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裡冷氣開的極足。
被虞黎點到的女傭打了個激靈,才結結巴巴回:“不……不知道。”
“少爺,我,我和吳媽接觸不多,我,我真的不知道。”
她微低著頭,輕輕咬著下唇。
儼然一副受了極大委屈的模樣。
一直沒吭聲的趙管家卻在此時開口。
直接拆了她的台,“你怎麼可能和吳媽不熟!”
“當初可就是吳媽把你介紹進來工作的,她向我打了包票,說你考了營養證,又學過護理,特彆會煮孕婦餐和月子餐。”
“平時夫人的飲食全是你負責,偷偷留下來的食材,你和吳媽可沒少分。”
幾句話,撕掉了女傭的偽裝。
她當即嚇得癱坐在地,捂臉痛哭:“真不關我的事!”
“我本來是學營養學的本科畢業生,是吳媽騙我,說……說認識有錢人家的少爺,要把我介紹進豪門,讓我裝作她的老鄉進來工作。”
“還說這樣可以更好的培養感情……大少爺,我承認我鬼迷心竅,但我真的冤枉!”
女傭不敢再瞞,跟倒豆子一樣,把一切都倒了出來。
“我的工資都月月打進吳媽卡裡,她隻給我留一千塊生活費,剩下的她說就當是給她的辛苦費。”
原來是個看多了豪門小說,把腦子看壞,連這種話都信,還妄想嫁入豪門的可憐人。
趙管家在一旁直搖頭,這姑娘還真天真。
那些電話推銷保健品的人真不該找他,而是該找麵前這個姑娘啊!
虞黎扶了下眼鏡,直覺告訴他不太對勁。
吳媽費儘心思給家裡塞個傭人,不可能隻為了那幾千塊辛苦費。
她平時可是隨隨便便在父親麵前邀個功,都能得到比這多得多的好處。
虞黎沉思片刻。
又問:“你好好想想,除此之外還有沒有遺漏的其它細節。”
“比如,她有沒有刻意交代你做什麼事?”
“沒有,真沒有了,少爺。”傭人仍在痛哭。
哭著哭著,她猛地打了個哭嗝,突然想到什麼,眼神更加閃爍,“好,好像……有。”
“前段時間,她交代我把一袋藥粉少量加進夫人的飲食中。”
“什麼?!”
饒是虞黎,也忍不住激動,“你為什麼不早彙報?!藥粉在哪兒?!”
他擔心那袋藥粉同樣含有迷藥成分。
如果真的每天添加,很可能對媽媽造成不可逆的神經損害。
“吳,吳媽說那是醫院開的保胎藥。”
女傭被他狠厲神色嚇得不敢再哭,“隻剩最後一點點,在,在我房間。”
說完,她雙手支撐身子,想要站起來帶虞黎去找剩下的藥粉。
但因太害怕,雙腿無力,嘗試了好幾次都沒能成功站起。
虞黎等得有些不耐煩。
趙管家正要找人去攙她,突然就聽蹲在虞黎肩膀的小貓猛地一聲“嚎”叫。
“喵!”
接著,從進門開始就一直老老實實的虞小白,縱身一躍。
穩穩降落到沙發後,抬頭辨認了下方向,就朝傭人房飛奔而去。
還真是奇了。
虞黎緊隨其後。
明明是第一次跟虞黎回家,貓貓仍十分精準地找到了女傭所在的房間。
像陣風一樣,虞黎還沒看清它的動作,再回神,就看虞小白叼著一袋白色粉末雄赳赳氣昂昂地朝他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