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領帶取回來了吧?”
“取回來了!”
“我看看!衣服也換上,讓我和你爸爸瞧瞧。”餘在年接過領帶,又把盧清給推進房間。
領帶做得很好,她很滿意。
盧清換了衣服出來,餘在年更滿意了:“哦呦,誰家小囡?原來是我家的呀……”
盧清轉了一個圈:“蠻好,除了價格貴了一點。”
“一分錢一分貨好吧?”餘在年把領帶交給女兒:“寒假做翻譯的時候,再拿給小沈。”
盧清的臉又紅了,餘在年說道:“你們將來是要在國外相互照看的好吧?而且這個賺鈔票的營生不是小沈帶著你和馮蒼的?送兩條領帶怎麼了?”
“我曉得了。”
“好了!下麵就等你期末考試了。哎,你們班的那個於虹怎麼樣?還是那麼用功?這次可以考過她的吧?”
閒暇的時候,餘在年會研究出國的條件;女兒至少需要拿到一次鋼鐵廠的獎學金才會穩妥一些——隻拿過學校的一等獎學金是不夠的。
“爭取吧。”盧清在家裡吃了飯,便抓緊回學校準備期末考試。
一場雨夾雪之後,寒假的腳步便近在耳邊,那腳步聲中充滿誘惑,讓人產生各種遐想,隻恨不得立刻飛出學校,讓心靈得到最大的解放。
考場裡安安靜靜,隻有筆尖與紙張摩擦的聲響,幾不可聞。
鄭植看了一眼前麵的沈墨,心道這小子怎麼那麼沉穩?
看著試卷上的題目,他腦子在急速轉動。
“先分部積分……假設邊界條件是無窮遠處為0,所以全微分的這一項就沒了……算了,瞎寫吧……寫完後還要去打籃球……”
鄭植沒有很慌,能寫的都寫上——對不對的,他自己還不知道麼?
算了一下,超過六十了,心中更加輕鬆,開始慢慢思索,看看能不能再撈幾分出來。
沈墨筆尖不停地同試卷摩擦,在大學裡的考試能發揮成這樣,他成就感很好。
上輩子太虧了,沒有好好學習更沒有好好玩,兩手抓兩手鬆,這輩子總算抓到了一個。
看著寫得滿滿的卷子,沈墨滿心歡喜,這大概就是良性循環吧。
從考場出來,鄭植立刻跑得不見,王樹生和李格聞他們則興奮地對著答案,算著分數。
“哎,沈墨,你考得怎麼樣?”
“還可以吧。”
“哎,能考過於虹了吧?”王樹生問道。
“不一定。”沈墨不敢打包票,他都不敢說一定能考過盧清。
走在前麵幾米的盧清心情也很好,她和於虹相視一笑,沒有對答案。
於虹的心裡感覺不是很好,她覺得這次可能要被超過了。
沈墨和盧清的英語水平給了她極大的壓力;係裡麵的老師也經常會提起“短板效應”,英語對她來說就是那塊“短板”,想要補齊它需要花費很大的精力。
沈墨沒有藏私,把資料借給了她;但時間和精力是有限的,顧此失彼在所難免。
這次期末,不知道是沈墨還是盧清……
天空又下起了雨夾雪,校園裡的行人立刻往前快跑。
江南的冬天……不白給,低溫高濕,再加上西北風,讓沈墨很想喝一碗熱湯。
跑到食堂,吃了一碗湯麵,下午繼續考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