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目組下榻的“清風彆院”坐落在古城深處,是一處保存完好的明清院落。白牆黛瓦,飛簷翹角,院中一池碧水,幾叢翠竹,環境清幽雅致。
然而這個清晨,彆院的寧靜被打破了。
張導剛洗漱完畢,正準備安排當天的拍攝計劃,就見助理慌慌張張跑進來:“導、導演,外麵來了好幾位老先生,說要見田恬!”
“什麼情況?”張導皺眉,“是粉絲嗎?”
“不像...”助理咽了口唾沫,“是梅清音大師,還有昨天那位陳觀九段,濟世堂的秦老也來了,另外還有兩位不認識的老先生,看著都很有來頭...”
張導手中的劇本“啪””地掉在地上。這幾位可都是各自領域的泰鬥級人物,平日裡想見一個都難,今天怎麼齊聚在此?
他急忙整理衣冠迎出去,隻見彆院客廳內,五位老者正襟危坐。除了熟悉的梅老、陳老、秦老外,還有兩位氣質不凡的老人。
一位身著白色太極服,手持折扇,須發皆白卻麵色紅潤,正是國內書畫界的泰鬥白墨先生。另一位穿著深色中山裝,戴著金絲眼鏡,氣質儒雅,是文物修複界的權威李文淵教授。
五位老人坐在那裡,雖未言語,卻自成氣場,讓整個客廳的空氣都凝重了幾分。
“各位前輩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張導恭敬地上前行禮,“不知有何指教?”
梅清音率先開口:“張導演,我們是為田恬小友而來。聽說你們今日在此休整,特來拜訪。”
陳觀接話:“不錯,我們有些...學術問題,想與田恬小友探討。”
秦老捋著胡須:“老朽也是為此而來。”
白墨先生展開折扇,微微一笑:“老朽聽聞古城出了位少年英才,琴棋醫道無所不精,特來一見。”
李文淵教授推了推眼鏡,語氣嚴謹:“我在文物局看到了田恬修複的那頁古籍,手法精妙,想來請教幾個問題。”
張導額頭冒汗。這陣仗,哪裡是“請教”,分明是專家組團來考核了!他忙讓助理去請田恬。
直播間的觀眾早已沸騰:
「我的天,這是什麼神仙陣容?」
「梅清音、陳觀、秦老、白墨、李文淵...這些都是國寶級的人物啊!」
「五位泰鬥齊聚,就為了見甜甜?」
「甜甜快跑,學術大佬們來抓你了!」
不多時,田恬牽著嘟嘟,與祁樾一同走進客廳。見到五位老人,他並不驚訝,而是從容地上前行禮:“晚輩田恬,見過各位前輩。”
梅清音迫不及待地開口:“小友,你昨日說的《幽穀流泉》全譜,老朽回去後細思,有幾個指法上的疑問...”
“且慢。”陳觀打斷他,“棋道為先。田恬小友,關於《弈妙》中的‘飛雪布局’,老朽推演了一夜,總覺得第三十七手另有玄機...”
秦老也不甘示弱:“先生,關於九製黃精的古法,老朽翻遍典籍...”
三位老人爭相提問,場麵一時有些混亂。白墨先生和李文淵教授在一旁看著,眼中都露出驚訝之色。他們原本隻是聽說有個年輕人很特彆,沒想到梅、陳、秦三位老友對此人如此推崇。
田恬卻不慌不忙,先對梅清音道:“梅老所說可是第七段的輪指?那裡確實需要配合特殊呼吸法,待會兒我演示給您看。”
又轉向陳觀:“陳老慧眼,‘飛雪布局’第三十七手確有變招,可轉而形成‘寒梅映雪’的殺局。”
最後對秦老:“秦老,九製黃精的關鍵在‘看火候,察氣色’,我有一套觀氣之法,可與您分享。”
他應對自如,言談間既謙遜有禮,又透著不容置疑的專業。五位老人聽得連連點頭,眼中的讚賞之色越來越濃。
白墨先生終於忍不住開口:“田恬小友,老朽觀你舉止氣度,可是習過書法?”
田恬躬身回答:“晚輩隨家師學過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