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雷出了審訊室，跟外麵靠著牆的金芒迎麵碰上。
“所以……”宋大雷抬頭看著金芒：“佘曼真的是蛇妖？”
“宋隊長怎麼也相信這些神神鬼鬼的東西……”
“彆扯了，你不就是749局的嗎？這次她那邊的東西之所以能在網上播出來不就是你們允許的嗎？跟我在這扯什麼犢子！”宋大雷遞了一根煙過去。
“那些被佘曼送走的都是抗戰時期的前輩對不對？”
“是啊，那個地方我們去了很多回，但每一次都發現那些英魂就在固定的地方做一些固定的事情，我們還以為是意外大火裡麵死去的村民，絲毫沒有想到是……”
金芒用力抽了一口煙：“托前輩的福，我們要重新接受培訓教育了。”
“那你們是該接受教育，連英魂跟冤魂都分不出來。”宋大雷把煙掐滅扔到垃圾桶裡麵，伸了個懶腰：“蛇妖又咋了，人家是參加過那場戰爭的英雄！”
金芒看著宋大雷的背影，嘴角微微勾起，誰說不是呢！
半山療養院是s市有錢人才能住得起的地方，裡麵的環境跟醫療資源也都是一流的，佘曼到的時候，王世明已經到很久了，甚至他還擔心佘曼他們沒吃東西，專門讓療養院的廚師做了一桌菜。
“你說的那個哥哥是怎麼回事來著？”佘曼一邊吃飯一邊開口問道。
“具體的我也不清楚，但有一個多月了，他的狀態很不好，剛開始的時候還有知覺，這段時間他知覺都沒有了，看護他的護工說，身體檢查一點問題都沒有，但就是醒不過來。”
“有沒有查過他的腦電波啥的？”佘曼吞下嘴裡麵的東西開口。
“查過了，也沒有任何異常。”王世明拿著公筷幫佘曼夾菜：“但已經這樣了，也不用急了，你吃飽了咱們再去也來得及。”
“還有，覃胥安死了……聽說在地下室裡麵死了好幾天才被人發現，他們家老爺子也死了，覃家的家產現在已經被他那些親戚分的差不多了。”
佘曼手上的動作都沒停：“死的太輕鬆了一些。”
“大佬，都臭了才被人發現，不輕鬆了！”王世明咧嘴，想想都覺得很恐怖。
“他養了一個夜叉，他應該是被夜叉吸乾了，不會臭的！”
王世明的動作一頓，手裡麵的筷子啪嗒一下掉在桌子上麵：“吸，吸乾了？”
“供奉夜叉有正經的有不正經的，好巧不好他那個就是不正經的，夜叉沒有認主，隻是靠他的心頭血壓製凶性，沒有心頭血壓製，反噬多正常。”佘曼沒有放慢自己的吃飯速度。
很快她優雅的拿紙巾擦著嘴巴：“走吧，咱們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醫院，病房裡麵，佘曼看了一圈，床上的人身上插著各種管子，很瘦。
紅衣從佘曼的頭發裡麵鑽出來，聳了聳鼻子：“大人，屋子裡麵有怪味。”
佘曼走近病床：“喲嗬，還是個熟人呢！你自己出來，還是我把你弄死？”
床上的人眼睛猛地睜開，裡麵一片漆黑，沒有任何的白眼仁：“你殺了我，他也會死。”
聲音沙啞的好像沙子摩擦過一樣，佘曼覺得實在是太難聽了一些，伸手過去掐住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