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內瓦老城區的石板路在雨後泛著濕漉漉的光。林辰站在一家古董鐘表店前,櫥窗裡擺滿了各種古老的計時器,其中一座鍍金座鐘的指針恰好指向晚上八點。
“就是這裡。”顧凡核對地址,眉頭微蹙,“‘信天翁’選擇在這種地方見麵?”
陳建華警惕地環顧四周:“太安靜了,不太對勁。”
林辰推開門,鈴鐺發出清脆的聲響。店內彌漫著機油和舊木料的味道,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正在工作台前修理懷表,鼻梁上架著放大鏡。
“我們打烊了。”老人頭也不抬。
林辰將一枚象牙棋子放在櫃台上——這是“信天翁”約定的信物。
老人動作頓住,緩緩放下工具。當他抬起頭時,林辰注意到他的右眼是義眼,泛著不自然的青光。
“比約定時間晚了三小時。”老人的聲音沙啞,“看來你們遇到了麻煩。”
“李將軍的人在路上設了埋伏。”林辰直視著他的義眼,“但你應該早就知道。”
老人低笑一聲,推開工作台後的暗門:“跟我來。”
密室內的景象令三人都吃了一驚。整麵牆都是電子屏幕,顯示著全球各地的監控畫麵,其中一塊屏幕正實時播放著瑞士警方搜查教堂的新聞。
“自我介紹一下,”老人倒了三杯威士忌,“我是前國安局特工,代號‘信天翁’。二十年前奉命潛入‘燭龍’,直到三年前才假死脫身。”
他調出一份檔案,上麵是李將軍的照片:“李明德確實是雙重間諜,但他效忠的不是‘燭龍’,而是另一個更神秘的組織——‘鳳凰社’。”
顧凡快速瀏覽檔案:“這個‘鳳凰社’...目標是控製全球新能源市場?”
“沒錯。”信天翁又調出另一份文件,“而你們發現的氦3礦脈,就是他們計劃的關鍵。”
林辰注意到文件角落的一個標誌——與他父親實驗室日誌上的印記完全相同。
“這個標誌...”
“是你父親設計的。”信天翁的話讓密室瞬間寂靜,“林建國教授,他才是‘鳳凰社’的創始人之一。”
這個消息猶如重磅炸彈。顧凡手中的酒杯險些滑落,陳建華更是震驚得說不出話。
“不可能。”林辰聲音冰冷,“我父親一生奉獻給科研,他...”
“正是因為他太熱愛科研了。”信天翁打斷他,“他相信隻有掌控全球能源,才能實現科技大同。這個理想最終變成了偏執。”
屏幕切換,顯示出一張老舊合影——林建國與幾個外國科學家的合照,照片背景是某個實驗室,牆上赫然掛著“鳳凰社”的標誌。
“你父親在車禍中確實受了重傷,但沒有死。”信天姑調出醫療記錄,“他現在被‘鳳凰社’保護在某個地方,繼續領導著氦3項目。”
林辰握緊拳頭,指節發白。二十年的認知在瞬間崩塌,他需要時間消化這個真相。
“為什麼要告訴我們這些?”顧凡警惕地問。
“因為‘鳳凰社’的計劃即將進入最後階段。”信天翁調出一張衛星圖,“他們在南極冰蓋下建造了一個秘密基地,利用氦3進行核聚變實驗。一旦成功,就能壟斷全球能源供應。”
陳建華突然激動起來:“所以二十年前的實驗室爆炸...”
“是‘鳳凰社’滅口。”信天翁點頭,“顧明遠教授發現了他們的真實目的,試圖揭發,結果...”
密室外突然傳來玻璃破碎的聲音。信天翁臉色驟變,快速按下某個按鈕:“他們找到這裡了!從後門走!”
警報聲響起,屏幕一個接一個黑屏。信天翁塞給林辰一個存儲器:“這裡麵有南極基地的坐標和你父親的下落。現在走!”
當他們衝出後門時,整條街道已經被黑衣人封鎖。但奇怪的是,這些人並沒有立即開槍,而是形成包圍圈緩緩逼近。
“他們在等什麼?”顧凡不解。
林辰突然明白了:“他們在等更大的魚。”
遠處傳來直升機的聲音,探照燈將街道照得如同白晝。直升機上,一個熟悉的身影放下繩梯——正是應該在北京的羅薔薔。
“林辰!”羅薔薔的聲音透過擴音器傳來,“把存儲器交出來,我可以保你安全!”
這一刻,林辰意識到這場博弈遠比他想象的複雜。連最親近的人都可能戴著麵具,他還能相信誰?
他握緊存儲器,看向顧凡和陳建華:“分開走,老地方彙合。”
在探照燈的追逐下,三人分彆衝進不同的小巷。林辰在拐角處回頭,最後看了一眼直升機上的羅薔薔。
她的眼神中,除了決絕,似乎還藏著彆的什麼。
夜色更深了,而真相依然隱藏在層層迷霧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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