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主席指著投影幕布上硝煙彌漫的中東戰場:“總局新指示——本次封閉集訓考核《三角洲行動》地獄難度,通關才能證明你們有戰術執行力!”我盯著屏幕上“cqb近距離作戰”教程,腹誹這比破解越南隊鐵桶陣還複雜。次日基地機房,十六台軍用級模擬器取代電競艙,張琳芃操控的重機槍手第三次因“戰術前進”變成“豬突猛進”被ied炸上天。當韋世豪用“精準射擊”模塊練出電梯球軌跡,當吳曦用“小隊指揮係統”調度三人同步前插——賀煒的解說聲在機房回蕩:“他們把足球場變成了cqb作戰密室!”國際表演賽決賽,韓國隊打出“中國足球隻配玩虛擬戰爭”?我操控的特戰乾員突然使出克魯伊夫轉身避開子彈,全場麥響起:“不,是打仗的這幫人——剛好知道怎麼踢足球。”
足協會議室彌漫著一股金屬和機油的冷冽氣息,取代了上次的草莓奶糖味。巨大的環形屏幕上,不再是色彩斑斕的蛋仔島,而是黃沙漫天、斷壁殘垣的中東戰場實景渲染圖。《三角洲行動》的金屬ogo在屏幕中央閃爍著冷硬的光澤。低沉的背景音樂混合著無線電雜音、腳步聲和遙遠的爆炸聲,壓迫感十足。
雷主席,“雷神”,今天換了一身仿作戰服的訓練裝,站在屏幕前,像一位即將部署任務的指揮官。他手指劃過屏幕上一位正在執行精準狙殺任務的特戰乾員:
“看看!看看人家的戰場意識!看看人家的戰術協同!看看人家在高壓環境下對指令的絕對執行力!”他的聲音斬釘截鐵,敲打著每個人的耳膜,“再看看你們!球場上傳個球都猶豫不決,指望你們在槍林彈雨、瞬息萬變的戰場上活下來?完成任務?”
台下,國腳們鴉雀無聲,不少人下意識地挺直了腰板。我盯著屏幕上那個“cqb室內近距離戰鬥)戰術配合”的演示動畫,腦子裡卻在飛快對比著上次對陣越南時,我們那便秘般的進攻組織。好像…是有點相似?都需要狹小空間內的快速傳切和默契?
“總局領導經過…呃…深入評估我懷疑是某次跨部門聯誼後的產物),認為《三角洲行動》這款軍事模擬遊戲,極其考驗玩家的戰術素養、瞬時決策能力、絕對服從性以及在極端壓力下的心理承受能力!”雷主席目光如炬,“這些,恰恰是我們某些隊員在球場上最拉胯的環節!”
他大手一揮,這次揮得更用力,仿佛在下達衝鋒命令:“所以!本次地獄式封閉集訓,核心考核項目變更!所有人,《三角洲行動》軍事模擬器,通關‘地獄熔爐’係列任務,評估達到a級,方可保留本期國腳資格!成績優異者,將獲得…與某特戰旅交流學習機會及下期隊長候選資格!”
會議室裡一片死寂,隻有屏幕裡傳來的虛擬槍聲格外刺耳。
“雷…雷主席…這…這真要上戰場啊?”張琳芃的聲音有點發乾。
“玩遊戲…能練出啥戰術啊?”韋世豪一臉“你逗我”的表情。
我默默舉手,指著cqb演示裡一個破門突入的瞬間:“主席,這個‘切角射擊’步伐,能用來練禁區內的擺脫射門嗎?”
雷主席瞪了我一眼,依舊沒接茬,直接讓一群穿著迷彩服的技術人員引導我們進入隔壁一個完全改造過的、充滿硬核科技感的戰術模擬機房。十六台酷似真實裝甲車駕駛艙的模擬器排列整齊,散發著冰冷的金屬光澤。
“訓練現在開始!目標:今天之內,所有人熟悉基礎操作,彆把自己隊友斃了!”
戰術模擬機房如同一個微型的軍事指揮中心。低沉的引擎轟鳴聲模擬器自帶)、無線電通訊的電流聲、以及隊員們緊張的呼吸和oasiona的咒罵取代了以往的嬉鬨。
“掩護!左邊!左邊來人了!”“誰扔的閃光彈?!我瞎了!”“醫療兵!我中槍了!奶我一口!”“撤退!撤退!這波打不了!”
張琳芃,現實中的防空高塔,在模擬器裡選了個“重機槍手”角色,負責火力壓製。但缺乏戰術思維的他,經常打著打著就熱血上頭,脫離掩體,高喊著“烏拉”就抱著虛擬機槍衝了出去,然後迅速被不知從哪裡飛來的火箭彈或者埋伏的ied簡易爆炸裝置)送回重生點,屏幕上碩大的“asted”仿佛在無情嘲諷。
“老張!你這火力吸引得…過於徹底了!”吳曦無奈的聲音從耳機裡傳來,他選了“小隊指揮官”角色,正試圖用戰術地圖調度我們這群散兵遊勇,但顯然效果不佳。
韋世豪則展現了他“獨狼”的一麵,選了個“精準射手”角色,喜歡找個製高點蹲著,默默點名。你還彆說,在這種需要極致冷靜和微操的環境下,他踢球時那股子“愣勁”反而轉化成了專注力,槍法越來越準。他甚至偷偷跟我說,他發現調整狙擊鏡密位的感覺,有點像找電梯球的腳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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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駿淩延續了他的守護本能,選了“醫療兵”角色,扛著個大醫療包,到處救死扶傷。雖然經常因為走位風騷過於想救人)而慘遭圍毆,但他樂此不疲,嘴裡還念叨:“穩住!我能救!相信我!”
我選了個“突擊兵”角色,技能是“快速移動”和“破片手雷”。我試著把足球場上的無球穿插和觀察跑位融入遊戲,利用速度優勢快速轉移,尋找敵方防線的漏洞,然後一顆手雷扔過去製造混亂。
更衣室…哦不,是休息區的討論也徹底硬核起來。“剛才那波交叉火力掩護打得可以,有點像邊路二過一打穿防線。”“占領據點時的陣型保持很重要,跟防守定位球似的,各司其職。”“情報收集!情報收集!無人機呢?跟踢球前看對手錄像一個道理!”“媽的,這遊戲比踢球累多了,精神高度緊張!”
一種不同於蛋仔派對的、更加嚴肅和專注的氛圍在滋生。抱怨少了,更多的是複盤和戰術討論。個人的勇武被弱化,團隊的執行力被提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幾天後,一場由遊戲官方組織的線上國際特種作戰表演賽邀請函發到了基地。中日韓三國的幾個職業fps戰隊和部分軍事愛好者團體參加。
雷主席一拍控製台代替了桌子):“實戰檢驗!給我上!打出中國軍…中國足球的威風!輸了的…加練‘地獄熔爐’單人通關五十次!”
比賽模式是“戰術協同攻防”。地圖是複雜多變的“廢棄城市”。
中國隊派出了我突擊兵)、吳曦指揮官)、韋世豪精準射手)、顏駿淩醫療兵)。
開局遭遇戰。日本隊的一個四人小隊戰術素養極高,交叉掩護,投擲物運用精準,瞬間給我們造成了減員。韓國隊則打法凶悍,喜歡抱團rush快速突擊),憑借槍法硬吃。
關鍵時刻,吳曦的指揮官作用顯現出來。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不再像踢球時那樣大聲呼喊,而是利用模擬器內置的戰術指令係統,快速而清晰地下達命令:
“chn_huang!左翼走廊,煙霧彈覆蓋,推進!”“chn_ei!右側二樓窗口,壓製火力點!”“chn_yan!跟我來,搶救chn_zhang不幸陣亡的張琳芃)!”
我們像生疏但努力執行指令的士兵,開始嘗試配合。我的煙霧彈遮蔽了視線,韋世豪的精準點射壓製了對方狙擊手,顏駿淩冒著彈雨把張琳芃的角色)拖回了安全區。
最終,我們以微弱的優勢,艱難地守住了目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