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受接過外套,心裡暖暖的。他吃了早飯,跟張曼曼和林樂樂告彆時,秦念漫正好醒了,小家夥伸著小手叫“爸爸”,秦受在他額頭親了一下:“兒子,等爸爸帶媽媽回來,給你買你最愛的草莓蛋糕。”
秦受打車到家用榮超市時,才十一點半。超市門口掛著紅色的促銷橫幅,“金秋特惠,全場八折”,音響裡循環播放著歡快的歌曲,人來人往,熱鬨得很——有推著嬰兒車的寶媽,有拎著菜籃的老人,還有成群結隊的學生,手裡拿著剛買的冰淇淋。
秦受站在超市正門口的雕像旁,四處張望——丁亮說的小王已經混在人群裡,穿件跟他一樣的深灰色外套,戴著黑色口罩,時不時朝他使眼色。秦受掏出手機,假裝看時間,悄悄給丁亮發了條消息:“目標未出現,周圍環境安全。”
就在這時,一個斯文男人走了過來。他穿件淺灰色西裝,戴著金絲眼鏡,手裡拎著個黑色公文包,皮鞋擦得鋥亮,走到秦受麵前,上下打量了他半天,沒說話。秦受心裡咯噔一下——這人的氣質跟葉梅描述的“金絲眼鏡男”很像,肯定是綁匪的人。
男人從公文包裡掏出個銀手鐲,遞到秦受麵前。秦受的心臟瞬間提到了嗓子眼——那是楊曉薇的手鐲,上麵還掛著個小小的月亮吊墜,是他去年在楊曉薇生日時送的,她幾乎天天戴著。“微微呢?”秦受伸手想搶手鐲,男人卻往後退了一步,指了指不遠處的一輛黑色豐田車,做了個“上車”的手勢,眼神冰冷。
秦受深吸一口氣,朝小王使了個眼色——小王立刻會意,悄悄跟在後麵。秦受跟著男人往車走去,拉開車門時,他故意放慢動作,餘光瞥見小王已經上了一輛白色轎車,跟在豐田車後麵。
上車後,男人從後座拿出塊粗麻布,蒙住了秦受的眼睛,一股淡淡的黴味鑽進鼻子。“彆亂動,不然對你女朋友沒好處。”男人的聲音冷冰冰的,手裡還拿著把折疊刀,抵在秦受的腰上。
秦受沒說話,心裡卻在默默數時間——車子開了大約三十分鐘,顛簸了幾下,應該是出了市區,走上了鄉間小路;又過了十分鐘,車子停下,男人解開秦受的眼罩,推他下車。
秦受眯了眯眼睛,適應了光線後,才看清眼前的景象——一座木質涼亭,周圍種著大片桂花樹,空氣裡飄著淡淡的桂花香,地上落滿了金黃色的桂花;涼亭裡放著張石桌,上麵擺著套紫砂茶具,一個女人坐在石凳上,正低頭泡茶,動作優雅得像幅畫。
女人約莫四十歲上下,穿件寶藍色真絲旗袍,領口繡著串白色珍珠,裙擺開叉到膝蓋,露出白皙的小腿,腳上穿雙黑色緞麵高跟鞋;手腕上戴個翡翠手鐲,顏色濃鬱得像塊菠菜綠,耳垂是紅寶石耳釘,在陽光下閃著光;她的頭發挽成低髻,插著支玉簪,保養得極好,皮膚白皙細膩,眼角隻有淡淡的細紋,笑起來時,嘴角還會露出個小小的梨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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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先生,久等了。”女人抬起頭,看向秦受,嘴角勾起一抹淺笑,聲音溫柔得像溫水。
“吳姐?”秦受想起之前馬子華提過的“吳姐”,試探著問——能有這麼大排場,還敢跟黑精營抗衡的,應該就是她了。
吳姐笑著點頭,指了指對麵的石凳:“坐吧,嘗嘗我這雨前龍井,是朋友從杭州梅家塢帶來的,今年的新茶。”她拿起紫砂壺,倒了杯茶,遞到秦受麵前,手指纖細,塗著豆沙色指甲油,指甲修剪得圓潤。
秦受坐下,端起茶杯,卻沒喝——他不敢掉以輕心。“吳姐,微微呢?我要見她。”
“彆急,”吳姐放下紫砂壺,拿起自己的茶杯,輕輕抿了一口,眼神帶著審視,“楊小姐在旁邊的屋子裡,有專人照顧,吃的是我讓廚房做的糖醋排骨和番茄炒蛋,都是她愛吃的——我查過她的口味。”她頓了頓,話鋒一轉,“秦先生,你知道你最近得罪的是誰嗎?”
秦受心裡一沉:“夏敬天?”
“夏敬天?”吳姐笑了,聲音裡帶著點嘲諷,“他不過是個棋子罷了。你真正得罪的,是他背後的人——京裡來的趙部長,你鬥不過的。”
秦受握緊茶杯,指節泛白:“我沒想鬥誰,我隻想帶微微回家,過普通人的日子。”
“普通人的日子?”吳姐搖了搖頭,翡翠手鐲在石桌上輕輕磕了一下,發出清脆的聲響,“你手裡有夏敬天的受賄錄音,還有王副市長的證據,趙部長怎麼會讓你過安穩日子?你要是識相,就把證據交出來,我保你和楊小姐平安離開江州,以後再也不用管這些事。”
秦受冷笑:“吳姐要是真心為我好,就不會綁架微微了。你到底想讓我做什麼?直說吧。”
吳姐剛想說話,一個手下急匆匆跑過來,湊到她耳邊,小聲說了幾句。吳姐的臉色瞬間變了,手裡的茶杯“砰”地一聲放在石桌上,茶水濺了出來,濺到她的旗袍上,留下一小片濕痕:“飯桶!這點小事都辦不好!黑精營的人怎麼會找到這裡來?”
手下低著頭,聲音發顫:“我們也不知道……他們突然衝進來,已經把楊小姐帶走了,兄弟們攔不住……”
吳姐深吸一口氣,看向秦受,臉色冰冷得像霜:“秦先生,看來今天我們談不成了。你走吧,楊小姐……黑精營的人會送她回家的。”
秦受愣住,還想追問,吳姐卻轉過身,揮了揮手:“讓他走!彆耽誤時間!”兩個手下走過來,推著秦受往涼亭外走。
秦受回頭看了一眼,吳姐正低頭跟手下說話,臉色難看。他心裡雖然納悶,卻也不敢多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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