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中,覽子看著四月哭花的臉,心裡有些犯怵,說道:“雙啊,弟妹這脾氣夠火爆的,趁著她還沒醒,趕緊該送哪送哪吧,不然的話,我和狗哥的臉蛋子,遭不住啊!”
小雙也點點頭,變出個裹屍袋,將小南包好。
一行人來到傳送窗前,狗哥開口問道:“誒,雙兒啊,剛才玻璃上的....”
小雙連忙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小聲說道:“先把人安全送走,回來再說。”
說罷,他雙手扶在玻璃上,默念孫禪給出的地址,一道白光過後,窗外不是辦公室,而是一間裝潢豪華的平層。
平層中央,擺放著一張油亮的雕花木桌,一個白發男人,此刻正夾著雪茄,盯著落地窗外的幾縷硝煙。
小雙從天而降的響動,驚動了男人,他猛地回頭,看了看小雙,又掃了眼門口方向,左手不動聲色地扣在安保呼叫器上。
“任...”
“彆動!”白發男人喝道。
小雙對著頭頂打了個暫停的手勢,示意狗哥和覽子先不要出來。
“我讓你彆動!”白發男人說話間,右手已經摸到了手槍,他叩開扳機,死死瞄著小雙,“接下來,我說什麼,你做什麼,否則的話,我將會在五十分之一秒內,請你的腦門吃一顆子彈,聽懂的話,點點頭。”
“任堂...”
biu!
子彈擦著小雙的頭皮飛過,打碎了入口處的玻璃花瓶,霎時間,門外湧進三四個保安,將小雙控製在地。
爭鬥間,小雙口袋的銅牌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白發男人從椅子上彈了起來,將保安清退,自己上前撿起銅牌,問道:“這個,哪來的?”
“孫會長讓我來的!”
見小雙起身,白發男人後退幾步,拉開安全距離,手槍依然瞄著小雙,隻是神情中多了一絲困惑。
“孫會長?”男人的金絲鏡框中射出一道寒光,將眼前這個白淨瘦削的男生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請問...您是?”
“此事說來話長,你是任堂主吧?”
“任雪飛,幸會。”
“任堂主,是這樣,孫老爺子讓我把四月和他弟弟送過來,你把槍放下,我現在叫他們出來,可以嗎?”
男人皺著眉,顯然沒理解小雙的話:“您剛說...叫他們出來?什麼意思?”
“一會你就知道了”小雙招招手,衝著剛才來的位置喊道,“你倆下來吧,慢點兒啊!”
話音剛落,空中傳來嘩啦啦的響聲,一個人型的黑布袋憑空出現,緊接著,布袋緩緩下落,露出一截懸在空中的麻繩,麻繩繃得很直,似是另一頭被拴在了虛空裡,隨著繩子越放越長,黑布袋緩緩落地。
任雪飛看著眼前詭異的一幕,一時失了神,他瞪大雙眼,指著小雙問道:“你...你到底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