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脈監聽計劃帶來的震撼尚未完全平息,黎明初露的微光才剛剛驅散夜的深沉,玄武基地的寧靜便被外圍哨卡傳來的一條緊急通訊打破。
“指揮中心,東三哨卡報告。一名自稱來自‘新京’據點的信使,請求入境。重複,一名‘新京’信使,請求入境。”
消息如同冷水滴入滾油,瞬間在核心通訊頻道裡炸開。
剛剛結束短暫休息的江季黎、沈鴻、陸岩等人迅速集結到指揮中心。
“一個人?”
陸岩盯著監控屏幕,東三哨卡外的實時畫麵傳來,隻見一個穿著簡潔灰色製服、未攜帶任何明顯武器的年輕人,正平靜地站在警戒線外,手中捧著一個約手臂長度的金屬密封筒。
“掃描顯示,除衣物和那個密封筒外,未攜帶任何能量武器或爆炸物。密封筒結構致密,我們的常規掃描無法穿透。”
哨兵補充報告。
單槍匹馬,手持信物。
這姿態,與之前“新京”表現出的戒備和試探截然不同,更像是一種……遵循某種古老禮儀的外交行為。
“允許他通過第一道警戒線,在哨卡會客室接受全麵檢查。確認安全後,由一支小隊護送他至基地外圍會客區。通知蘇婉清準備醫療支持,以防萬一。”
江季黎迅速下令,眼神銳利,“陸岩,你親自去會客區接待。沈鴻,遠程支持,分析一切可能的技術細節。”
命令被迅速執行。
一小時後,這名年輕的信使被帶到了基地外圍一處經過特殊加固和屏蔽的會客室內。
陸岩已經等在那裡,身姿筆挺,麵無表情,如同冰冷的岩石。
信使看起來約莫二十多歲,麵容普通,但眼神清澈鎮定,麵對全副武裝的衛兵和肅殺的環境,沒有絲毫慌亂。
他恭敬地將手中的金屬密封筒放在桌上,推向陸岩。
“陸岩指揮官,”信使開口,聲音平穩,帶著一種受過專門訓練的腔調,“我奉魏老與李靜主管之命,特將此信函呈交貴方最高指揮官江季黎女士。此為‘新京’最高級彆的外交文函,采用生物密鑰鎖定,需特定頻率的能量脈衝方能開啟,以確保信息不被中途截獲或篡改。”
陸岩沒有去碰那個密封筒,隻是冷冷地問:“隻有信?沒有口信?”
“魏老隻讓我帶一句話。”信使微微躬身,“‘昨日的雷聲很響,我們聽清了。今日的陽光很好,或許可以聊聊更實際的事情。’”
陸岩目光微動,將這句話和密封筒的情況通過加密頻道傳回指揮中心。
江季黎和沈鴻在指揮中心內,看著屏幕上那個結構精密的密封筒。
“生物密鑰,定向能量脈衝開啟……技術很精巧,也很有挑釁意味。”沈鴻分析道,“他們在展示技術實力,同時也想測試我們是否有能力打開它。”
“能打開嗎?”江季黎問。
“需要時間分析其能量結構,但問題不大。‘熔爐’遺產裡有類似的技術基底。”
沈鴻回答,“關鍵是信的內容。”
江季黎沉吟片刻,對陸岩下達指令:“接收信函,安排信使在指定區域休息,以禮相待,但嚴密監控。信函送回技術中心。”
密封筒被迅速送至沈鴻的實驗室。
經過半小時的緊張分析和技術適配,一道特定頻率的低能量脈衝成功激活了密封筒的生物密鑰。
筒蓋無聲滑開,露出裡麵一卷質感特殊的白色帛書。
帛書被小心地取出,在無菌操作台上展開。
上麵是用一種深藍色、略帶金屬光澤的墨水書寫的工整字跡,內容出乎意料的……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