心帶你去京城,不過老秦的學識不比他們低,再加上我親自教導,比在京城學府要強。”
謝流雲深吸一口氣,不讓趙旻現在就去京城還有另外一個原因。
以趙旻的才能,真去了京城不知有多少雙眼睛會盯著他。
就算是謝家能保證他的安全,但那些錯綜複雜的勢力絕不會輕易放過趙旻。
他還不想讓這個小徒弟過早接觸那些明爭暗鬥。
趙旻用力點頭,他倒是能猜出一些謝流雲的用意。
不過就算是讓他自己選擇,他也不會現在就去京城。
在清河,還有很多他牽掛的人,以及想做還沒來得及做的事。
“師父,徒兒願意留在清河。”
謝流雲滿意的看向趙旻,原本他這次來清河是準備看兩眼就離開,不過現在計劃有變。
“那感情好,我也許久沒回來過了,在這裡住上一段時間倒也不錯。”
秦夫子目光剛看過去,謝流雲立刻沉下臉來,“這次休想讓我再去學堂教書,年紀大了,遭不住。”
“再說了,我現在有我的小徒兒,這可是我的衣缽傳人!”
聽到這話秦夫子不由嘴角抽搐,還沒開口就被拒絕了。
回去時,謝流雲囑咐趙旻先不要將拜師的事說出去,清河雖然不大,卻也是魚龍混雜。
謝流雲不願意招惹麻煩,所以連帶著他的身份也一起藏著掖著。
從二樓下來後,蕭雲清他們連忙圍了上去。
“旻哥兒,夫子怎麼說?”
趙旻撓了撓腦袋,略微回想了一下剛才的場景。
“秦夫子讓我過兩日跟你們一起去學堂念書,束脩什麼的也給免了。”
蕭雲清開心的拍手,“那太好了!回去後得把這個好消息告訴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