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修養生息_遊戲三國之逆流天下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86章 修養生息(1 / 2)

成大器站在壽春宮的丹陛之上,指尖摩挲著廊柱上尚未褪儘的金漆。秋風卷著殿角的銅鈴響,混著遠處市集隱約的吆喝聲,竟比昨日的喊殺聲更讓人心安。他轉頭看向階下的賈詡與李儒,兩人正對著一幅攤開的輿圖低聲交談,燭火在絹布上投下晃動的影子,將青州、徐州、揚州的疆域勾勒得愈發清晰。

文和先生方才所言,正是我心中所慮。成大器走下台階,靴底碾過地上的碎玉——那是袁術摔碎的玉如意殘骸。袁紹在平原折了兩陣,此刻定然在黎陽閉門舔傷;曹操在彭城被殺大敗,沒個三年光景,絕無南下之力。他俯身點在輿圖上的壽春,眼下這三州之地,倒像是老天爺給咱們留的喘息之機。

賈詡搖著羽扇輕笑:主公看得通透。袁紹性烈如火,輸了便要尋仇,可他帳下田豐、審配正逼著他整飭河北屯田,糧草不濟,便是想南下也動不了身。曹操那邊更不必說,呂布在並州虎視眈眈,他若敢傾巢而出,怕是許昌都要改姓呂。羽扇輕點青州。

李儒捧著一卷賬冊接口道:青州有東萊港,漁鹽之利豐厚,隻是去年遭管承之亂,鹽場多半廢棄。屬下以為,可讓太史慈將軍移鎮北海,一麵操練水軍,一麵督導鹽戶複業。他本是東萊人,鄉黨故舊多,行事也方便些。

成大器頷首:文優所言極是。子義勇猛有餘,又懂安撫之道,北海交給她,我放心。他目光轉向徐州,至於徐州,我軍在彭城新敗曹操,根基已穩,隻是下邳、廣陵一帶遭戰火波及,流民不少......

屬下願往廣陵。陳登突然開口,他剛從糧倉回來,官袍上還沾著些許穀糠。廣陵與壽春隔江相望,屬下在廣陵有舊田百頃,可率先推行新製,讓流民有田可耕。況且屬下熟悉江淮水道,若曹操卷土重來,也能及早通報。

成大器看著陳登眼中的懇切,想起昨夜在糧倉所見——這位廣陵名士親手給老漢分糧時,指縫裡嵌著的穀殼比誰都多。元龍既有此心,我便準了。他從案上取過一枚虎符,這是廣陵郡兵的調令,你且帶去。隻是有三件事,需得依我。

陳登接過虎符躬身道:主公請講。

其一,流民安家,每戶先給兩畝熟地,種子由官倉供給,秋收後再還三成,不可讓百姓空手勞作。成大器走到窗邊,望著宮外漸起的炊煙,其二,廢除袁術在時的鹽鐵專營,允許百姓私煮海鹽,但需按十稅一繳納,既讓利於民,也讓官府有進項。他頓了頓,聲音沉了幾分,其三,凡袁術舊部,隻要肯交出兵器,返鄉務農者一概不問舊罪。若有願從軍的,編入輔兵營,與舊部一視同仁。

陳登眼中閃過一絲亮色:主公仁德!屬下這就去擬文告,明日便在廣陵、壽春各處張掛。

李儒忽然輕咳一聲:主公,揚州之事,還需細細計較。袁術在壽春盤桓三年,光是府庫中的銅料就熔了七成鑄錢,百姓手裡的私錢十文有九文是鉛錫濫造,如今市集上都以穀米易物,怕是要儘快重鑄新幣。他翻開賬冊,指著其中一頁,屬下查過府庫,現存的銅料隻夠鑄五萬枚五銖錢,遠遠不夠。

賈詡搖扇道:此事不難。袁術宮中的銅鶴、銅鼎、銅燈台,少說也有數千斤,熔了便是上好的銅料。再傳令各州,百姓可用舊錢按三成兌換新幣,舊錢回收後儘數熔毀,不出三月,市麵自會安穩。

成大器看向殿外那對缺了喙的銅鶴:就依文和之計。隻是新幣上不可鑄我的名號,沿用五銖錢製式便可。他轉身時,見太史慈正扛著槍站在廊下,甲胄上還沾著血漬,子義來得正好,青州之事,我有意......

主公是想讓末將去北海?太史慈咧嘴一笑,露出兩排白牙,方才在殿外都聽見了。末將這就去點兵,明日天不亮就動身。她頓了頓,撓了撓頭,隻是末將有個不情之請,想把營裡那二十個會熬鹽的弟兄帶去——他們原是東萊鹽場的匠人,被袁術抓來當壯丁的。

成大器朗聲大笑:準了!不僅如此,我再給你撥五千石糧,讓你帶去北海。記住,鹽場要複業,漁船也要讓百姓重新下水,青州的海,不能隻養著海盜。

主公,李儒忽然指著賬冊上的紅筆批注,袁術在廬江、九江兩郡強征了三萬民夫修宮室,如今這些人還被圈在工地上,監工的都是袁家私兵,昨日壽春城破時,已有數千人逃散,剩下的怕要生亂。

賈詡眼神一凜:廬江太守劉勳是袁術的妻兄,此刻怕是正打著這些民夫的主意。主公當速派將領去接管,遲則生變。

成大器走到輿圖前,指尖重重落在廬江郡治舒城:讓張合,高覽帶五千精兵去舒城,告訴劉勳,降則保留性命,抗拒則夷其三族。至於那些民夫,願意回家的,每人發兩鬥糧、一匹布,讓他們即刻返鄉;願意留下的,編入屯田營,按丁授田,免租三年。

夜色漸深時,議事的眾人漸漸散去,殿內隻剩成大器與陳登。陳登正借著燭火抄寫安民文告,筆尖劃過紙麵的沙沙聲,倒比白日的金戈鐵馬更顯安寧。成大器看著他腕間露出的舊傷——那是去年為了給流民偷運糧食,被袁術的兵丁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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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龍,成大器忽然開口,你在壽春接觸良多,可知哪家的米鋪最公道?

陳登筆鋒一頓:當屬城南的張記米鋪。張老板原是種稻的農戶,袁術占了他的田,他便開了這家鋪子,寧願摻些糠麩,也不肯賣高價。去年冬天,他偷偷給貧民窟送了二十石糙米,被袁術的人打斷了腿。

成大器起身道:備車,去張記米鋪。

陳登忙勸:主公剛歇下,不如明日......

百姓可等不起明日。成大器抓起披風,我要親眼看看,他們如今肯不肯用穀米換我的新幣。

夜漏三刻,壽春城南的石板路上,一輛沒有帷幔的馬車緩緩而行。車夫是個老兵,臉上帶著箭疤,韁繩握得穩穩的。成大器坐在車轅上,看著兩側漸漸亮起的窗燈,有婦人在燈下縫補衣裳,有老漢在院裡劈柴,偶爾還有孩子的哭鬨聲從門縫裡飄出來,竟比宮宴上的絲竹更入耳。

前麵就是張記米鋪了。陳登指著街角的矮屋,屋簷下掛著盞油燈,燈芯被風吹得忽明忽暗。鋪子的門板卸了兩塊,露出裡麵昏黃的光,幾個百姓正圍著櫃台低聲說著什麼。

成大器下車時,聽見一個老婆婆的聲音:張老板,這新幣真能當錢用?不會像袁術的大成錢似的,過幾日就成廢銅了吧?

櫃台後的漢子拄著拐杖站起身,右腿明顯短了一截,他手裡拿著枚新鑄的五銖錢,對著燈光照了照:李婆婆放心,成將軍的兵剛送來兩石新米,我用五枚新幣換的。你看這錢,銅色足,字跡清,比洛陽來的官錢還實在。

一個穿粗布短打的漢子接口道:我今日在糧倉領了三鬥穀,換了十五枚新幣,剛在隔壁王屠戶那買了斤肉,他二話沒說就收了。

成大器走到櫃台前,張老板抬頭看見他,手裡的錢“當啷”掉在櫃台上,慌忙要行禮,被成大器按住了。張老板,你的腿......

不妨事不妨事。張老板紅了臉,多謝將軍開倉放糧,我這腿雖不利索,可家裡的稻種還在,開春就能下田了。他指著牆角的陶罐,裡麵裝著半罐飽滿的穀種,這是去年藏在炕洞裡的,沒被袁術的人搜走。

成大器拿起那枚新幣,指尖能摸到二字的棱紋。張老板,明日起,官府會在市集設兌換處,百姓可用舊錢換新車,也能用穀米折算。你這鋪子若缺本錢,可去府衙找陳功曹,他會給你批貸。

張老板眼睛一亮:真能貸錢?我想再進些糙米,最近來買米的都是窮苦人,精米他們舍不得買。

陳登在旁笑道:不僅能貸錢,官府還要修城外的芍陂。那是春秋時楚相孫叔敖修的大渠,能灌萬頃良田,隻是年久失修,若能修複,來年壽春的稻子定能多收三成。張老板到時候多種些,不愁賣不上價。

離開米鋪時,成大器看見幾個孩子舉著剛買的糖人跑過,糖人的竹簽上還沾著新幣的銅屑——那是用兌換舊錢時剪下的邊角料熔鑄的。陳登忽然指著巷口的牆,那裡貼著張新貼的文告,幾個識字的正在念給眾人聽:......凡流亡在外者,歸鄉可領安家銀五枚,無田者官府授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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