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厲九驍站在臥室門口,聽著裡麵尹時熙還在對著聽筒溫聲細語地說著感謝,尾音裡帶著對陳易的感激,那股子熱絡勁兒刺得他眉骨發緊。
他咬了咬牙,心道:你該感謝的人明明就在這兒!
大步推開門,視線瞬間被沙發上的景象攫住——
尹時熙在胸口墊了個軟枕,正趴在沙發沿上打電話,兩條白皙的小腿翹在半空,腳踝處被勒出的紅痕還沒褪儘,兩隻腳丫無意識地勾在一起,順著纖細的腳踝往上,是繃得筆直的大腿線條,被那件短睡裙堪堪遮住的地方,隱約透著誘人的弧度,看得人喉頭發緊。
厲九驍眼底暗芒一閃,沒等她反應過來,便俯身從背後壓了上去,胸膛貼著她的脊背,帶著滾燙的溫度。
“啊!”尹時熙被這突如其來的重量驚得尖叫一聲,手裡的手機差點飛出去。
聽筒那頭的陳易連忙問:“時熙?怎麼了?”
“啊沒事!”她手忙腳亂地穩住手機,“有、有隻蟑螂……”
耳垂突然被濕熱的口腔包裹,犬齒不輕不重地磨了磨。
“蟑螂?”男人的低喘燙得她渾身發抖。
“陳醫生我先掛了!要打、打蟑螂了!”她慌不擇言地掛斷電話,整個人已經被翻了過來。
尹時熙不敢對視厲九驍的眼睛,閉著眼睛道歉,聲音帶著哭腔:“對不起……我剛才一時情急才亂說的。”
厲九驍直起身,捏著她的後頸把人提起來,薄唇貼著她的耳尖,冷笑一聲:“沒關係。”
他伸手扯了扯她睡裙的領口,指尖劃過細膩的皮膚,“原來小兔子喜歡玩‘打人’的遊戲,我很樂意配合。”
他故意加重了“打人”兩個字,眼神落在她微微顫抖的肩膀上,帶著毫不掩飾的侵略性:“喜歡什麼樣的力度?說說看。”
沒等尹時熙反駁,他便將她打橫抱起,轉身坐在沙發上。
“啪!”
“這種力度?如何?”
“嗚……”尹時熙趴在男人腿上,眼淚瞬間溢滿眼眶,掙紮著想起來,卻被他按得更緊,“彆打了……”
昨天本就摔疼了,又被他折磨到半夜……
疼痛伴隨羞恥感順著脊椎蹭蹭往上竄。
厲九驍勾了勾唇,指尖在她發燙的肌膚上流連:“不說?那我就隻好親自幫你找找極限了,如何?”
“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尹時熙哽咽著求饒,眼淚砸在他的西褲上,暈開一小片濕痕。
可那哭聲沒持續多久,就漸漸變了調,染上了些微破碎的喘息。
厲九驍俯身,用指腹擦去她唇角的淚痕,隨即低頭抵住她被吻得發紅的唇瓣,聲音喑啞得像淬了火:“現在,再說說看,你……”
“喜歡哪種深度?”
……
下午四點到七點,整整三個小時。
厲九驍像耐心逗弄寵物的主人,逼得尹時熙嗚咽求饒,直到她渾身脫力,才大發慈悲地鬆開鉗製。
“下午都讓你一個人享受了,”厲九驍抽了張濕巾,居高臨下地欣賞她的狼狽,語氣平靜得像在討論天氣,“晚上,該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