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尼瑪”狗哥聽到旁邊豬圈有人,心裡真是又驚又喜,連忙問道:“誰在旁邊呢?”
“嘿,瞧您這話說的,能跟您邊兒上住著的,還能有誰?”旁邊的豬一口地道京腔,呼哧帶喘地說“叫我…老八,你新來的?怎麼…稱呼?”
“我叫…王大力。”
“不是,嘛呢?你逗我呢?哪隻豬…叫人名?晦不晦氣!”老八一邊說著,一邊在隔壁蹦蹦跳跳,似乎是在…鍛煉身體,“看你屁股上的號,多少?”
“哦…16…”狗哥回身看了一眼屁股,果然有個藍色的圓戳,寫著16。
他將長鼻子拱出柵欄,試圖聞聞對方的味道,變了豬以後,自己的嗅覺也跟著敏銳起來,“老八,受累問一句,介似嘛地方?”
“哥們兒,你丫瞎了嗎?這兒豬圈呀!”老八暗罵了一句:“草,剛才他們把你拉這兒來,看你挺淡定的,以為是個有種的,誰知道人前腳走,你後腳就開始豬叫,怎麼著?怕死?”
“死…?!”狗哥仿佛看到了擺脫豬身的希望,“哥們兒,怎麼死?”
“嘿,您可問對人了,”老八完成一組有氧跳,上氣不接下氣地說,“您要想死,也容易,多吃多睡少運動,等著斤兩到了,閻王爺自然就來了。哥們我不跟你說了,一會岔氣了。”
“哦…”狗哥應了一聲,兩豬陷入了沉默。
“老八兄弟”半晌,狗哥又開口問道。
“怎麼著?後悔了?”老八依舊在隔壁蹦跳著,“不想死也容易,反著來,少吃少睡…”
“這是哪?”狗哥重複著剛才的問題。
“不是哥們兒…”老八不跳了,稍稍喘口氣,罵道,“你丫耳朵裡進豬毛了還是怎麼著?告訴你多少遍了,豬圈,豬圈!怎麼著?我普通話還不夠標準嗎?”
“我是說…豬圈外麵是嘛?”
“外…”老八聽到狗哥的話,整隻豬愣了一會兒,開口道,“外麵當然是養豬場啊!你問這個乾…”
“養豬場外麵呢?”狗哥追問。
“路、樹林子啥的…”老八模棱兩可的回答。
狗哥拱了拱鼻子,試圖將柵欄頂開,頭頂立刻發出鎖鏈碰撞聲。
“爺們兒”老八調侃道,“沒用的,要是能逃,我早就逃了。”
“那尼瑪也不能跟這等死呀!”狗哥想到連續存活10天的任務,語氣有些焦慮。
他心裡盤算著,小雙是隻鷹,誰他媽待著沒事抓鷹啊?
覽子是病毒,草,這小子運氣真好,病毒,聽說這玩意兒能活幾千年,北極冰川裡還凍著跟猛獁象同輩的病毒呢!
哎,隻有自己,是隻豬。
這要是一隻野豬就算了,苟一苟,對著點獵人什麼的,存活十天不是什麼難事。
可尼瑪好死不死,自己是一頭家豬!
“嚕嚕嚕,開飯啦!”一個渾身酒氣的男人走了進來,他邁著四方步,拖著一隻大鐵桶,給每個圈房的食槽裡都來上一勺黏糊糊的東西。
狗哥盯著那坨黏糊糊的豬食,裡麵大部分是豬草,還有些人類的殘羹剩飯,等等,表麵這個圓咕隆咚的是什麼?
是...什麼東西的蓋子嗎?
狗哥湊到近前,強忍著酸臭的豬食味道,用鼻筒子將那個白色圓片翻了翻。
原以為是什麼東西的塑料蓋,結果卻是一口白痰!
嘔…真夠惡心的!”狗哥心裡這麼想著,肚子卻不爭氣地咕嚕咕嚕叫起來。
狗哥內心中,仿佛有兩個紅藍小人在激烈地對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