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譎世界,隧道內。
“彆尼瑪捧臭腳了!”麵對覽子的吹捧,狗哥訓斥道,隨後問小雙,“小雙兄弟,眼下,治安局的小尾巴,已經甩掉了,接下來,怎麼做?還有,你剛說,廣積糧,緩稱王,上難度,都似嘛意思?”
“這個架空世界,貪腐當道,屍位素餐,咱們初來乍到,要啥沒啥,連個合法身份都沒有,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這群孫子作家,要斷了咱回到過去的念想,我告訴你們,做夢!”覽子對著空氣,咒罵道,“傻逼觀眾,和寫書的慫貨,給我聽好咯!小曼,我要找!你們,我終有一天,也要清算!到時候,我就拿刀架你脖子上,看著你,把所有寫死的親人,都給我寫活!”
“行了,這就咱仨,彆嚷嚷了!”狗哥打斷道,心想這小子,怎麼越來越中二了?
“甭管他們有什麼打算,至少一點,咱不能隨了他們的意!”狗哥咬牙切齒,同樣身為作者,他太明白神秘人的用意了,“介bk的,給咱們搞了個架空世界,人吃人,全是陷阱,介尼瑪擺明了,就不想讓咱仨好過,要我說,介bk的神秘人,和觀眾一樣,都是變態,一會喜歡看爽文,一會又喜歡看受罪苦情的戲碼!”
“說這些沒用,現在當務之急,是怎麼在架空世界活下去,咱不能總在這密室裡待著。”小雙定了調,“不僅要活下去,還要活得滋潤,活得風光!”
“彆賣關子了雙,快說”覽子急脾氣又上來了,“你就說咋乾,咱乾他娘的就完了!”
“這種世道,規規矩矩,沒活路。”小雙冷哼一聲,對惡人,就要比他還惡!他肚子裡的壞水雖然不多,但勝在濃度高,“亂世出英雄,想要出頭,引起神秘人注意,怕是得先把這世道搞亂!”
“怎麼搞?”覽子問。
“這趟治安局也算沒白去,裡麵的世界,再怎麼架空,也離不開一條命脈!”
“什麼命脈?你倒是說啊!”看著小雙不緊不慢,覽子恨不得扒開他的嘴,把他舌頭拉出來看看,上麵寫的什麼話。
“錢!”狗哥搶答道,“顯然,這群人整咱們,就為了咱那幾十萬。放了咱們,然後派人跟著,大概率,也是為了錢。”
“準確地說,是經濟。”小雙推了推眼鏡,心裡已經有了打算。
幾人按照他的吩咐,開始往麻袋裡裝錢。
“我縮,咱都成了尼瑪,大自然的搬運工了,介就似有錢的感覺嗎?”狗哥本身就胖,一乾活,更是累的氣喘籲籲,不住地抱怨,“你們感覺出來了嗎?介隧道,怎麼尼瑪越來越熱,越來越悶呢?”
已經裝完兩袋錢的覽子,沒搭話,見狗哥氣喘籲籲的樣子,心想:咱自己乾自己的,彆找我幫忙!
隨後腳底抹油,出了密室,想拿瓶水喝。
不知是乾活累的,還是怎麼,覽子也覺得,隧道和密室,比往日要悶熱,他撿起之前做時間實驗的礦泉水,一飲而儘,隨後靠牆休息。
可他的手,剛一扶牆麵,就覺得濕乎乎,滑溜溜的,借著鍋蓋燈昏暗的燈光,他定睛一看,發現了不對勁!
“雙!你快來,看這是咋回事?”
裝完錢的小雙,正在幫狗哥裝他那份,一邊裝,一邊聽狗哥咒罵覽子:“介小bk,一點助人精神沒有,我尼瑪二百來斤,挺著個大肚子,裝得慢,也不知道....”
話正說著,就聽見覽子在外麵喊小雙。
“誒,雙兒啊,你看,介小bk,不光自己躲著,還拉你一塊出去,彆理他,咱繼續裝!”
覽子見叫了兩嗓子,沒人出來,又起身探頭進密室,伸著手掌,展示給二人,同時喊道:“誒!你倆!聾了啊!快出來看看,這這這...這牆上,怎麼都是水啊!”
“水?”覽子的話,觸發了狗哥的關鍵詞,他咽了口唾沫,覺得更加口乾舌燥,停下手裡的活,一屁股坐在地上,“哎呀,小雙兄弟,來瓶冰鎮可樂,解解渴,今天尼瑪邪門了,怎麼恁麼熱啊!”
“水?熱....”小雙腦袋嗡的一聲,像是兩根電線突然接通,“不對勁!走,狗哥,隧道有變化!咱出去看看!”
二人剛出密室,就覺得鋪麵的悶熱,像是進了桑拿房,再看隧道牆壁,密密麻麻的水珠,三五交彙成更大的水滴,又迅速貼牆滑落,再一看,兩側牆角處,已經存了一窪又一窪的冷凝水。
“通...通了?”小雙的第一反應,是撞頭牆通了。
“什麼通了?”
“看這水”小雙說著,從牆上抹了一把,手掌翻出晶瑩的透亮,“這水,是空氣中的熱水汽液化而來,說就說明,這條隧道,現在連通了一個潮濕悶熱的地方!”
“難不成,介bk的神秘人,設置架空世界,是想讓我們知難而退,逼著咱去探索隧道外麵的詭譎世界?”狗哥也頭頭是道地分析起來。
“走!去看看!”小雙說著,就往撞頭牆的方向走。
幾人越走越不對勁,越往裡走,空氣越涼,濕度也越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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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彆走了。”小雙站住腳步,手指伸過身後狗哥和覽子的肩膀,指向幾人的來路方向,“調頭,往回走,水汽是從那邊來的!”
幾人頂著逐漸加強的悶熱,漸漸聽到了蟬鳴,再走幾分鐘,那扇盛滿綠茵景色的窗戶,出現在麵前。
“這...”狗哥扒著窗框,把腦袋伸了出去,又縮了回來,說道:“臥槽!這不剛才咱們去的那個郊野公園嗎?”
說罷,他又探出去半個身子,炙熱的陽光,烤的他後脖頸火辣辣的。
隧道內,覽子看見新鮮玩意兒,習慣性地拍手叫好。
啪啪啪啪,他的兩隻手掌合在一起,發出清脆而連續的聲響,不承想,窗外的景色,隨著他的掌聲,迅速變換,一會兒是森林,一會是湖泊,一會又是辦公室。
咣當一聲,倆人注意力都在景色上,沒顧得上探頭的狗哥,此時,狗哥下半個身子,爛泥一樣,癱軟在隧道裡。
二人這才發現,隨著場景的切換,狗哥探出去的半個身子,被攔腰斬斷!
“媽呀!”覽子意識到闖了禍,連忙扒頭看去,可如今窗外的景色,是一塵不染的辦公室,哪裡還有半點樹林的影子!
三十秒前,郊野公園裡,探出頭的狗哥,覺得後脖頸火辣辣的,剛想要縮回身子,突然雙手失去支撐,隨即天旋地轉,滾落到公園草坪上,沒等他喊出聲,一陣撕心裂肺的鈍痛,從下體傳來,他低頭,看到了永生難忘的一幕!
自己的半個身體,消失不見了!切口整齊無比,鮮血、脂肪、腸子和不知名的內臟,全都開閘泄洪一般,嘩啦啦地流淌到草地上。
他想叫,喉嚨裡卻湧出大量鮮血,他伸手,卻看到自己大臂以下的部分,也被齊刷刷切沒了,隻露出透著血色的半截臂骨,裡麵的骨髓,果凍一般,軟塌塌地往外流著。
他被鮮血嗆得無法呼吸,劇痛夾雜著恐懼,他隻覺眼前漸漸變黑,變黑....
隧道內,小雙用手按著狗哥下半身整齊的切口,試圖止血,而覽子,則不停地拍手,一邊拍,一邊焦急地念叨著:“教室...健身房...商場....電影院....實驗室,公園...公園呢!”
“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