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生日,倒也巧,姨姨和你堂姐竟是一天生日。”
“隻不過我是九月一早上十點,她是晚上十點。”
許向晚看著虞橙,一字一頓地說。
說完這些,整個人狀態緩和許多。
她勉強勾了勾唇角,聲音輕得像羽毛,“或許,這就是母女緣分吧……”
過去將近二十四年裡,許向晚確實一直這樣認為。
但現在說出這話,許向晚自己都有點迷茫。
去青玄山那天,虞夢婷甚至還用性命威脅她下山。
後來成功拿到青玄道長的護身符,她便總有種錯覺——
她把虞夢婷當親生女兒。
虞夢婷卻像個精致的利己主義者,不一定一直把她當親媽。
而剛剛某瞬間,她確定有種一直禁錮她的東西被打破過。
許向晚迫切地想知道那究竟是什麼。
而能回答一切的,隻有麵前的奶娃娃。
是的,從許向晚見虞橙的第一麵開始,就一直能聽到虞橙心聲。
一開始她以為是錯覺。
再後來一件件事得到印證,許向晚便把虞橙當做上天派來拯救她的小福星。
每次出差,遇到好吃的好玩的總想著給她帶一份。
現在包裡也總帶著些小孩子愛吃的零食。
雖然每次去送東西都湊巧碰到虞橙不在,雖然將近九個月未見。
但再次見麵,許向晚依然覺得跟虞橙很親昵。
這個奶娃娃似乎帶有天然親和力。
半晌。
見虞橙隻摟著她的脖子不說話,許向晚方才釋然笑笑。
是啊,這是她的家事。
她怎麼能寄希望於一個十個月的奶娃娃。
她這樣做和虞夢婷有什麼區彆?
許向晚緩緩鬆手,又揉揉虞橙的小臉蛋。
語氣輕快不少。
“等橙寶生日的時候,橙寶想要什麼禮物呀?”
“除了天上的星星月亮,隻要姨姨有,都可以送給小橙寶。”
聽到生日禮物,虞橙眼神堅決。
拿出嘴裡的棒棒糖,奶聲奶氣地喊道:“金!”
與此同時,她心裡有個小人正在跳舞歡呼。
【嘿嘿,哪個年齡段的女人不愛金子呢~】
【大金鏈子大金表,大金鐲子手上繞~】
“好。”許向晚寵溺地點點虞橙的小鼻頭。
然後,一手托住虞橙小屁股,一手扶她後背,準備抱起她,送她回她爸媽那兒。
突然,一抹黑灰從許向晚身上飄落。
夜風一吹。
嗆了虞橙滿頭滿臉。
“咳咳!”
虞橙猛咳幾聲。
頗為可惜地丟掉了手裡沾了黑灰的棒棒糖。
她抹了把臉上的灰,抬頭看向一臉擔憂正在翻包找紙巾的許向晚。
這才發現黑灰是師父的護身符無火自燃,所散開的粉末。
【完了完了,是姨姨身上還被下了其它東西,連師父都沒看出來!】
【摳門師父就給了姨姨一個低階護身符,都沒擋住那人一招!】
虞橙急得眉毛都皺在一起。
【這下真要想辦法啦,要儘快知道姨姨的生辰八字……】
這個想法一冒出頭,虞橙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剛剛許向晚抱著她所說的那些話。
【誒,等等,剛剛姨姨是不是說了什麼?】
她腦海中自動回放五分鐘前發生的事情。
掰著手指頭在心裡默算,【已知姨姨馬上四十七周歲,壞堂姐馬上二十四周歲。】
【已知姨姨和壞堂姐出生年月具體時間。】
【這不就相當於已知姨姨的生辰八字嗎?!】
虞橙懊惱地一拍小腦瓜,【唉!糖果誤人!糖果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