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是唯一的辦法……”陸沉淵的眼神平靜如水,“那就由我來承擔。”
“你瘋了嗎?!”她的聲音幾近崩潰,“你以為我會讓你這麼輕易地離開嗎?你以為我熬過了這麼多輪回,就是為了看著你在我麵前消失?!”
陸沉淵輕輕一笑,抬手撫過她的臉頰:“我記得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跪在雪地裡,懷裡抱著昏迷的妹妹,眼裡全是倔強。那一刻我就知道,你不是會被命運打敗的人。”
他頓了頓,語氣堅定:“所以我願意賭一次。賭你能救下所有人,包括我。”
江星瀾的眼淚終於落下,但她沒有阻止他。她知道,有些事,必須有人去做。
陸沉淵深吸一口氣,雙手結印,時空裂隙能力全麵爆發。他的身影在數據空間中拉長、扭曲,化作無數條光線,穿梭於星核網絡之中。
“找到了……”他的聲音斷斷續續傳來,“她在……最深處……”
隨著他的話語落下,整個數據塔開始劇烈震動,無數光束交錯縱橫,像是要撕裂現實與虛擬的界限。
“快了……”江星瀾緊握拳頭,心跳如擂鼓,“堅持住,馬上就好……”
就在這時,顧寒聲突然驚呼:“不對!陸沉淵的身體正在加速坍縮!他快撐不住了!”
江星瀾猛地撲到主控台前,試圖用吞噬者體質去穩定他的存在,卻發現連她也無法阻止那股量子崩解的力量。
“陸沉淵!!”她嘶吼著,淚水模糊了視線。
“彆哭……”他的聲音越來越輕,“記得……我們的約定……”
他的手指觸碰到白薇意識的節點,下一秒,一股強大的反作用力將他彈開。與此同時,白薇的意識脫離了星核網絡,緩緩漂浮在半空。
“完成了……”他露出最後的笑容,身體化作漫天星光,飄散在數據空間之中。
江星瀾呆立原地,仿佛失去了所有感知。
“陸沉淵……”她喃喃道,聲音沙啞無力。
顧寒聲站在她身後,默默收起機械臂,眼神複雜。
“我們贏了。”他低聲說,“可代價太大了。”
江星瀾緩緩抬起頭,看向漂浮在空中的白薇,又望向那片星辰儘頭。
“不。”她咬緊牙關,眼中燃起前所未有的火焰,“他還活著……一定還活著。”
她猛然轉身,對著主控台大喊:“給我查!查遍所有量子殘留痕跡!我要找到他!就算翻遍九大星域,我也要把他找回來!”
顧寒聲怔住了。
他知道,那個曾經隻為救妹妹而戰的女孩,如今已經蛻變成了真正的戰神。
因為她不再隻是為了活下去而戰鬥,而是為了守護所愛之人,不惜逆天改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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