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曉峰不動。
木劍輕輕一挑，太極圖邊緣掀起一道氣浪，直接將法王掀翻在地。他摔得不輕，胸口凹陷下去一塊，可仍掙紮著抬頭，目光死死盯著林風。
“你……以為贏了？”他喘著粗氣，“這密道……根本不是出口……是墳墓。”
林風冷笑：“墳墓也得有人埋才行。你現在連手都沒了，拿什麼陪葬？”
法王喉嚨裡發出咯咯聲響，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哭。他緩緩抬起僅剩的右臂，掌心向上，露出一塊嵌在皮肉裡的玉牌碎片。那玉牌殘缺不全，隻看得見半個“海”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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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風瞳孔一縮。
他還記得這個標記。
藥王穀地庫深處，賽華佗曾提過一張失落的海圖，據說藏著前朝遺寶，也埋著足以顛覆武林的秘密。當時他沒在意，以為隻是江湖傳言。
現在看來，有人早已動手。
而且不止是金輪法王。
謝曉峰忽然開口：“他在等援兵。”
林風回頭：“你怎麼知道？”
“太極圖困不住金輪太久。”謝曉峰看著那枚靜止的金輪，語氣平靜，“它還能動。隻是現在不想動。”
上官燕皺眉：“什麼意思？”
“它在觀察。”謝曉峰緩緩收回木劍，“就像獵人看陷阱裡的野獸——到底有沒有傷到要害。”
林風沉默片刻，低頭看向自己左臂。蝶形紅斑雖被壓製，但邊緣仍有細微跳動，像是在回應什麼。
他忽然想到一件事。
“剛才那一劍……”他低聲說，“為什麼我能把十四劍和鳳血劍意融合得這麼順？”
上官燕看了他一眼：“你不是一直都能融？”
“不一樣。”林風搖頭，“以前融合要靠係統提示，這次……像是自然而然就發生了。好像這門劍法，本來就有這種可能。”
謝曉峰忽然抬頭：“燕十三的劍，本就是為破儘天下武學而生。若遇絕境，自會衍生新意。你不是在創造，是在喚醒。”
林風怔了一下。
這時，地上那截機械臂突然輕微震動。
齒輪轉動聲再次響起，斷口處伸出一根細如發絲的探針，朝著最近的一塊紫色晶簇緩緩移動。
林風眼神一厲，黑劍斜劈而下，將探針連同晶簇一同斬碎。
“還想收集樣本？”他冷哼，“做夢。”
上官燕走過去，用劍尖挑起玉牌碎片仔細端詳：“這‘海’字，像是從某張完整地圖上掰下來的。如果真是海圖線索，那背後的人……恐怕已經布局多年。”
林風盯著金輪法王：“你是棋子，還是執棋的？”
法王閉上眼，不再言語。
謝曉峰輕聲道：“他不會說了。真正操控一切的，還沒露麵。”
密道深處傳來一陣輕微的滴水聲。
林風抬頭望去，前方甬道依舊幽暗，儘頭看不見光。但他知道，那裡一定還有東西等著他們。
他握緊黑劍，掌心傳來熟悉的溫熱感。係統提示浮現：【擊敗金輪法王未完全擊斃），獲得融合點120，當前總計500】
剛想鬆口氣，左臂忽然一陣劇痛。
蝶形紅斑猛地一縮，隨即舒展，像是某種生物睜開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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