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察到有可疑人員頻繁出入,似乎在進行轉移!是否動手抓捕?”
蕭止焰眼神一凜:“不能再等了!立刻行動,封鎖祆祠所有出口,所有人等,一律扣押審訊!”
“是!”風隼領命,立刻去安排。
蕭止焰看向上官撥弦:“撥弦,你是在此繼續查看師姐遺物,還是隨我同去祆祠?”
上官撥弦毫不猶豫:“我同你去!”
祆祠是“寒鴉”計劃的聯絡點,至關重要。
而且,她內心深處,也想在行動中觀察蕭止焰,驗證師姐的警告。
“好!我們走!”蕭止焰點頭。
兩人迅速離開侯府,乘快馬趕往西市。
途中,上官撥弦心亂如麻,師姐的警告和蕭止焰過往的種種在她腦中交織。
他救她時的奮不顧身,他深夜送來的手爐,他看她時眼底不經意流露的關切……這些,難道都是偽裝嗎?
西市胡商聚集,人流如織。
阿史德祆祠位於一條相對僻靜的巷子深處,外表並不起眼。
此時,祆祠已被便衣的衙役和風隼帶來的高手秘密包圍。
蕭止焰和上官撥弦趕到時,風隼迎上來彙報:“大人,方才有一輛馬車匆忙離開,已被我們的人暗中跟上。祠內目前還有十餘人,包括主祭和幾名教徒。”
“進去搜!注意尋找所有書信、文件,特彆是無字錦書!所有人分開審訊!”蕭止焰下令。
衙役們立刻衝入祆祠,裡麵傳來嗬斥聲和短暫的打鬥聲,很快便被控製住。
上官撥弦隨蕭止焰進入祠內。
祆祠內部裝飾充滿異域風情,供奉著火焰圖騰。
被捕的教徒們麵帶驚恐或憤懣,被押在一旁。
搜查迅速展開。
在主祭的房間內,找到了一個暗格,裡麵藏著幾封尚未寄出的無字錦書,以及一些往來賬目,上麵記錄著巨額資金的流動,指向幾個看似普通的商行。
“這些商行,恐怕都是‘玄蛇’洗錢和運作資金的幌子。”蕭止焰冷聲道。
就在這時,一名衙役捧著一個小巧的銅盒跑來:“大人!在神像底座下發現此物,上了鎖!”
銅盒做工精致,刻著繁複的蛇紋,鎖孔奇特。
“讓我試試。”上官撥弦上前,仔細觀察鎖孔結構。
她精通機關術,這種鎖難不倒她。
她從發間取下一根細長的銀簪,插入鎖孔,屏息凝神,輕輕撥動。
“哢噠”一聲輕響,銅盒應聲而開!
盒內鋪著紅色絲絨,上麵放著的,並非書信,而是一枚巴掌大小、形似烏鴉、通體漆黑的玄鐵令牌!
令牌入手沉重,背麵刻著兩個古老的突厥文字。
蕭止焰接過令牌,辨認後,臉色劇變:“寒鴉令!
這是‘寒鴉’的身份信物!”
找到了!
“寒鴉”果然與此地有關!
“剛才離開的馬車!”上官撥弦立刻想到,“車上的人,很可能就是‘寒鴉’!”
“追!”蕭止焰毫不猶豫,留下部分人手繼續搜查審訊,自己則與上官撥弦、風隼帶著精銳,朝著馬車離開的方向疾追而去!
一場長安街市的追逐戰,即將展開!
而“寒鴉”的真麵目,以及那至關重要的“龍鱗”地圖碎片,似乎近在眼前!
馬蹄踏碎西市的喧囂,蕭止焰、上官撥弦一行人風馳電掣,朝著前方衙役留下的標記方向追去。
風隼一馬當先,目光如鷹隼般掃視著街麵。
“大人!標記指向開遠門方向!”一名在前方探路的衙役回報。
開遠門?
那是西出長安,通往隴右、西域的主要通道!
“寒鴉”想逃出城?
可陛下早已下旨四門緊閉,他如何出得去?
除非……守城官兵中有內應!
“再快!”蕭止焰厲聲喝道,心中升起不祥的預感。
人群被疾馳的馬隊驚擾,紛紛避讓,引起一陣騷亂。
上官撥弦緊握韁繩,伏低身子,儘量減少風阻。
她的心懸著,既為追捕“寒鴉”而緊張,又因師姐的警告而心神不寧。
她不時瞥向身旁的蕭止焰,他緊抿著唇,側臉線條冷硬,專注地盯著前方,那份為國擒賊的迫切看起來無比真實。
追出數裡,已近開遠門。
遠遠可見城門緊閉,守軍森嚴。
而就在離城門不遠的一條岔路上,發現了被丟棄的那輛馬車!
車內空空如也,車夫也不知所蹤。
“棄車了!人一定還沒走遠!搜!”蕭止焰立刻下令,眾人分散開來,封鎖附近街道,逐戶排查。
上官撥弦跳下馬,仔細觀察馬車周圍。
車廂內殘留著一股淡淡的、與那無字錦書上相似的冷香。
她在座位縫隙裡,找到了一小片撕碎的、帶有褐色汙漬的布條,像是匆忙中被勾破的衣角。
“這布料……是西域常見的錦緞,但染漬的方式很特彆,像是……藥漬?”上官撥弦撚著布條,若有所思。
就在這時,前方一條小巷裡傳來衙役的呼喝聲和打鬥聲!
“在那邊!”蕭止焰眼神一凜,立刻帶人衝了過去。
上官撥弦也緊隨其後。
小巷深處,三名衙役正與一個穿著普通胡商服飾、但身手矯健異常的男子激戰!
那男子臉上蒙著布巾,看不清麵容,但招式狠辣,顯然武功高強,衙役們一時竟奈何不了他。
“寒鴉!”蕭止焰大喝一聲,加入戰團。
長劍出鞘,寒光點點,直取蒙麵人要害。
蒙麵人見蕭止焰攻來,不敢怠慢,從腰間抽出一對奇形的彎刀,舞得密不透風,竟是純正的突厥刀法!
刀劍相交,火星四濺,兩人瞬間鬥得難分難解。
上官撥弦在一旁凝神觀戰,尋找出手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