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尹時熙心中,內疚、慶幸、和後知後覺的傾慕交織在一起,讓她心臟軟得一塌糊塗,環在厲九驍腰上的手臂也不自覺地收緊了。
厲九驍垂眸,看著懷中女人與往日截然不同的溫順依賴,甚至那悄悄環住他腰身的手臂,心中已然明了。
看來今天他外出這一整天,她與王鴻天那家夥“聊”得相當深入。
就是不知道,是她突然開了竅,機靈地從那根老油條嘴裡套出了話,還是王鴻天終究沒扛住她那些稀奇古怪的“策反”,不耐煩地透露了什麼。
他眼底掠過一絲了然的笑意,故意沉下嗓音,帶著剛宣泄過後的沙啞:“既然這麼有精神頭,看來是我剛才不夠努力……不如再來一次?”
尹時熙嚇得睫毛劇烈一顫,方才的勇氣瞬間漏了一半,小手軟軟地抵住他的胸膛,聲音又輕又糯,帶著一絲可憐的祈求:“彆…驍哥,真的…可不可以……輕一點?我那裡…還有點疼~”
厲九驍凝視著她泛紅的臉頰和那雙水光瀲灩、帶著怯意卻又盛滿信任的眼睛,某種難以言喻的柔軟情緒擊中心臟。
他依言沒有重複之前的動作,而是再次翻身將她籠罩在身下,低頭深深吻住她的唇,攫取她的呼吸,直到她暈乎乎地軟成一灘春水。
他的大手握住她纖細卻富有肉感的大腿,唇瓣滾燙地碾過她的下頜,最終停留在她敏感的耳廓,灼熱的氣息混合著低啞的嗓音鑽入耳膜,激起一陣戰栗:“好,不弄疼你。”
“這一次…我們換彆的地方,嗯?”
話音未落,他便攬著她的腰,輕輕將她翻轉過去,讓她趴伏在柔軟的枕被間。
尹時熙迷迷糊糊地陷入枕頭,感受到他不同於以往的進攻方式,雖然依舊令人臉紅心跳、渾身發軟,卻確實避開了她酸澀腫痛之處。
混沌的思緒裡飄過一個念頭:他…還怪好的。她說了疼,他便真的克製著,選擇了另一種方式紓解他的欲望。
人果然是感性動物。
這天晚上,尹時熙也做了一個夢,卻不是噩夢,而是夢見了厲九驍去孤兒院“抓”她的那個晚上。
夢中月朗星稀,山風微涼。她因誤食毒蘑菇迷迷糊糊地趴在核桃樹杈上,視野裡的一切都帶著朦朧的柔光。厲九驍站在樹下,仰頭望著她,冷峻的眉眼間竟透著她從未見過的擔憂:“熙熙,乖,下來,上麵危險。”
她搖搖頭,發梢掃過樹葉沙沙作響:“我是啄木鳥,我要在樹上睡覺。”
厲九驍作勢要爬樹,她害怕地往後縮:“你不要上來!你是壞人!”
男人停在樹下,月光為他鍍上一層銀邊。他忽然放緩聲音,語氣是她從未聽過的溫柔耐心:“寶貝,乖,我是你男朋友,不記得了?”
她困惑地眨眨眼:“男朋友?不對,我是一隻啄木鳥!你沒有翅膀,不是我男朋友!”
“我成精了。”他麵不改色地胡說八道。
“那你變出真身讓我看看!”
“最近…精氣不足,”他演技逼真地輕咳一聲,“沒法變來變去。”
“哼!騙人!”她得意地晃著腳尖,“我是崇尚自由的單身鳥,才不會交什麼男朋友!”
厲九驍忽然勾起唇角,眼底閃過戲謔的光:“是嗎?可你昨晚還趴在我身上,說要把我的大蟲子吃掉……”
“啊啊啊不許說!”夢裡的她瞬間渾身發燙,羞得夾緊雙腿,卻突然感到脖子一陣癢意——
尹時熙猛地睜開眼睛,心跳如擂鼓。
夢中那令人臉紅的畫麵還未完全消散,脖頸處卻傳來真實的觸感——厲九驍正俯身在她上方,指尖繞著一根深色的細繩,環在她的頸間。
“醒了?”
厲九驍沒有拿走繩子,黑眸裡滿是戲謔,指腹輕輕摩挲著她緋紅的耳垂,語氣帶著幾分慵懶的調侃,“夢到什麼了?腿夾這麼緊,臉紅成這樣。”
尹時熙呼吸一滯,聲音微微發顫:“驍、驍哥,您這是……”
昨晚才夢見他用繩子勒她,今早一睜眼就是這般場景,難道澀澀的猛轉場,變成了噩夢?
厲九驍打量著她臉上驚懼交加的表情,似笑非笑:“你覺得呢?”
“我……我不知道。”她的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
他唇角勾起,忽然湊近了些,溫熱的氣息拂過她的臉頰:“如果我說,我在測量尺寸,你信嗎?”
“量尺寸?”尹時熙愣了愣,隨即猛地鬆了一口氣,緊繃的身體瞬間放鬆下來,輕輕點頭,“嗯,我信。”
“嘖,這麼容易就信了?”厲九驍眼底的笑意更深,他故意停頓,指尖輕輕劃過她的頸動脈,“不怕我其實是要……殺了你?”
尹時勉強的笑了笑,聲音卻堅定了幾分:“您沒必要說謊。就算我醒著,也不是您的對手。您若真想殺我,隨時都可以。”
厲九驍挑眉:“哦?”
看來王鴻天昨天果然透露了什麼。
這丫頭看他的眼神,怎麼一夜之間就從恐懼抗拒變得……帶著點癡纏的意味?
有意思。
他看了一眼繞在她頸間的軟尺上顯示的數字,利落地收回軟尺,拿出手機快速輸入一行字:【應該是女式項鏈。隻有女人的脖子才會這麼纖細。】
而尹時熙怔怔地看著他手中那卷熟悉的黃色軟尺——根本不是她想象中的什麼繩子——心臟突然漏跳了一拍:他剛才,是在為她量脖圍?難道……他要送她項鏈?
這個猜測讓她心底莫名升起一絲甜意,方才的恐懼瞬間被一股暖流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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