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受扶著冷顏玉站在玄關,楊曉倩的目光像探照燈似的掃過來——她穿件淺紫色薄款針織開衫,領口微敞,露出裡麵白色真絲吊帶的邊緣,鎖骨處墜著顆小巧的銀墜,在燈光下閃著細碎的光;淺藍色高腰牛仔褲包裹著纖細的腰肢,褲腳卷起一點,露出腳踝上的銀色腳鏈;小白鞋鞋邊沾著點灰塵,顯然是急著趕來的,手裡還攥著個發燙的淺粉色手機。
“這位是冷顏玉,我朋友,剛受了點傷,來家裡歇會兒。”秦受趕緊介紹,生怕楊曉倩再多問,“這位是楊曉倩,也是我朋友,住隔壁樓。”
冷顏玉朝楊曉倩點了點頭,黑色勁裝的衣擺掃過地麵,沒說話,卻自帶一股清冷氣場。楊曉倩愣了一下,隨即笑著走過來,伸手想扶冷顏玉:“冷小姐是吧?快進屋坐,秦受這屋子亂,彆介意。我扶你去房間休息?”
秦受心裡一緊——他可知道冷顏玉的脾氣,不喜歡陌生人碰她。趕緊上前一步,擋住楊曉倩的手:“不用麻煩你,我扶她去曼曼的房間就行,你坐會兒,我給你倒杯水。”
楊曉倩的手僵在半空,眼神裡閃過一絲疑惑,卻還是笑著收回手:“行,那你們去吧,我在客廳等你。”
秦受扶著冷顏玉走進張曼曼的房間——牆上貼著奇駿畫的蠟筆畫,書桌上擺著個粉色的兔子玩偶,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薰衣草香,是張曼曼慣用的香薰味道。冷顏玉坐在床沿,黑色過膝長靴的靴筒上繡著暗紋,拉鏈在側邊,秦受蹲下來時,能聞到靴子裡淡淡的雪鬆香氣,和她身上的味道一樣。
“我幫你脫靴子。”秦受說著,手指扣住靴筒側邊的拉鏈,慢慢往下拉。金屬齒卡了幾次,他屏住呼吸調整角度,額角滲出細汗——這靴子看著精致,脫起來卻費勁。冷顏玉靠在床頭,眼簾半垂,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淺影,沒伸手幫忙,卻也沒催促,隻是安靜地看著他。
好不容易把兩隻靴子脫下來,秦受甩了甩酸麻的手,剛想站起來,冷顏玉突然伸手抓住他的手腕——她的手指帶著點薄繭,是常年練劍留下的,力道不大,卻帶著點依賴:“彆走好嗎?陪我坐會兒。”
秦受心裡一暖,搬了張凳子坐在床邊,任由她握著自己的手。房間裡很靜,隻有窗外的風聲偶爾傳來。冷顏玉的眼神慢慢變了,從最初的清冷,變成了冰雪初融的暖意,她的指尖輕輕摩挲著秦受的手背,聲音很輕:“剛才……謝謝你。”
“謝我什麼?”秦受笑了,故意逗她,“謝我幫你脫靴子?”
冷顏玉的耳尖紅了,輕輕瞪了他一眼,卻沒鬆開手。秦受看著她難得的嬌羞模樣,心跳莫名快了幾分,忍不住低下頭,在她的唇上輕輕印了個吻——像羽毛拂過,帶著點試探。冷顏玉的身體微顫,隨即伸手環住他的脖頸,把他拉得更近,唇齒間的溫度慢慢升高。
“咳咳!”客廳突然傳來楊曉倩的咳嗽聲,秦受猛地回神,趕緊推開冷顏玉,尷尬地撓了撓頭:“我……我出去看看楊曉倩。”
冷顏玉的臉頰還泛著紅,卻恢複了點清冷,點了點頭:“去吧,彆讓她等急了。”
秦受走到客廳,楊曉倩正坐在沙發上,手裡拿著杯溫水,眼神卻盯著房間的方向,帶著點好奇:“你們倆……關係不一般啊?”
“彆瞎說,就是朋友。”秦受趕緊坐下,拿起桌上的零食遞過去,“吃點瓜子?曼曼買的,挺香。”
楊曉倩接過瓜子,卻沒吃,手指繞著發尾,語氣帶著點疑惑:“說真的,你跟我說說,二股東到底想乾啥?上次公司團建,有人想灌我酒,他直接擋在我前麵,說‘楊曉倩是我重點培養的下屬,喝多了影響工作’,可我看他對其他人,又沒這麼上心。”
秦受心裡咯噔一下——二股東是楊曉倩的親生父親,這話他藏了好久,怕說了會打亂楊曉倩現在的生活。他拿起顆瓜子放進嘴裡,慢慢嚼著,含糊道:“或許他是真欣賞你,你工作能力強,上次那個項目,不是你熬夜改方案才拿下的嗎?”
“可我總覺得不對勁。”楊曉倩皺起眉,“他還問我家裡的事,問我爸媽是做什麼的,我跟他說我爸媽早年去世了,他眼神裡那點難過,不像是裝的。”
秦受的心揪了一下,卻還是沒說實話,隻是拍了拍她的肩膀:“彆想太多,有人對你好還不好?隻要他沒壞心思,你就安心受著。”
楊曉倩點了點頭,沒再追問,轉而說起公司的趣事——比如哪個同事上班摸魚被抓,哪個部門又搞了下午茶,秦受聽著,心裡卻始終惦記著張曼曼和奇駿,時不時瞟向牆上的掛鐘,指針已經指向一點半,距離黑影出發去廢棄工廠,已經過去一個小時了。
等楊曉倩睡熟,秦受輕手輕腳地走出臥室——他怕吵醒楊曉倩,沒敢開燈,隻借著窗外的月光往客廳走,想抽根煙打發時間。剛走到沙發邊,就看到一個黑影坐在那裡,嚇了他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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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秦受剛想伸手摸旁邊的台燈,就聽到熟悉的清冷聲音:“是我。”
是冷顏玉!秦受鬆了口氣,打開台燈——冷顏玉已經換了張曼曼的淺粉色家居服,寬大的衣服套在她身上,顯得她格外嬌小,領口有點低,露出鎖骨上淡淡的疤痕,是上次跟黑影打架留下的。她手裡拿著個茶杯,裡麵的水已經涼了,眼神平靜地看著窗外。
“你怎麼沒睡?”秦受在她身邊坐下,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薰衣草香,混合著雪鬆味,很特彆,“是不是房間裡的香薰不習慣?”
冷顏玉搖了搖頭,轉過頭看著他,眼神裡帶著點複雜:“你跟楊曉倩……感情很好。”
秦受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她是聽到了剛才的動靜,尷尬地撓了撓頭:“我們……就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