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滬海太陽很大,隻是站立片刻,便渾身濕透。
校園裡到處可以看到軍綠色的身影,這些年輕人跟隨教官的口令,進行各種隊列變換。
教官是老兵,軍事素養很過硬。
軍訓休息的時候,沈墨他們會去問他什麼時候進行實彈射擊。
“有的,中間會給你們機會的,每人可以打十發子彈。”
沈墨旁邊的王樹升立刻進入了計算模式:“靶子距離一百米,子彈初速度是700米/秒,槍口需要略微上抬一點點……”
“不是……你戴著眼鏡呢,能看得清楚靶子麼?”
王樹升不管那麼多:“你以為我要打十環?我是不要脫靶……”
“哎,你要是覺得打靶困難,我可以代勞。”
“不需要!我可以的!”王樹升推了一下眼鏡,堅決不肯讓沈墨得逞。
“教官!我們請你吃冰棍吧,早點上射擊可以麼?”
那個老兵笑眯眯地看著大家:“可以讓你們早點摸槍。”
一陣歡呼響起,好幾個男同學去買了冰棍,王樹升接過,遞了一根給沈墨:“下次咱們宿舍請吧。”
“可以的!”沈墨一口答應下來,冰棍這種東西不能一直白吃,是要輪流來的。
槍摸到了,沒有子彈。
教官沒有食言,但要端著槍保持很長時間的姿勢,比單純地站軍姿還要痛苦。
震旦的學生很昂揚,但在軍訓的時候沒有多少廢話,一個個咬牙堅持。
一天的軍訓結束,大家才恢複了幾分懶散。
“要拍個照片的……最好可以拿著槍拍。”來自齊魯大地的王樹升對軍人有著強烈的感情,即便是軍訓,他也要留個念想。
個體戶增多,開照相館的個體戶也開始出現。
每年新生入學,都會有人拍照;不單單是生活照,一寸兩寸的照片更是需求的大頭。
同正規的國有照相館相比,他們的優勢是服務和價格。
校園裡開始有背著相機的人出現,他們坐在樹下,笑眯眯地扇著風,等到大家休息的時候才會過來吆喝幾句。
“同學,要拍照的伐?便宜的……”
沈墨他們忍了幾天,在發槍之後開始拍照。
王樹升擺了一個最標準的姿勢,他把槍抱在懷裡,還專門把眼鏡摘掉,不知道的人還真以為他入伍了。
“盧清,一起拍一張呀?”沈墨招呼了盧清一句,旁邊的女同學立刻起哄:“噢……”
盧清大大方方地說道:“可以的呀。”她把頭發整理了一下,帽子戴好,站在沈墨身旁。
沈墨朝著攝像師喊道:“要彩色照片!”
“可以的!”
彩色照片的價格更貴,他很高興。
盧清喊道:“我們本地人,知道價格的,彆說沒關照你!”
“曉得的!站好,近一些,好……彆眨眼……可以了……洗兩張,對吧?”
“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