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記憶顯影劑_赫奇帕奇女王爆殺魁地奇論壇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27章 記憶顯影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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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潮濕的空氣像一層無形的、滑膩的苔蘚,貪婪地吸附在斯萊特林地窖每一寸粗糙的玄武岩石壁上,滲透出一種深入骨髓的寒意。

走廊深處,僅有的光源是牆壁上間隔遙遠的、燃燒著幽綠色火焰的火把。

它們並非溫暖的光源,更像是鬼魅的瞳孔,投射出微弱而陰森的光暈,將馬庫斯·弗林特那龐大卻異常頹唐的身影,拉伸、扭曲,最終烙印在濕漉漉、反著幽光的地麵上,如同一頭被無形鎖鏈束縛、蟄伏待斃的怪物。

他已經在塞西爾·布蘭切特那扇緊閉的、厚實橡木門前站了多久?

五分鐘?還是十分鐘?

時間在這片死寂中失去了意義,如同凝滯的、散發著黴味的濃稠液體,緩慢得令人窒息。

腳下,古老地磚的冰冷穿透了薄薄的鞋底,如鋼針般刺入腳心,但他渾然不覺。

剛才公共休息室裡那些閃爍其詞的議論、隱晦的暗示,像投入死水的石子,在他混沌的腦海中激起了一點渾濁的漣漪,給了他一絲模糊的、絕望中的思路。

況且!一個念頭猛地撞進腦海,如同溺水者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他想起來了一件事!

粗壯的手指瞬間緊握成拳,指節因過度用力而泛出死屍般的蒼白,骨骼在皮肉下發出細微卻令人牙酸的“咯咯”聲,仿佛在對抗著某種勒緊靈魂的無形枷鎖。

那條肌肉虯結的手臂,此刻卻沉重得如同灌滿了鉛汞。

它抬起,又頹然放下;放下,又掙紮著抬起。

每一次微小的動作,都像是耗儘了他僅存的、源自憤怒的力氣。

那扇門——那扇在幽綠火光下泛著冷硬金屬光澤、雕刻著盤繞毒蛇的橡木門——此刻在他眼中,已不再是一扇門,而是一道冰冷、高聳、象征著無法逾越的屈辱壁壘。

“滴答…滴答…”

走廊深處傳來的模糊滴水聲,在這死寂中被無限放大,帶著一種冷酷的規律性,精準地敲打在他早已繃緊如琴弦的神經上。

憤怒的餘燼仍在胸腔深處灼燒,像滾燙的煤核,每一次心跳都泵出滾燙的岩漿,燒灼著他的理智。

然而,一種更深沉、更冰冷的無力感,正如同地窖裡無處不在的寒氣,絲絲縷縷地從腳底、從脊背、從每一個毛孔滲透進來,幾乎要將他的血液連同怒火一同凍結。

他需要塞西爾……不,更確切地說,他需要的是塞西爾那深不可測、近乎詭異的魔藥能力所能提供的、唯一的、渺茫的解決方案。

這個認知本身,就像一劑滾燙的、腐蝕性的毒藥,灼燒著他的喉嚨,翻攪著他的胃袋,讓他幾欲作嘔。

他深深地、帶著一種近乎絕望的貪婪,吸了一口地窖裡混雜著陳年黴味、揮發性魔藥殘留以及某種難以言喻的、類似蛇蛻腥氣的冰冷空氣。

這口氣息冰冷刺肺,卻仿佛是他能汲取到的最後一點勇氣。

然後,那隻曾無數次在魁地奇賽場上揮舞球棒擊碎遊走球、曾輕易揪住對手衣領將人提起的、布滿厚繭和傷疤的手,以一種與其魁梧體型極不相稱的、近乎卑微的、小心翼翼的猶豫姿態,抬了起來。

指關節,帶著微微的顫抖,輕輕叩擊在冰冷堅硬、雕刻著細膩蛇鱗紋路的門板上。

“咚…咚咚。”

三聲輕響,如同垂死之人的心跳,在這幽深寂靜如同墓穴的走廊裡,顯得格外突兀,又格外……軟弱無力。

門軸發出一聲拖長的、令人牙酸骨髓的“吱呀——”,如同墓穴開啟,打破了走廊裡凝滯如水的死寂。

門扉向內開啟一道狹窄的縫隙,一股混雜著乾燥草藥、陳舊羊皮紙和某種難以名狀的、帶著金屬感的苦澀魔藥氣息湧出,隨之流瀉而出的,還有門內昏黃、仿佛被油汙浸染過的光線。

這光線在地窖幽綠森冷的背景上,硬生生切開一道格格不入的、暖色調的口子,卻絲毫未能帶來暖意。

塞西爾·布蘭切特的身影出現在門框的陰影裡。

他換上了一件深如墨汁、絲絨質地的居家袍,身形頎長,幾乎與門後濃重的黑暗融為一體。

那張標誌性的、帶著永恒疏離感的蒼白臉龐,在門內昏暗光線和走廊幽綠火把的雙重映照下,一半沉入陰影,另一半則被勾勒出冷硬的線條,更顯出一種非人的、大理石雕像般的冰冷。

他微微側過頭,深邃的灰眼睛如同兩潭結了厚冰的死水,毫無波瀾地落在門外這個龐大、局促、渾身散發著濃烈失敗者氣息的訪客身上。

那目光,像無形的解剖刀。

“呃……那個……”

弗林特一撞上這雙毫無溫度的眼睛,胸腔裡那點強撐的、虛張聲勢的怒火,瞬間就像被冰水澆透的炭火,“噗”地一聲徹底熄滅,隻留下嗆人的白煙。

一股熟悉的、想要立刻轉身、像喪家之犬般逃離此地的寒意,瞬間攫住了他的脊椎,讓他膝蓋發軟。

但殘存的暴怒本能,以及那更深層、更絕望的、想要撕碎身上恥辱印記的渴望,像兩根粗糙冰冷的鐵鏈,死死纏住了他的腳踝,將他僵硬地釘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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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喉嚨乾澀得像吞了沙礫,聲音粗嘎得如同砂紙在朽木上摩擦,

“你……你上回說的那個……能看見東西記憶的藥水……還……還有嗎?”

他幾乎是榨乾肺裡的空氣才擠出這句話,眼神飄忽不定,死死盯著塞西爾深色袍子上的一個褶皺,仿佛那裡藏著答案,又或者隻是單純地不敢直視那雙冰湖般的眼睛。

他甚至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額角滲出的、冰冷的汗珠正沿著太陽穴滑下,癢得像螞蟻在爬。

塞西爾沒有立刻回答。

他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裡,門縫透出的昏黃光線在他挺直如刀削的鼻梁和緊抿成一條直線的薄唇上投下清晰的、如同刀刻般的陰影。

那目光,帶著一種毫不掩飾的、冰冷的審視,如同評估一件劣質物品,緩慢地掃過弗林特汗濕的鬢角、漲紅發紫的粗壯脖子、以及那雙因極度的緊張和屈辱而無法抑製地微微顫抖的手——那雙手此刻看起來如此笨拙而無力。

那眼神裡清晰地傳遞出一種信息:嫌棄。

不是憤怒的厭惡,而是那種高等生物麵對一個低等的、帶來麻煩的、散發著臭氣的存在時,所流露出的純粹的、居高臨下的、近乎生理性的不耐煩。

弗林特讀懂了這眼神。一股比地窖寒氣更刺骨的羞恥感,像劇毒的藤蔓瞬間纏繞上他的心臟,勒緊、收縮,幾乎讓他窒息。

也是,他在心裡狠狠唾罵著自己,每一個字都像鞭子抽打靈魂,這件破事都過去多久了才想起來?

像隻被耍得團團轉、撞得頭破血流的無頭蒼蠅,丟儘了斯萊特林的臉麵,直到被逼到牆角,退無可退,才想起來還有塞西爾這根……最後的、可能帶著倒刺的救命稻草。

簡直蠢得無可救藥!蠢得像巨怪!

就在弗林特幾乎要被這無聲的、冰冷的鄙夷徹底壓垮,意誌力瀕臨崩潰,準備轉身逃離這比地獄更讓他難堪的地方時,塞西爾終於有了動作。

他並未讓開門口,也絲毫沒有邀請弗林特進入他那神秘巢穴的意思。

他隻是無聲地、如同融入陰影般後退了半步,身影消失在門內那片更深的昏黃與黑暗交織之中。

片刻後,他重新出現在門縫的光影裡,蒼白修長的手指間隨意地捏著兩個小小的水晶瓶。一瓶裝著那撮刺眼的粉毛;另一瓶則盛著一種淺紫色的液體,液體內部懸浮著無數細微的、如同活物般緩緩遊動的銀色光點。

“記憶顯影劑,”

塞西爾的聲音如同凝結的冰珠滾落在寒玉盤上,清晰、冰冷,不帶任何一絲屬於人類的情緒起伏,純粹是在陳述一個與己無關的、枯燥的魔藥條目,

“材料稀缺,熬製繁瑣,過程需極度精準,且……”

他灰眸中似乎掠過一絲極淡、卻足以讓弗林特血液凍結的、屬於狂熱研究者麵對未知變量時的那種近乎殘酷的興味,

“……效果具有強烈的不確定性。”

然後,他手臂微抬,將兩個瓶子以一種近乎施舍的姿態隨意地往前一遞。動作漠然得如同丟棄垃圾。

“謹慎使用。後果自負。”

弗林特幾乎是憑借本能,猛地伸出那雙汗濕、掌心滾燙卻指尖冰涼、正無法控製地微微顫抖的大手,笨拙而急切地迎了上去。像搶奪珍寶般,一把從塞西爾那蒼白、似乎連灰塵都不願沾染的指尖,接過了那兩個冰冷的小瓶。

冰冷的瓶身瞬間貼上他滾燙汗濕的掌心,激得他渾身一個劇烈的激靈,仿佛握住了兩條剛從寒潭中撈起的、正在蘇醒的毒蛇,鱗片滑膩,寒氣刺骨。

那瓶淺紫色的藥劑在他劇烈顫抖的手中不安地晃動,瓶內那些細微的銀色光點隨之瘋狂流轉、碰撞,仿佛無數隻窺伺的、充滿惡意的眼睛,在黑暗中幽幽閃爍,無聲地嘲笑著他的狼狽。

弗林特的心跳驟然失控,在胸腔裡擂鼓般狂跳,每一次搏動都撞擊著肋骨,帶來鈍痛。

喉嚨乾澀得像被砂紙磨過,每一次吞咽都帶來撕裂般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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