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月圓之夜，銀輝灑滿青山縣，給這座小城披上一層神秘的麵紗。林辰站在辦公室窗前，望著漸漸升起的明月，心中計算著時間。
根據截獲的信息，今晚“長生計劃”將在劉家屯進行大規模實驗。而楊秘書那邊，他剛剛演完一出“銷毀證據”的戲碼，一場精心布置的火災讓那些偽造的文件在眾目睽睽下化為灰燼。
“楊秘書已經確認過灰燼，相信證據已經銷毀。”張靜低聲彙報，她剛剛從現場回來，身上還帶著煙味。
林辰點頭：“很好。今晚的行動準備得怎麼樣？”
“特警隊已經便衣潛入劉家屯周邊，省廳派來的增援也在待命。”張靜頓了頓，“但是林局，我們真的不通知楊秘書嗎？按程序...”
“按程序，這種行動必須上報。”林辰打斷她，“但既然懷疑內部有鬼，就隻能打破常規了。”
他轉身看向辦公室裡的幾個人——秦夢雪、張靜、沈清秋，還有兩位他最信任的老刑警。這些都是經過“漁夫”暗中排查，確認為清白的人。
“今晚的行動風險極大，對手有國際雇傭兵保護，裝備精良。”林辰目光掃過每個人，“如果有人想退出，現在可以提出來，我不會責怪。”
沒有人移動。
秦夢雪上前一步：“我們從一開始就知道風險。不是嗎？”
沈清秋輕聲但堅定地說：“我是醫生，不能眼睜睜看著更多人成為實驗品。”
張靜和兩位老刑警也紛紛表示絕不退縮。
林辰心中湧起暖意。前世他孤軍奮戰，最終眾叛親離；這一世，他終於有了可以托付背後的戰友。
“好。”林辰展開劉家屯地圖，“根據情報，實驗地點在這裡——原縣政府招待所地下。但入口很隱蔽，可能需要沈醫生帶路。”
沈清秋點頭：“張副院長的日誌裡提到過一個緊急通道，在招待所後院的老井裡。”
“行動分三組。a組由我帶隊，從緊急通道潛入；b組由張靜帶隊，正麵佯攻；c組由秦夢雪指揮，在外圍策應並保證通訊暢通。”林辰部署道，“一旦確認實驗存在，立即通知省廳和媒體，我們要讓這件事曝光在眾目睽睽之下。”
眾人領命，分頭準備。
秦夢雪留在最後，擔憂地看著林辰：“楊秘書那邊真的不會察覺嗎？他今天下午還問我你的情緒狀態。”
“你怎麼回答？”林辰一邊檢查裝備一邊問。
“我說你似乎很沮喪，整天關在辦公室裡。”秦夢雪幫他整理防彈衣，“但他很敏銳，我覺得他沒有完全相信。”
林辰沉思片刻：“那就再給他吃顆定心丸。”
他拿出手機，故意用略顯消沉的聲音給楊秘書發了一條語音：“楊叔叔，證據已經按您說的處理了。我心裡空落落的，可能真的需要換個環境...”
很快，楊秘書回複了：“明智的選擇。省委辦公廳的位置我給你留著，過幾天就辦理調動手續。”
林辰冷笑。老狐狸終於露出尾巴了。
晚上十點，行動開始。
林辰帶著a組悄無聲息地來到招待所後院。那口老井隱藏在荒草中，井口被石板蓋著，看似廢棄已久。
移開石板，井下果然有一個僅容一人通過的暗道。
“我走前麵。”林辰率先下去，“沈醫生跟緊我。”
暗道陰暗潮濕，彌漫著一股奇怪的化學氣味。沈清秋突然拉住林辰：“等等，這氣味不對勁...像是某種神經毒劑的前體。”
所有人立即戴上防毒麵具。
繼續前行約百米，暗道儘頭是一扇厚重的金屬門。林辰用“漁夫”提供的電子破解器嘗試開門，但係統顯示需要雙重認證。
“需要指紋和虹膜驗證。”林辰皺眉，“硬闖會觸發警報。”
沈清秋仔細觀察門禁係統：“這是醫療級的生物認證係統。可能需要的不是工作人員的，而是...高級彆受試者的認證。”
就在這時，對講機傳來張靜的聲音：“b組就位，但發現異常。招待所外圍守衛比預想的少，像是故意放我們進去。”
林辰心中一凜：“c組，外圍有沒有異常？”
秦夢雪回複：“無人機發現三輛黑色越野車正在靠近，車牌是省城的。等等...中間那輛車裡的人是...楊秘書！”
果然是個陷阱！楊秘書親自前來，就是要人贓俱獲。
“計劃變更。”林辰當機立斷，“b組後撤，c組攔截省城車輛，拖延時間。a組繼續任務，我們必須拿到證據。”
他轉向沈清秋：“如果需要受試者的生物認證，最近的就是劉家屯的村民。有沒有可能模擬...”
沈清秋突然想起什麼：“張副院長的日誌裡提到過，他偷偷采集了所有受試者的生物信息，作為自保證據。備份可能藏在他的辦公室裡！”
“具體位置？”
“日誌裡說‘老地方’，我猜是...”沈清秋思索片刻，“醫院檔案室的那盆假花下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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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辰立即聯係在外圍策應的刑警：“立即去醫院檔案室，假花盆下找生物信息卡！”
等待的時間格外漫長。對講機裡不時傳來各組的彙報：
“b組已後撤至預定位置。”“c組正在攔截省城車輛，但對方態度強硬，說是省廳特派員。”“楊秘書要求立即見你，林局。”
林辰冷靜回應：“告訴楊秘書，我正在招待所內調查群眾舉報，請他稍等。”
五分鐘後，刑警回報：“找到生物信息卡了！正在送往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