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詭異的沉默。
虞家人臉上掛著尷尬地笑,心裡卻等著聽下文。
虞星:什麼?什麼?大伯難道有新歡?
虞仕:哇,炸裂,大伯表麵裝愛妻,背後偷偷找情人?還是比他年輕十歲的那種?
虞弘義:大哥和大嫂是校園情侶,恩愛非常,怎麼可能會做這種事?莫不是橙寶記錯了?
饒是他們反應慢,也察覺出虞橙一開始誇的“嫩草”並不是許向晚。
“咳咳。”
虞星虞仕抬頭看天,扭頭看窗外,就是不敢直視大伯母。
不知道為什麼,突然知道這種事,再麵對大伯母就總有種心虛的感覺。
如果放在平時,許向晚瞧見兩人這種不禮貌的行為,早該冷嘲熱諷磋磨人了。
但今天。
她默不作聲地端著茶杯,拇指在茶杯上輕輕摩挲著,似是在想些什麼。
半晌,無人再開口。
虞橙小臉一扭,困惑地盯著許向晚和虞夢婷仔細看,沉思再沉思。
似乎試圖從兩人臉上看出點什麼。
黎舒禾便笑著繼續打圓場,“大嫂,這是弘義年初拍下的茶餅,你若愛喝,待會兒帶一餅回去。”
“嬸嬸,你彆怪我媽生氣。”虞夢婷哂笑了聲。
陰陽怪氣地接話道:“這種天氣,在外麵站上幾分鐘,如果沒有防護措施,整個人都要曬脫皮的。”
“你出院時,我和媽媽就想先來看你,哪知道虞星和小時候一樣,隻管亂闖禍。”
說到這兒,虞夢婷揶揄地看了眼虞星。
“我們也是知道嬸嬸家最近忙,這才耽擱到現在才來。”
“嬸嬸,你剛剛要不說是因為虞星,我還以為是小妹太嬌貴,見不得外人呢。”
她刻意加重外人兩個字,說完還故意掩嘴笑起來。
聽得虞星虞仕兩兄弟難受極了。
比剛剛虞星故意掐著嗓子說話還難受。
“虞夢婷,你嗓子裡卡痰了?實在難受就去衛生間。”
從小到大,虞星已經習慣這位名義上的堂姐,在各種場合用各種借口揶揄自己。
但說他可以,說小妹,那就彆怪他不給人留麵子,“不是見不得外人,是怕小妹跟人亂學,到時學成個嚶嚶怪。”
“虞星,你!”
虞夢婷氣得狠狠一拍沙發。
她哪兒被人這麼懟過。
尤其是在虞家兄弟麵前,從小到大不管她說什麼,說的多難聽,三兄弟向來都乖乖聽訓。
沒想到多了個小妹,就敢這麼跟她說話?!
虞夢婷扭頭跟黎舒禾告狀。
語氣嬌嗔,“嬸嬸,你看他!我好歹是他堂姐,他怎麼敢跟我這麼說話,傳出去還以為我們虞家沒有家教呢!”
黎舒禾不說話,隻學著許向晚端起茶杯默默喝茶。
看嬸嬸不開口教訓虞星,虞夢婷緊咬了下下唇,轉而看向虞弘義,“叔叔……”
“夠了!”厲聲說話的是許向晚。
她將杯子重重撂到桌子上,眉眼間多有不耐煩,“想鬨性子回家去鬨。”
許向晚隻覺頭疼極了,使勁捏了捏眉心。
“媽?!”
萬萬沒想到連親媽都不站自己,虞夢婷不可置信地看著許向晚,委屈地拿起沙發上的抱枕抱在胸前。
整個人像個氣炸了的河豚。
她不明白,媽媽平日裡在外人麵前向來護短,今天這是怎麼了?
怎麼跟換了個人似的?
就在這時,虞橙小嘴巴撅成“o”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