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癟犢子是你孫子？”佘曼直接過去伸手就扯住對方衣領：“他做了這麼惡事都是你縱容的？”
“你看你，性子還是這麼急，這說來就話長了。”那個人臉上的笑容不變，依舊是滿臉笑意：“說起來咱們也有幾十年沒見過了，之前我活著，現在我死了你回去了。”
佘曼鬆開手：“洪靖國你少扯這些，你知道你孫子今天過來威脅我嗎？他還大言不慚說我惹不起他，信不信我現在先揍你一頓拿點利息？”
“你打我也沒用，他不是我孫子，準確來說……”洪靖國的眼眸微垂：“準確來說我孫子剛出生的時候就已經被換了芯子了，但那時候我不知道，我們都不知道。”
“後來他出國留學，回來之後就開始做一些傷天害理的事情。”
“換了芯子是什麼意思？”
“四十年前，他出生那天在醫院裡麵發生了一些事情……”洪靖國稍微停頓了一下總結語言：“我還記得那天醫院裡麵刮了大風，那時候我還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麵除了人以外還有其他的生物，隻當成是一個尋常的大風天氣。。”
“當天晚上孩子出生後，醫生被嚇到了，說他臉上有一塊形狀很奇怪的胎記，但我看到孩子的時候卻什麼都沒有了。”
“後來醫生按照自己記憶中的樣子把胎記畫了出來，我也是最近幾年才得知，這個樣子是什麼。”
洪靖國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在虛空中畫出那個胎記，乍一看很像是太極八卦的樣子，但仔細看卻又不一樣，中間的兩條陰陽魚不是頭尾相銜，而是頭對頭，尾對尾，眼睛的位置看過去就像是有旋渦一樣，看久了就有點頭暈眼花。
“櫻花國的陰陽師？”佘曼見過一次這個圖案，就是在某一次戰鬥中，對方派出了陰陽師，她當時還吃了個不小的虧。
“對！我也是最後幾年才查出來的，但當時我已經有心無力了，至於我那個兒子……”洪靖國的聲音低了下去：“他怕是也被這個換了芯子的兒子洗腦了。”
佘曼抬頭：“這件事749局的人沒有插手嗎？”
“插手了，但時間太久，這個芯子已經換不回來了……”
佘曼點頭：“你兒子舍不得他兒子，就算是明知道已經換了芯子，知道現在護著這個人是殺害自己兒子的凶手，為了那具軀殼也不得不護著？”
“就是這個意思。”洪靖國一臉為難的開口。
“那你找我是想讓我饒了他？你知道我的，對於心眼小……”
洪靖國擺手：“我找你是想讓你幫我兒子，他現在是以權謀私，為了一具軀殼害了那麼多人的姓名，那個芯子還是櫻花國的……”
“那我懂了！下次我再出手速度會再快一點。”佘曼點點頭，然後不知道想到什麼，本來要離開的腳步頓住：“那個，你有沒有興趣當你兒子的兒子？我覺得他要是有新的兒子，這個可能就不會那麼上心了……”
洪靖國明顯愣住了，他眨巴眨巴眼：“你啥意思？”
“意思就是我把你塞回你兒媳肚子裡麵，讓她老年得子，這樣你回去還能再重新教一遍兒子！”
“滾！”洪靖國用儘全身力氣喊了一嗓子。
佘曼伸手掏了掏耳朵：“不願意就不願意唄，發這麼大火做什麼？”
汽車上麵，佘曼睜開眼睛：“小薇啊，咱們去一趟警局。”
於薇在路口掉頭，什麼都沒問，直接朝著s市警局開去，佘曼心裡麵盤算著，等會兒見到宋大雷要怎麼說，也不知道他在不在？要不然先打個電話？
最終她也沒打電話，這段時間命案這麼多，想來宋大雷應該是沒有時間休息的。
佘曼猜的沒錯，警局裡麵燈火通明，她在門衛那邊說了一聲，對方直接打電話，然後沒多久，宋大雷就站在門口衝她招手。
佘曼走過去看著對方臉上青黑的胡茬，還有眼底的青黑，她提前準備好的話一句都說不出來了。
“案子還沒有眉目？”
“也不算，行李箱那個已經基本上明了了，凶手就是覃胥平，但覃胥平已經死了，還是那麼慘……”宋大雷揉揉眉心，聲音裡麵全是疲憊。
“最奇怪的是，我們去了覃家，但覃家大家長覃平國不知道為什麼昏迷不醒，身上多器官衰竭，但又在很短時間內開始好轉，人還是沒醒。”
“覃胥安看上去也不像是身體好的樣子，而且在我們的人問到他弟弟的死時，他隻說什麼讓我們儘管調查什麼的，但讓他配合，問他弟弟為什麼回去了城郊倉庫，他說不知道。”
“還有那個小區裡麵那個，幸存的兩個人被送到精神病院去了，醫生說她們之前受到了極大的刺激，什麼都問不出來。”
佘曼伸手摸摸鼻子，眼神看向依舊還在忙碌的人群：“咳，我現在有一個事情想讓你幫忙，咱們找個地方說話？”
宋大雷拿著自己的泡了濃茶的茶杯：“走吧，去調解室，這會兒人在，安靜。”
調解室，佘曼看著宋大雷關上房門，直截了當的開口：“洪朝你認識嗎？他爹是誰？”
宋大雷把杯蓋擰開，喝了一口濃茶：“洪朝的爹曾經是s市一把手，現在……”
佘曼點頭：“那我不問了，我就想知道，他做的那些事你知不知道？你有沒有查過？”
“知道，查過，沒有證據，所有的證據都說那些人是自殺。”宋大雷往前湊了湊：“你這是又盯上洪朝了？”
“我聽說今天晚上他上你的車了，他對你說了什麼？”
“你派的人都看見上我車了，你沒有在我車上安監聽設備嗎？”佘曼眉眼微挑，似笑非笑。
這次輪到宋大雷不自在了：“安了的，但什麼都聽不到，兩件事都跟你有關，我想知道真相，那就肯定得想辦法……”
佘曼擺擺手：“不說這個，洪朝他威脅我，讓我不要再找他的事，還說什麼他看上的人就算是不能得到也得毀掉啥的，還封殺了幾個跟我有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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