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星瀾站在那扇“命運”門前，掌心的星核碎片還在微微發燙。她回頭望了一眼顧寒聲，對方機械臂隻剩下一截裸露的導管，火花劈啪作響。
“門後是什麼？”她問。
“不知道。”顧寒聲的聲音很冷，“但我知道你現在不能進去。”
她沒說話，隻是將手指按在門上。晶化的紋路已經蔓延到手腕，銀光在皮膚下流轉，像是一道道星辰刻下的印記。
“陸沉淵說他在等我。”她輕聲道，“那我就去找他。”
話音剛落，門緩緩開啟，一股強烈的吸力從門後傳來。江星瀾的身體不受控製地向前傾斜，意識像是被什麼東西拉扯著，墜入無邊的黑暗。
再睜眼時，她發現自己站在一片虛空中。四周沒有上下左右的概念，隻有無數光點漂浮，像是破碎的時間節點。
“歡迎回來。”一個聲音響起。
她猛地轉身，看到陸沉淵就站在不遠處。他看起來比之前更虛幻，身體半透明，仿佛隨時會消散。
“你不是消失了？”她問。
“我隻是換了個地方存在。”他淡淡一笑，“你來得比我想象中快。”
“我可不想讓你等太久。”她走上前，伸手想觸碰他的臉，卻穿過了空氣。
“我現在是量子態。”他解釋，“如果你強行共鳴，可能會把你也拖進來。”
“那就彆讓我一個人在外麵等。”她笑了，“要麼一起走，要麼都不走。”
陸沉淵沉默了幾秒，忽然抬手，在虛空中劃出一道符文。
“這是‘糾纏契約’的模板。”他說，“如果你願意簽，我們就能共享意識，也能共享力量。”
“代價呢？”
“我們的意識會被永久綁定。”他看著她的眼睛，“這意味著，一旦綁定完成，我們就再也無法徹底分開。”
江星瀾沒有猶豫太久，直接點頭：“簽吧。”
陸沉淵皺眉：“你不害怕？”
“怕什麼？”她攤開手掌，露出掌心的星核碎片，“我都快晶化完了，還有什麼好怕的？”
他輕輕歎了口氣，指尖一點，一張契約書憑空浮現。
江星瀾伸出手，指尖剛剛觸及紙麵，整片虛空突然劇烈震動起來。
“警告——檢測到外部乾擾！”係統提示響起。
她的瞳孔猛然收縮，隻見遠處的光點開始扭曲，一道黑影緩緩浮現。
“沈清秋。”她咬牙。
黑影逐漸清晰，果然是沈清秋。他穿著一襲白袍，臉上帶著標誌性的儒雅笑容。
“沒想到你們居然能走到這一步。”他輕笑，“不過，既然都來了，不如玩個更大的遊戲？”
“你想做什麼？”陸沉淵擋在江星瀾麵前。
“很簡單。”沈清秋抬手，一道數據流在他掌心凝聚成形，“隻要你們簽訂真正的‘量子糾纏契約’，我可以讓你們獲得完整的星核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